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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身松垮的體恤牛仔,整個人慵懶地靠在那,很疲憊的樣子。 對上視線時,她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后走去廚房拉開冰箱,聽那頭的人聲音上揚,“第一次你就被那女的摸了?” “學藝術的都這么放的開嗎?怎么摸的?”他含著笑意著重強調了學藝術這三個字。 許念很自然地立起耳朵聽著,從冰箱里拿出罐酸奶,若無其事地靠在島臺,繼續吃瓜。 “用手掌測量?量你幾個頭?什么意思?” 聽到席卓的疑問,許念下意識地想為其解答,但人家在打電話又不好插嘴,還是乖乖喝酸奶吧。 真想著,聽那頭席卓問:“姐,你是學藝術的,知道量幾個頭是什么意思么?” “就是頭和身體的比例,一般成年人是7到7.5,小孩子會低一些?!彼忉屚?,低頭嘬了口酸奶。 表現出一副我可沒故意偷聽的樣子。 他聽席卓哦了聲,又跟那邊重復了一遍,再問:“那八個頭身屬于什么樣的?” “現實中很少見,算是完美比例吧?!彼乱庾R地掃向席卓,她之前粗略地目測過,席卓大概是八個頭左右吧,不然不會這么抓人眼球。 “哦,完美比例嗎?那怪不得了?!毕啃?,跟對方說,“完美比例,聽見了嗎?” “哥你他媽一回新西蘭是腦子壞了嗎?叫誰姐呢?”韓樂洋一臉懵逼,“可別嚇兄弟我??!” 席卓對那頭的咆哮置若罔聞,又抬頭看許念問:“姐,那測這個只能通過手?我總覺得我朋友是被揩油了?!?/br> “目測也行,就是不準?!彼妓髁讼?,補充道:“當然,最好的話用尺子?!?/br> “呵,還想上工具呢?”席卓輕嗤,“你覺得用手算不算sao擾?” “……sao擾不至于吧?!痹S念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感覺就像是在說是她用手測量似的,她低頭又嘬了口酸奶,才溫吞地說:“我覺得你朋友想多了,大概對方就是沒工具吧,用手掌作為參考物?!?/br> “畢竟七個頭的男人遍地跑,八個人頭的男人夢里找?!?/br> 話趕話的,許念把以前畫室里常用來調笑模特的話說了出口。 “夢、里、找、么?”席卓的目光向許念,玩味地重復了這幾個字后,像是得到了答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行了,我覺得那個學藝術的,就是饞你身子?!?/br> 第10章 這是我的女孩…… 許念聽他說完這句話,心里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怎么覺得席卓像是在指責她? 莫名其妙。 許念扭身從籃子里選了個蘋果去洗,見他跟對方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不好意思,剛才朋友找我咨詢這些幾個頭的專業術語,我又聽不懂,才問你的?!毕侩p手搭在島臺,眉眼含笑,給人一種很得意的感覺。 許念想不出他為什么得意,揩油也好被揩油也好,都跟他沒關系吧。 “不過你這個朋友有點奇怪?!痹S念說著,拿出水果刀削蘋果,“既然是清醒的情況下被量了身長,也沒什么吧,肯定都同意過了,干嘛又要拿出來說呢?” “誰說是同意過的?!毕刻裘?,眼尾揚著春意,一字一頓說:“對方喝多了,直接對我朋友上下其手?!?/br> “……” “所以這還不算sao擾?” “分情況吧?!彼龑W⑾魍晏O果,緩了一會兒才說,“可能說出來你理解不了,但八個頭的男人對有些癡迷于人體比例的數據控來說,真的還挺興奮的?!?/br> 她沒拿自己當例子,不過這么說完,席卓應該也能聽出來她也是比例控吧。 聽席卓沒說話,許念拿出案板把蘋果切成小塊,繼續解釋:“大家不都說真正的藝術家都是瘋子嗎,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極致癡迷于追求的狀態?!?/br> “有時候藝術的表現非常露骨,這種情況下,作品反映到每個人內心深處是不同的答案?!痹S念覺得自己講的有點深,換了個方式說,“就這么說吧,一些中世紀的古典派油畫,大都是穿著暴露,有些人就覺得是yin.穢產物,也有些人能看到作品本身表達的態度和場景,理解到作者的創作意圖?!?/br> “這大概就是雅者見雅,邪者見邪吧?!痹S念切好蘋果,用牙簽扎了一塊問:“吃蘋果嗎?” 一邊的席卓早已沒了剛才得意的模樣,他立在一側,低眼看著她手中的蘋果,沒好氣地說了句:“我不吃?!?/br> “抱歉,說了這么多?!痹S念覺得他大概是沒理解,不然不會一副困頓疑惑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吧,作為同是藝術生的我,不希望有人曲解對藝術的追求?!?/br> 席卓轉過頭悶聲應下,然后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 許念吃完蘋果,沒那么強烈的空腹感了,準備出去溜達一圈,再吃些東西。 “那我出門了?!彼锤蓛舭赴?,把東西放回去后,對著的背影說:“皇后鎮我沒安排行程,你可以看看想去哪兒玩,回來我們商量下?!?/br> 席卓揮了揮手。 她拎著個小包出門了。 聽見大門關閉的那一瞬,他把手中的電話掐斷,走到沙發那坐下。 腦子里都是許念剛才說的那幾個字,聽了個一知半解。 他拿起手機搜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