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祁正寒眉眼微垂,與她鼻尖相碰。男人的薄唇擦在她濕潤的嘴角,輕微癢意令她瑟縮在他懷中。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的腰間,撐住她癱軟的身體。 他意猶未盡,索取不夠。再一次入侵那柔軟唇瓣,甜美誘人,越飲越干渴。 蘇見青配合地閉眼。 熱浪席卷,她被吞噬。 兩人干柴烈火之時,并未注意到貼著車窗的一個锃亮腦門,直到聽見一聲娃兒的大聲吼叫,響徹整條胡同—— “mama!有人在車里面親嘴兒??!” 蘇見青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找地方躲避,她伏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微微戰栗。 祁正寒從窗戶縫去看那淘氣的小孩,噠噠噠的腳步聲好半天才消失在路的盡頭。片刻后外面只剩下凜凜風聲,祁正寒拍一下蘇見青的肩膀:“好了,人離開了?!?/br> 她不動。 他捏她發燙的耳朵:“起來?!?/br> 她仍舊沒有動彈,只是恢復了鎮靜不再瑟縮。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臥在他的腿上。 祁正寒輕笑著,聲音磁性而暗沉。 “怎么了這是?” 他捏著蘇見青的衣領把她拎起來,細細打量她紅得發漲的臉。 饒有興趣問:“初吻?” 蘇見青趕快偏過頭去。 他不依不饒,笑聲淺淺,“又讓我撿了個便宜不是?” 她倒是頭一回在他眼前被問得說不上話來。好半晌,蘇見青撩了一下凌亂的發,打了個哈欠說:“你趕快讓老何回來開車,我要睡覺,好困啊?!?/br> 祁正寒沒理會她,捏著她的手,指腹在她細皮嫩rou的手背輕輕摩挲,他靜靜打量蘇見青的神情,替她順了順她自己看不到的叛逆發梢。 而后他唇角輕牽,似在回味,指腹觸在她飽滿唇瓣之上,曖昧低語:“比我想象得還要有感覺?!?/br> 她抿唇羞赧,臉色又嬌艷一些,半晌不語。 祁正寒再次開口:“跟我回去?” 她并不是沒有試想過這樣的邀約,立刻搖頭:“不,我認床?!?/br> 他把她拉到懷里,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不認床,我去你那?!?/br> 蘇見青一臉不敢置信看著他:“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好不客氣?!?/br> 她看到男人在暗中笑彎的月牙眼。 - 最終,祁正寒被殘忍拒絕。他沒再多要求,也就提了那么兩遍,還帶著玩笑口吻。 蘇見青回到家中,身上還有他的氣味。實在是濃厚,她在洗澡時涂抹了好幾層乳液。但仍覺得那車中的松香時刻將她縈繞。他唇舌的溫度太高,灼痛她的心口。 翌日起床感到嘴巴疼痛,蘇見青去照鏡子發覺有上火跡象,細細想來最近也沒有吃辛辣的食物,不知道這是不是她選擇“等價交換”的報應。 慣會假裝深情的好演員打來慰問的電話:“早安?!?/br> 他的聲音也有一些含糊,帶著重重鼻音,想必也是醒來不久。 蘇見青道:“不太安?!?/br> “怎么了?”祁正寒的聲音清醒了一些,帶點懶痞。他這副嗓子與腔調講情話極為動聽。 她沒有答話,去翻找藥膏。 他說:“別讓人擔心?!?/br> 她回答:“我的嘴巴腫了,不便說話,抱歉?!?/br> 說實話,蘇見青有一點起床氣。 祁正寒頓了頓,失笑說:“是我不好?!?/br> 無限溫柔,無限繾綣。無論真心假意,他的脾氣都是相當的好。 蘇見青沒有找到合適的藥,她用偏方,涂抹了一點牙膏。鏡子里的人變成圣誕老人。 祁正寒又說:“多喝點水?!?/br> 很好用的一句話。 蘇見青打算洗漱,她說:“我要用手機聽曲,再見?!?/br> 幸好她的火氣沒有那么夸張,聽從他的建議,她喝了幾杯熱水,癥狀果真漸緩。過了會兒,又有人聯絡她,蘇見青拿起手機一看,仍然是祁正寒。 生意人總是這樣,愛通話多過發信息。 “聽完了嗎?”男人的新鮮感讓他們的耐心加倍。 蘇見青被他的執著逗笑:“祁先生,大清早的,你不用工作嗎?” “我要聽你的聲音?!彼f的是我要,而非我想。 他問聽了什么,蘇見青說手機傳給他,他說要她唱,她也沒有扭捏,順從了他的意思。蘇見青的父親是昆曲老師,她自小在家庭熏陶之下懂得一點戲腔。 蘇見青聽的那首歌是這樣唱的—— “心比天高,身為下賤。 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 多情公子空牽念?!?/br> 她的聲音莫名蒼涼。蘇見青唱完,祁正寒回味了一下,評價道:“唱得很好,這是什么曲子?” “是晴雯的判詞?!?/br> 祁正寒想了想:“不喜歡,太伶俐了?!?/br> 蘇見青愣了一下,譏誚道:“你選妃嗎,誰在乎你喜不喜歡?” 他再度失笑。男人的新鮮感讓他們適時做出退讓:“好,我沒有資格說不喜歡?!?/br> 她說:“真的再見,劇組不養閑人,我要去工作了?!?/br> 祁正寒說:“行,多賺點兒?!?/br> 因他這句,她又閑扯起來:“如果真有機會賺很多錢,我要好好報答你?!边@是真心實意。 他卻很大方:“我不要,都是你的。給你弄個小金庫,慢慢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