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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跟著一行陌生人走路著實無聊,他不開口,后面的家丁更是不敢說話。 “這位…公子,請問您尊姓大名?我該怎么稱呼您?!睂m雨眠問道。萬一她被歹人所害,好歹還能當個“明白鬼”。 男人的聲音不冷不熱,語調聽不出情緒:“鐘離越?!?/br> “鐘公子,幸會幸會?!睂m雨眠從肚子里翻出幾個文雅客套用語。 她以為鐘離越會回復一句“彼此彼此”,和她進行一場教科書般標準的寒暄對話。 沒料到鐘離越挑了挑眉毛,表情很是意外,語氣帶著不明意味的疑問:“鐘公子?” 宮雨眠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難道承淵國不流行這種稱謂? “唐國通常會稱呼男子為公子,是一種敬稱?!彼s緊解釋。 鐘離越似是聽到笑話一般,嘴角幾不可見地上揚,目光微沉沒有繼續說話。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復雜氣質,外表看起來文雅知禮、無害隨和,目光和舉手投足中卻又接連不斷地透出一種身居高位的強大氣場。 宮雨眠識趣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又走了十來分鐘,才來到一處僻靜寬敞的大院,進了宏偉的院門,入眼的是一排馬廄。 馬廄打掃得干凈整潔,馬匹形體健壯毛發油亮,盡數是照料得極好的良駒。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近馬匹,毛絨絨的被毛,黑亮柔順的馬鬃。 宮雨眠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許是這馬怕生,手還沒碰到馬脖子,就聽馬打了個響鼻把頭轉向一側躲開了。 宮雨眠悻悻地放下手,心里默念這馬脾氣還挺大。 “這位…公子,我們不是去打球嗎?怎么來到了馬廄中,這是何意?” “這里是擊鞠場的馬廄,你可以任意挑選一匹中意的馬,在這里都是從各地精選進貢的寶馬?!辩婋x越張開手臂,昂首挺胸,衣袖隨風飄揚,言語中透露著不可以隱藏的自豪。 “為什么要選馬?”宮雨眠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道。 以及馬廄為何要建在“蜘蛛場”中,這位口音周正的鐘公子竟也會說這種賣萌的發音。 聞言,鐘離越眼神中明顯多了一抹蔑視,“不騎馬還怎么擊鞠?” --------------------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提示: 1、 1v1,甜系無虐 2、 架空,無原型,切勿代入 3、 作者是業余桌球愛好者,如有錯誤歡迎指出4、 臺球制作材料受故事時代限制,作者這邊也呼吁大家不要使用象牙制品~ 第2章 你是敵國細作? 騎馬,jiju。 一個經過精心雕琢的木制中空球的形象浮現在宮雨眠腦中,這種球她在古代電影和小說中都有看到過。 剛剛是她會錯意,鐘公子說的擊鞠,換成現代說法叫做馬球,需要騎在馬上用馬球桿擊球入門。 宮雨眠嘴角抽動著,想像了一下自己騎在馬上,手中揮動著斯諾克球桿,用前肢費力擊打只有拳頭大小的馬球的畫面,實在太過于滑稽搞笑。 再說用她怎么可能用這根意義重大的斯諾克球桿去打馬球,簡直暴殄天物。 “不,不,鐘公子。這個球桿不是擊鞠用的,你看它的模樣也和擊鞠所用毬杖相差甚遠?!?/br> 宮雨眠萬萬沒想到,鐘離越所說的打球場地,是寬闊無比的馬球場。 這得趕緊解釋清楚,如果鐘離越執意要她展示,她連馬背都上不去。 “不是擊鞠所用,那是捶丸?”鐘離越的蔑視明顯又多了幾分。 宮雨眠覺得自己腦袋抽痛,她的手不自覺地抓著衣擺,十分緊張。 新的名詞出現了,聽名字也聽不出到底是不是臺球,不敢隨意應答。 鐘離越銳利的眼神飽含審視,直勾勾盯著她,在等她開口。 “這是臺球球桿,要在特制的桌子上用桿頭擊球,落袋得分?!睂m雨眠不敢和他對視,只得看向一側。 這在鐘離越的眼中,就變成目光閃躲,是心虛說謊的表現。 “我承淵國地大物博,乃是神州大地最強大的國家,各國聯合比賽均由承淵國承辦,從未聽說過臺球?!辩婋x越上前幾步,借著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將她籠罩在身影中,語氣生硬而慍怒。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青川城位居承淵國中部,來此需經過眾多承淵國城池,你出現在此竟說不知這是何地?你到底在隱藏什么!” 宮雨眠緊緊握著球桿,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這個男人給她的壓迫感太強。她一米六的身高,穿著從某寶買的坡跟增高繡花布鞋,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幾步下來一個不注意,碰倒了地上一側的木桶,小半桶水盡數灑到她的繡花布鞋上。 慌亂之下,她用余光瞥到一側的大門還是開著的,家丁距離門口有一小段距離,如果她用盡全身力氣奪門而逃,不知道成功率能有多少。 鐘離越似是看出她的企圖,用下巴示意家丁把門關上,然后守到了門邊。 “我…我…”宮雨眠支支吾吾,一時語塞。 她總不能說她是穿越來的吧。 鐘離越半瞇著眼,氣場外露,與剛剛在街頭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的模樣判若兩人。 “來人,拿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