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茶冷了,蘇偉把茶杯推遠了些,“付全就是好酒,成不得大事。遠山呢?” “他在家給媳婦做了一支筆,打了兩套拳,讓管家出去給媳婦買了幾個小布偶,做了三頓飯?!?/br> 那鐵骨錚錚的漢子愿稱之為——糙人李遠山的寵妻日常。 作者有話說: 劇透:付全說的花朵就是白蕊,探子說的付全帶上樓的女人也是白蕊,所以白蕊去哪里了呢?失蹤了哦,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注:*瑤南可以想象成類似云南的位置,城南關是一個關卡城,播種兩季稻,這章是第二季稻子了,播種時間為農歷八月?,幩褪菙硣尤赖氖》?,但仍屬于黃種人。架空,只是為了幫助大家理解。 第40章 告狀 [V] 傻奴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趴在李遠山身上的,她的臉蛋貼著男人的胸膛,皮膚黏在一起,她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迷糊地揉著眼睛,抬頭看到他輪廓清晰的臉,慢慢挪了上去,捧著他的臉親了親,像個孩子得了新鮮的玩具般新鮮,左看右看。 以往的李遠山總是天沒亮就醒來,遠在她之前,她從來沒這么近距離觀察過他的睡顏。 他睡得很不安穩,即便是在夢中也蹙著眉頭,眼皮偶爾顫動,呼吸時緩時急。 傻奴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李遠山,慌亂、不安。 他像一只被人拔光針刺的刺猬,露出柔軟而脆弱的皮膚,明知道自己抵不過,卻又像還有針刺時那樣不屈服。 他夢到了什么? 傻奴心疼地摸著他的頭發,笨拙安慰他,“不怕、不怕?!?/br> 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地、輕輕地說:“嬌嬌哄你……” 嬌嬌,她的名字。這樣說的話,他在夢里也知道是她在陪他。 黑亮粗硬的發絲間有一絲銀白隱藏著,傻奴撥開看,竟是一根白發。 相公有白頭發了? 看來在這小院子里,他過得很不開心。 李遠山的表情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 他的眉心皺得更緊了,胸腔不安地起伏著,臉上也浮現出恐懼的神情。 傻奴幾乎是下意識地愣住,她的相公一直是威武勇敢的,她還從不知道他也會怕! 她將指腹按在他的眉心,指尖剛剛感受到他的體溫就被緊緊攥住,近乎要折斷她的力度。 “相公!” 李遠山猛然起身,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人,整張臉都是猙獰的,額頭繃滿青筋,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他獵捕了許久卻始終不能得手的獵物。 他像一只被戲耍后惱怒發瘋的黑豹。 急劇的氣息撲在傻奴的臉上,她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現在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殺人,不光是殺,還要折辱對方、虐凌到死。 李遠山的視線在屋內掃過,又重新回到傻奴的臉上,瑟瑟發抖的她臉上掛著兩行淚珠,膽怯地縮著腦袋。 他眉目微怔,極其緩慢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冰冷的目光一一確認家中的一切是他熟悉的,呼吸漸漸平靜,他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世界。 “傻奴?!彼曇衾淙?,還沒有徹底從夢境中走出,“看著我?!?/br> 傻奴把手指放在唇邊吹氣,抬起了頭。 粗糙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傻奴回頭看了看,但很快被掰正。 李遠山的牙齒大力撞上了她的唇,強勢地掠奪著。 他吻得又狠又急,連同她沒有收回的手指也被吞下了。 但到了后面,他又變得溫柔起來,仿佛一個母親在疼愛他深愛的嬰孩。 兩張臉終于分開,傻奴的手指還狀態扭曲地杵在嘴邊。 “相、相公,你做惡夢了嗎?” 李遠山一節節地摸過她的指骨,“嗯……傷到你了?” 她連骨頭也這么小,小得又可憐又可愛,既讓他想捧在手心里呵護,又想讓他狠狠地捏爛捏碎。 ……還真斷了。 “忍著點?!彼砬槁槟?,似乎還被夢魘驚擾著。 粗長的雙指捏緊傻奴的,一聲微弱的“咔嚓”聲響起,傻奴還沒來得及疼,指骨就被接了回去。 傻奴盯著自己的小手看,又仰起笑盈盈的臉,“好神奇呀,不疼了!” 李遠山臉色不好,冷硬道:“下次再見我這樣,跑開,不許碰我?!?/br> 傻奴重新進入他的懷抱,聽了一會他有些凌亂的心跳聲,軟糯糯問:“我跑開了,你怎么辦?” “我是男人,再說只是夢而已,醒了就好了?!?/br> “你夢到了什么?” 李遠山表面強硬,其實心里已然自責后悔弄傷了她。 他想起那個夢境,牙齒輕輕地顫了下,然后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吐露絲毫惶恐,“……說不清?!?/br> 傻奴也不細問,她懂得和李遠山相處的分寸,“你最近好像睡得都不好,起得也晚,都長白頭發了?!?/br> 男人親了她一口,“來城南關快一個月了,才想起來關心我?” 傻奴一哽,“每天都去賬房點卯算賬,頭暈腦脹……” 李遠山不說話了。 傻奴討好地蹭他,見男人呼吸亂了,又馬上安分地挪開了點。 但李遠山不會允許她離開一點點。 她被人控制著后頸,如同小奶貓被人拿捏了一般,“那我最親愛最俊朗的相公,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忙些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