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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同意她這邊上場比賽,宮雨眠有些期待。她圍觀了一番,貴賓座中,女性看客很少,或許今晚,她將會是唯一一位女性選手。 她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橘芝回來重新落座,從盤中拿出開心果,一邊剝一邊說:“宮jiejie下局便可上場比賽,這里的??蜁谶@里寄存一根趁手的球杖,宮jiejie沒有球杖,可先和捶丸場租賃一把?!?/br> “對手呢?知道對手是誰了嗎?” “這…司儀說暫且未知,可能還沒有其他人報名吧?!彼^續剝著盤中的干果,動作迅速利落,很快一顆顆飽滿的開心果就堆滿小碟。 想到剛剛鐘離越的表情,一種出于本能的第六感讓宮雨眠感覺,她的對手有可能會是鐘離越。 “我要不要下樓去拜見王爺?” “王爺說宮jiejie安心觀賽即可,在賽場可免去禮節?!?/br> 宮雨眠點點頭,重新看起了場內的比賽??赡抗?,卻像被蠱惑一般,控制不住想要看向鐘離越。 她十分確信她5.2的視力沒有看錯,鐘離越也在看她。 那表情似笑非笑,目光中含著揶揄。 宮雨眠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像尋常女子那般,衣袖掩面嬌羞緊張,反倒十分釋然,落落大方地面帶笑容向鐘離越微微欠身,隔空問好。 她明顯看到鐘離越愣了一下,驚詫過后轉而帶上淺笑,端起一旁的蓋碗茶杯,呷了一口茶。 真是個有趣的人。 這下她更確信,對手是鐘離越。 她猜鐘離越現在腦袋里肯定在想,一會用什么樣的姿勢進球,將她狠狠打敗,挽回王爺尊嚴。 一個縮小版的鐘離越仿佛正在她眼前,氣焰囂張地雙手插腰仰天大笑。 第二場比賽結束的比預料中要晚,兩人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那小球在場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除了選手想讓它去的地方它全部都去了個遍,引得觀眾頻頻發笑。 這兩位選手也不在意,悠哉自得地該干什么干什么。 最終,歷盡千辛萬苦,壯漢皺緊眉頭,抓住時機,斷然一擊。 那調皮的小球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滾入球xue。 司儀感動不已,立刻敲響銅鑼,興奮宣布本場比賽結果。 在眾人歡呼調侃的聲音下,壯漢向四周鞠躬致意。 對手也并未因為輸球而怏怏不樂。 宮雨眠忍俊不禁,這兩位的心態非常好,水平菜但是有娛樂精神。將捶丸當做一種娛樂方式,大方給大家帶來歡樂。 這里的氛圍真好,有朝一日,希望臺球館也能如此。 趁著中場休息的空擋,宮雨眠帶著橘芝到一樓柜臺租了一根球杖,外形與高爾夫球桿近似,在頂端掛著紅色流蘇吊穗,拿到手中分量正好。 店里的伙計詳細講解了規則和持桿方式,希望第一次上場不至于太凄慘。 準備的差不多,等到了開場時間,宮雨眠拿著球杖走入場內。 迎面而來的正是鐘離越,他重新拿起那根華貴的鑲嵌著瑪瑙的球杖,平穩走進場內,他看了一眼宮雨眠手中的初學者球杖,語言中聽不出波瀾:“第一次?可了解規則?” 宮雨眠標準行了一禮,對鐘離越的質疑不置可否,“沒吃過豬rou,但我見過豬跑呀。剛剛觀賽兩場,已經基本了解規則,并且方才店里伙計也做了講解。王爺請放心,務必不要放水?!?/br> 鐘離越點頭道:“那便好,本王對待對手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你是第一次參加而故意通融?!?/br> “多謝王爺?!?/br> 在鐘離越的默許下,宮雨眠去抽簽箱中摸索一番,原來那個巨大的箱子中,只有兩支竹簡。她拿出一支交給司儀,她先手。 “哐—”司儀敲響銅鑼,宣布本場比賽信息:“本場比賽將會由今夜第一位女子選手上場,挑戰王爺,還請諸位拭目以待!” 宮雨眠握著球杖,揮舞幾下找找手感,果斷將小球擊打出去。許是用力過小,小球沒滾出多遠距離,就停到了草坡之下。 這一擊真是不堪入目、不忍直視、慘不忍睹。鐘離越嘆了口氣,看這架勢,果然是初次摸球杖。 “你沒吃過豬rou,這豈不是胡言亂語?你是說本王在膳食上虧待了你?” 宮雨眠流下幾滴虛汗,趕緊抬頭解釋,吹起彩虹屁:“沒有沒有,王府的膳食/精致可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了。那話是我家鄉俗語,寓意為我沒有實際參與捶丸,但了解一些相關信息?!?/br> 匆忙說完一大段話,才見鐘離越面無慍色,甚至嘴角有點上揚。 這分明是在拿她取樂。 罷了,誰讓這是她的大老板呢。 “王爺,輪到您了?!?/br> 鐘離越前行幾步,去往小球邊準備擊球。路過她身邊時,目光特意掃了一眼她的腰,揶揄道:“看出來了,你最近的確豐腴了不少。那可是本王特地從京城帶來的御廚?!?/br> 宮雨眠下意識地叉腰檢查,腰圍明明沒什么變化,王爺竟也有心思開玩笑。 小球在他手下十分乖巧聽話,順從地按照他的期待路線前進。 宮雨眠打過幾回合,很快找到了技巧。調整球杖角度可以向不同角度擊球,稍微掌握了球的重量,也開始能夠控制力度,讓小球按照預定路線前行。 “進步很大?!辩婋x越贊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