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多謝王爺?!?/br> “走吧?!辩婋x越不動聲色地笑笑。 情況十分樂觀,她很積極主動,是真的熱愛臺球。 如此情形,讓鐘離越想起自己少年時期,也熱衷于各類比賽,經常能看到他駕馬持桿,縱情奔馳在馬球場上的身影。 那時的他,聽到能參加或者加入新的比賽,也如宮雨眠這般興奮活潑。 來到球室,十位硬漢已在球室整整齊齊站成一排,各個身子筆挺,目光有神,信心十足,精神氣極佳。 站在他們面前,宮雨眠都不由得被感染到。 “參見教頭!”眾人洪亮的聲音回響在室內。 “大家好,你們以后可以喊我宮教練,以后我將帶各位一起感受臺球的魅力?!?/br> “請問何為‘教練’?”趙鴻澤不解道。 “我家鄉臺球教頭被稱為教練,大家這樣喊我感覺比較親切?!睂m雨眠一番解釋,教頭這個詞兒總讓她想起林沖,容易調戲,不太適應。 “在教學的時候,我們是教練和學員的關系。在其他時候,我們可以是平等的對手。期待諸位學有所成,日后戰勝我?!?/br> 宮雨眠把過來路上想到的激勵人心的開場白激昂地講出來,對未來的教學生活期待不已。 她講解了一些入門知識,發現眾人理解得很快,她介紹的基礎內容大家很快就接受了,仿佛做過預習一樣。 轉念一想,這十人是鐘離越安排的,許是已經提前接受過培訓。 宮雨眠點點頭,對此感到十分欣慰。 一群平時舞刀弄劍的英眉大漢,現在每個人手里拿著根木頭球桿,在球桌旁圍成一圈,曲著腿彎著腰練習握桿和手架。 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非常累人,這群大哥們毅力極好,一聲不吭,堅持著練習最基礎的東西。 不虧是功夫扎實的習武者,不偷jian?;?。 宮教練手中的教鞭顏色古樸,造型時尚,握把的那一端頂部雕刻了一只貓貓頭。是特地找李真定制的,用來輔助教學。 她挨個糾正學員們不規范的地方,親自示范指點。如果不是橘芝過來體型她,她還沒意識到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宮雨眠讓大家稍作休息,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接過橘芝遞來的花茶抿了一口。 “如何?”鐘離越開口問道。 沒頭沒尾的一句,宮雨眠理解了他話中的含義,答道:“現在還看不出,王爺肯定教過他們基礎了吧。過些時日開始擊球,就知道這里有沒有未來的種子選手了?!?/br> “種子選手?” “就是水平比較高的,適合干這個的?!?/br> 鐘離越默默記下,這段時間他學了很多沒有接觸過的新鮮詞匯,唐國和承淵國語言基本相通,差別還是挺多的。 宮雨眠被他直勾勾盯著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虛,不知道這位王爺腦子里在像什么,表情如此嚴肅。 突然,他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她,把手背到背后做了個擊桿動作。 “這是什么高深技巧,為何本王看你剛才沒有交給她們?” 宮雨眠差點就沒忍住,險些把嘴里的茶噴出來。 她只在球桌剛做好那天打過擊桿花式,她明明看到他離開球室,才隨機打了幾下,居然被看到了。 “后背出桿,幾乎不用,以后如果遇到需要的情況再講解吧?!睂m雨眠覺得現在還沒必要提到花式臺球的概念,更別說正經比賽幾乎不打背桿,都是換左手或則架桿器。 鐘離越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循循漸進的確非常有必要。 第一天的訓練成果很明顯,在結束時,眾學員已經能夠有意識控制自己的握桿手法去擊球了。 橘芝作為助教,一直在一旁察言觀色,哪里需要她她就主動上前幫助,和宮教練配合的很好,也把第一天的內容學會了八成。 宮雨眠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以找個時間給橘芝開小灶,試試她的天分。 布置完作業,送走眾學員,宮教練暫時松了口氣,活動一下手腕,教學還真挺累的。 鐘離越則在旁邊圍觀了一個時辰,這期間他坐得端端正正。好像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這么莊重,儀態精神很好。 這讓宮雨眠很是羨慕,腦力輸出很耗費精力,現在她已經有些疲倦,想喝一瓶冰可樂續命,最好是窩在她柔軟的懶人沙發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那天后他又找過時間,試圖和臺球“交流”感情,最后只是自己腦袋瓜子被敲起一顆大包,隱隱生疼。 以后這種缺心眼兒的傻事還是少做為好。 鐘離越在看著她精神萎靡,沒有干勁一直犯困的樣子直搖頭。 “累了嗎?” 宮雨眠點頭,“還行?!?/br> “你有什么要求盡可以提出,作為教學的獎賞?!?/br> 宮雨眠眼前一亮,興奮道:“我想逛街,去外面走走?!?/br> 她在王府里快悶死了,王府再大也就那點地方,還有好幾個園子不能去。 鐘離越面色微變,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樣:“只有這樣?” 他以為宮雨眠怎么也得開口要點金銀賞賜,她自己的衣服布料奇奇怪怪不是綾羅綢緞,背包里連銅錢也沒有幾個。 在富庶的承淵國,鐘離越已經許多年沒見過像她這么窮的人了,可她竟不要錢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