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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見青的腦中閃過爸爸滿懷期待的樣子。 她本撐著身子看他,又在這失望之中一點一點地躺了下去。話被吞回肚子里。 又過很久—— “我在想,演個文藝片還是商業片?!逼钫鋈挥朴崎_口。 “什么?”蘇見青回神。 他終于掀開眼皮看她一眼,“下一部戲,你說呢?” 她偏過頭去,此刻的心情讓她說不出什么好話:“我什么都不想演?!?/br> 祁正寒打量她兩秒,把她勾到懷里,輕笑說,“怎么了又?” 蘇見青沉默不語。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鼻尖,曖昧低語,“不想演就不演,什么都不做也成,橫豎我養著你,祖宗?!?/br> 蘇見青推開他一些:“你是認真的?” “我哪句話不是認真的?”他輕輕笑道,“我說實話,你那點兒片酬夠干什么的,小孩子零花錢?!?/br> “你別瞧不起人,我的身價會漲的?!睋Q蘇見青閉眼。陽光已經挪了位置,開始浸潤她的小腿。 祁正寒笑意更盛:“你靠誰漲?嗯?” 她不做聲。 他要湊過來親她,蘇見青躲閃開,吻落在唇角。 祁正寒輕輕撥她的下巴,蘇見青此刻心底的倔強讓她規避他的視線。 祁正寒便親了兩下她的臉頰與耳朵,他微微掀起眼皮注視她,好半天后,貼著她的耳朵,不咸不淡地問了句:“哪天去見爸爸?” 蘇見青吃了一驚,看他意味不明的一雙眸子。 原來他什么都明白,他清楚地知道她在為什么而不高興。 蘇見青說道:“不愿意就不去,我也就這么一說。你不用說謊話哄我,我不是小孩子?!?/br> 他挑了挑眉,與她鼻尖相擦,呼吸纏綿,而后輕道:“那別鬧了,給我親?!?/br> 下一秒,嘴唇相碰。蘇見青隨著他的舉動微微頷首,她不回吻的冷漠暗示她心情的不快,而這刻意的冷漠換來的卻是一個更重更熱切的深吻。 他將她抱到換了地方的烈陽之下,在光下吻她。他的唇色要更艷一些,好像在給失魂的她遞送生命的色彩與光輝。 癡纏的影子被繪在地面,旁邊綴著明艷的海棠,光斑像是水流在人影之間搖晃,宛如一副游動的畫。 不明白,為什么薄情寡義的人,嘴唇卻如此guntang? 第24章 [V] 幾天后,祁正寒抽空帶蘇見青去見了一次陸培文。見面的地點是在陸家的茶樓,去時路途漫長,車里只有他們兩人,蘇見青坐在副駕,掰開鏡子查看自己的妝面。 她補了一下口紅,將蓋子扣上,看向祁正寒:“你叫他什么?” 祁正寒答:“叫培文?!?/br> “那我隨你?”見青抿了一下唇,將添加的唇色暈開。 他偏頭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飽滿的淡粉色唇瓣:“你叫陸老師吧?!?/br> “陸老師,”蘇見青垂眼,喃喃學了一遍,又道,“好生分,叫培文哥好不好?!?/br> 祁正寒輕輕一笑,縱容道:“行?!?/br> 出門時是黃昏,她穿淡綠色的長裙——因為祁正寒說她穿綠色很美,抵達時已經入夜,幾分寒氣入侵,薄薄雪紡布料顯然不夠御寒。 祁正寒下了車,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她說謝謝,口齒含糊,被冷得牙關緊縮。 他用手指輕輕貼了一下她涼涼的臉頰,而后手掌按在她的肩膀,帶著蘇見青往里頭走,又微微傾身挨向她,安撫她說:“不要怕,他人很好?!?/br> “嗯?!碧K見青點點頭,與他一起跨入門檻。 茶樓雅名聽雪齋,遠離風月,有些閑人雅客的清凈。門前門內也沒有排排站的侍應生。踩著老舊階梯上了二樓,她嗅到淺淡的沉香氣味。廊上培雍幾盆好花,是國色天香的牡丹。 陸培文彼時正坐在茶室里接待他的上一位客人,祁正寒和蘇見青在門口侯了一會兒。 陸培文聽見動靜,伸長脖子看了一下站在走廊的人,于是三言兩語結束與客人交談,盡快將人請走。 被邀請過去喝茶,祁正寒倒沒急著往里面走,他倚在門框,看著陸培文,對待老朋友的姿態隨意散漫:“人給你帶來了,看看給我們家姑娘演個什么角兒?!?/br> 陸培文迎過來,看了看蘇見青。 “我記性不太好,我們是不是見過?” 許是她今天化了妝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為那天在ktv的氛圍太暗沉沒有讓他看清,陸培文沒有認出她。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他有在認真打量。 蘇見青微笑說:“忘了才好,快不要回想了,免得我好尷尬?!?/br> 她回頭看著祁正寒笑。 祁正寒也笑著,將她一把拉到旁邊竹椅坐下。見他這樣放松不拘,她便也輕松懶倦下來幾分。 陸培文以前做過導演,他身上有著和祁正寒不沾邊的文氣。 蘇見青瞟到他桌上放置的幾本書,是與電影拍攝有關的書籍,她還沒有掃完長長的書名,就被推到眼前的龍井遮擋了視線。 她酌了一口茶。 “有沒有什么才藝?”這是祁正寒問的。 “???”蘇見青不明所以。 祁正寒指了一下陸培文,對她說:“象征性展示一下?!?/br> 來時路上,他已經和她講過陸培文正在籌備一部民國時期的電影,電影是用來扶一些有才華但沒名氣的小導演,所以選角之類的話語權還是在資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