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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誠是真的不再對謝顯峰心懷任何希望了。 他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蔓?!?/br> 窗外的冰雹非但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 它們“砰砰”打在門上、窗子上,整個房間都是響聲。 整個平城都籠罩在冰雹的世界里,路上再沒有任何行人。 各家各戶都將門窗鎖好,將外面的紛亂拒之門外。 大大小小的雪球將樹木葉子砸的七零八落,將商店招牌砸倒在地。 伴隨著呼嘯的狂風,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狼藉。 謝誠靠在門上,將趙舒蔓抱在懷里。 門外是冰雹的世界,兩人在狹小的房中,仿佛躲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被遺忘的角落。 這里危險、簡陋,可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再也沒有任何能打擾他們。 謝誠不喜歡除了晴天的任何天氣。 因為那意味著他要擔憂這個破舊的小房子是否扛得過風雨。 可此時此刻,他看著懷中這個溫柔、美好的少女,忽然覺得,即便大雨將房頂掀翻,他也永遠沒法忘記這個雨夜、冰雹夜的美好了。 雖然直到現在,他都沒辦法相信,她是真的的回來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而已??梢磺幸呀洸恢匾?。 只要有她在。 任何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謝誠伸手輕輕撫過她脖頸上的傷,眉頭忍不住蹙起。 “小蔓,我想吻你?!?/br>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等待趙舒蔓的同意,就這樣吻上了她的額頭。 額頭、鼻尖、而后是嘴唇。 她的身上是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混雜著消炎藥的氣味,絲絲縷縷的氣息糾纏著不由分說侵入他的身體。 讓他想要抱她更緊。 而那些在無數個夢中模糊不清出現過的禽獸不如令人臉熱的畫面在謝誠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著,像地獄的惡魔,一點一點拉扯著他的神經線和最后一絲理智。 這些情緒一次次被謝誠壓下去,又被她喉嚨里發出的喘息挑撥起。 直到最后,被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 謝誠如夢方醒,松開趙舒蔓,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和紅腫的唇,深吸一口氣:“小蔓,對不起?!?/br> 趙舒蔓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之后迅速清醒。 她惴惴不安抬頭看謝誠,“我媽?!?/br> 接起電話,吳玉玲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房間中曖昧的氣氛霎時煙消云散。 “mama?!壁w舒蔓應。 “外面下冰雹了,你現在在哪里?”吳玉玲聲音關切,電話那邊有冰雹打在窗子玻璃上的聲音。 趙舒蔓想,母親大概是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世界,不停擔心她的安危。 “我在謝誠家里,”趙舒蔓心虛地抬頭看了一眼謝誠,“原本已經準備回去了,誰知道下冰雹了?!?/br> 母親那邊安靜了很久,說:“阿誠也在的吧?” “嗯?!壁w舒蔓點頭。 卻不清楚母親的用意。 可吳玉玲接下來沒再說什么,只是交代趙舒蔓冰雹停了之后立刻回家。 又讓她路上小心一些。 掛點電話,趙舒蔓看著窗外,“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 上天大概也積攢了許多情緒,下了一天的大雨還不夠,到了晚上要繼續不停的下冰雹。 “等下冰雹小一些我送你回去?!闭f著,謝誠走到床頭的柜子前,蹲下用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小抽屜。 里面有一個黑色的木盒子,謝誠把它拿了出來。 “小蔓,我想把這只手表送給你?!敝x誠把盒子遞給趙舒蔓。 趙舒蔓遲疑地接過來,又看了一眼謝誠。 盒子表面沒有任何LOGO,她打開,一只淺棕色表帶的手表靜靜躺在盒子里。 “給我的嗎?”趙舒蔓問。 “嗯?!?/br> 謝誠答。 趙舒蔓將那只手表拿出來,細細地看。 這是一塊機械腕表,表盤和表帶包括指針整體都是金棕色的,表盤周圍鑲著一圈細小的鉆,看起來熠熠生輝。 最為特別的是,在這塊腕表表盤的下部,有一個單獨的小窗口,其上有一個精致的淺棕色彎月形狀。 仿佛璀璨夜空中嵌著一彎月,星光奪目,可到底不能與月亮爭輝。 美中不足的是,表盤鏡面卻是碎裂的。 幾根突兀的裂紋爬滿鏡面,像是平白給美人臉上描上皺紋。 “這是百達最經典的月相機械腕表,也是人們公認的最浪漫的頂級腕表?!敝x誠注視這塊小小的表盤開口。 “除了最頂級的機械表的設計之外,表盤上還增加了月相功能?!闭f著,謝誠指了指表盤上那個小小的月亮,“它可以精準顯示月亮的盈虧,年復一年、永無終止?!?/br> “是好漂亮?!壁w舒蔓輕聲說。 “就是鏡面碎了?!?/br> 她看著這塊手表,心里五味雜陳。 前世謝誠去世之后,曾托律師交給她一個盒子,里面有諸多雜亂的物品,其中那塊屏幕碎裂的機械表,應該就是這一塊。 “小蔓,這塊腕表是鐘師傅交給我的?!敝x誠開口解釋。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鐘師傅曾經有個心上人,后來因為誤解和陰差陽錯,就這么留下了遺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