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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這件事情,很可惜的,她很漂亮?!?/br> 蘇見青微笑:“對,而且她沒有那么上鏡,本人更美?!?/br> “你推掉上個角色就是因為這個嗎?” 謝瀟說的角色是蘇見青手里可供挑選的劇本其一,是一部現實題材的電影,女主人公患有抑郁癥,蘇見青思慮很久還是拒掉了。推掉之后,手里就只剩下另一部。成為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算是吧,我害怕沉浸進去會出不來?!碧K見青看著謝瀟,自嘲地笑,“我是不是沒有職業cao守?!?/br> “不不不,”謝瀟搖頭,“這太容易理解了。絕不是你的問題,咱們下一部戲好好爭取就是了?!?/br> “我會的?!碧K見青點頭承諾。 - 第二部 戲是一部古裝電影,蘇見青如愿以償接到了一個俠女的角色。試戲是黎瀅給她安排的機會,并不在專門的公司試鏡,是定在酒店餐廳。黎瀅和蘇見青先到,約的是電影的制片人先生。 “他叫陳輝,你一會兒叫陳先生就行,不用太親近。他有些嚴肅?!?/br> 蘇見青點頭:“好?!?/br> “緊不緊張?”黎瀅抓了一下蘇見青的手腕,安撫她的情緒。 “不緊張?!逼鋵嵤怯幸稽c的,她極少參與這一類場合。畢竟此前的幾個角色得來都很順手。蘇見青盡可能坦然。 陳輝緊隨其后到達,他的排場也不小,畢竟是金牌電影制片人,貼身人員就有兩個保鏢和一個助理。 跟著他的男人都人高馬大,陳輝走在最中央,隱在人群間,并不能顯得磊落。直到他腳步加快,走到最前面。蘇見青才能打量一番,男人的個頭與她一般高,但氣場很強,干瘦而精煉的中年人。 他戴一副眼鏡,鏡片是茶色。進來后狡黠地巡視一圈,黎瀅和蘇見青一道起身歡迎。 陳輝推了一下他的眼鏡,看向蘇見青:“現在跟黎總了?” 分明是第一次見,陳輝直接省略了互通姓名的環節。 六個字的開場白,相當微妙。 往事前塵被一個陌生人掀開,在這個圈子的最深處,有什么是秘密呢?很正常,祁正寒對她的寵愛也并不遮掩。 陳輝的臉上寫滿將她看穿的勢在必得。 蘇見青本來就不擅長和這樣地位的人打交道,緊張情緒更上一層樓。她啞然失聲在原地。 黎瀅端著酒過來,又扶著蘇見青的肩膀,挨著她對陳輝說:“這是我帶的小演員,陳總多關照關照?!彼嫘Φ溃骸坝匈Y源先給咱留著啊?!?/br> 陳輝微微一笑,視線往下:“不錯,腿挺長的?!?/br> 蘇見青如鯁在喉。 黎瀅捏著她的肩膀的手緊了一些。 “坐吧?!标愝x大氣地揮了一下手,自己率先拉開椅子坐下了,他的下一句話是:“會彈琵琶是吧?” 蘇見青點頭:“對?!彼麘撚辛私膺^她此前拍攝的作品。 陳輝說:“露一手?!?/br> 黎瀅解圍說:“這里應該沒有樂器吧?!?/br> 陳輝懶散地笑了下:“我看這兒也不合適,要不回酒店彈吧?你說呢?” 他扶了一下他的茶色眼鏡,端起酒杯小酌起來。 黎瀅立刻擺手說:“陳總您這玩笑就有點兒過了啊,一會兒陳太找我茬怎么辦?”陳太是他的妻子。 陳輝不置可否,招手喊了個侍應生:“服務員,跟你們經理說,想辦法弄個琵琶過來?!?/br> 黎瀅和蘇見青耳語:“彈就彈,別拘束?!?/br> 她躲不過這一出刁難。黎瀅的地位在,陳輝不會為難黎瀅。但他可以擺弄蘇見青。 蘇見青也可以躲在黎瀅后面一語不發,但棋子也是時候要派上棋子的用場。 這一頓飯吃得她如坐針氈,快結束時,陳輝要的琵琶才被送來。這把琴做得很粗糙,音色也有些刺耳,沒有人再幫助蘇見青調琴,她就著這錯亂的調子低頭撫了兩下,問他要聽什么曲子。 - 好消息,陳輝讓蘇見青可以準備進組事宜。 壞消息,他最終分別時看她的眼神如刀片剮在身上,滿臉寫著四個字:我要潛你。這讓蘇見青非常不適。 “嚇著了?”黎瀅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關切問道。 她努力鎮定下來,還在開玩笑:“他有點兇,像我高中的班主任?!?/br> 黎瀅也笑了下,氣氛緩和下來,她語氣柔和:“沒事兒。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樣,有賊心也沒賊膽。姐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這角色能拿就拿,拿不下來就算,戲多得是。別太糾結這個,啊?!?/br> 蘇見青點頭:“好?!?/br> “其實女人在哪兒都不好混,特別是女演員,起步是難,你能出頭就好很多了。我說實話,你有演戲的天賦。好好積累經驗,琢磨演技,咱也不說大話,你這水平保底四五年內就能沖個獎。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我能擋就幫你擋一擋?!?/br> 真好,她的老板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鼓勵式的家長。 蘇見青很感動,她再次點頭:“謝謝瀅姐?!?/br> 她希望如果進了組可以少與陳輝碰頭,當然,這希望很蒼白。 蘇見青為了這部戲準備了一個半月有余,然而最終猝然等來一個壞消息:她丟掉了飾演這個角色的機會。 黎瀅幫她擋掉的是危險,同時也是一些機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