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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臉色慘白的看著謝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 隨后他瘋了一樣朝謝誠這邊撲過來,但警察很快將他控制住。 事情經過再清楚不過。 即便曹健皓再能說會道,也扭轉不了鐵一樣的事實。 警察給曹健皓扣上手銬,帶走了這份音頻文件作為證據。 同時安撫了趙舒蔓,帶她去警察局錄了口供,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就在警察局簡單消了毒。反而謝誠身上的傷還要重些,但他拒絕去醫院,醫生也不好勉強。 當然,警察沒有忽略謝誠身上自帶錄音設備這件事,他們問了謝誠,謝誠說只是為了自我保護。 警察又問他的這個設備是哪里來的,謝誠云淡風輕的說是自己做的。 兩位警察顯然是不信的,但是他們也只是覺得說不定是謝誠是從哪里買來的,也就沒再繼續問了。 可趙舒蔓卻有一種直覺,謝誠說的是實話。 本來是要通知趙舒蔓和謝誠的監護人到場,但是趙舒蔓知道,接到電話吳玉玲肯定會難以接受,況且謝誠根本就沒有監護人,所以她就和警察說明天會和mama一起過來,今天先不要通知母親這件事。 警察再三思索,最后還是同意了。 同時,公安局通知了曹健皓的妻子也就是季灼灼的mama過來,趙舒蔓不愿露面,當然警察局也會保護好她的個人信息,她和謝誠就在另一個房間等候。 楊慧娜在電話里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她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本來以為她會憤怒難過哭天搶地,結果楊慧娜一進門就直接甩了曹健皓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的讓趙舒蔓都不禁偷偷撩開窗簾往他們的方向看。 不愧是做生意的女強人,楊慧娜繃著臉居高臨下毫不留情的看了一眼曹健皓,一句話都沒和他說,而是看向警察:“他猥褻未成年人對吧?好,那就辛苦你們,盡量重判。還有,我現在要跟他離婚的話只能起訴對吧?” 平城地處北方,秋天很少有雨。 今天一早天氣還很好,可趙舒蔓和謝誠兩人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卻忽然陰沉了起來。 路兩旁的樹木葉子早有頹勢,片片落葉落在路面,又被車輛沖到道路兩側。 一向干燥的空氣帶著潮濕的氣息,行人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眼看著有下雨的傾向,兩人站在警局對面,面面相覷。 趙舒蔓身上還披著謝誠的外套,而謝誠的手臂上和臉上都有明顯的青紫色,因為剛才和曹健皓搏斗,他的短袖衫和褲子都很狼狽。 “你要回去換衣服嗎?”趙舒蔓問。 “嗯?!敝x誠點點頭。 “身上的傷真沒事嗎?”趙舒蔓伸出手指想要撫摸他的傷口,最后卻只停留在距離他手臂很近的位置,她心里又酸又澀,“疼不疼?!?/br> 謝誠卻沒隱瞞,他沉聲,認真點頭,“疼?!?/br> 以為他會強撐說不疼,所以聽到這個回答后,趙舒蔓反而有些無措,她喉嚨一哽,“那,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好?!?/br>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趙舒蔓總覺得,此時此刻的謝誠,好像格外地乖。 像是一只溫馴的狗狗,懂事的讓人心疼。 天強忍著不落雨,趙舒蔓卻無法掩藏心中的好奇。 步行回去的路上,她不禁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頭許久的問題:“謝誠,你怎么知道我在灼灼家里?哦,我只是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謝誠停下腳步,站在趙舒蔓面前。 被迫停下,趙舒蔓噤聲抬頭困惑的看著謝誠。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伸到趙舒蔓頸前輕輕一挑,將她頸間的紅線挑起,圓形中空的平安扣劃過肌膚,也被拉起。 “這個?!彼⒁曋w舒蔓的眼睛。 聯想到謝誠脖子里掛著的那個錄音裝置,趙舒蔓心里大致有了猜測。 但她不相信,謝誠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印象的中的那個謝誠,克制,禮貌,對人有著恰到好處的尊重的距離感。 在她脖子里放監控這種事,絕對不是他會做的。 “對不起,小蔓?!?/br> 謝誠垂頭,眼睫也跟著低低落下,“上次你腳踝受傷在巷子里遇到了那樣的事情,我只是擔心......” 心像是瞬間刺入了無數根沾著蜂蜜的針,剎那間疼痛之后,是絲絲細細密密失控的甜意。 “所以你在我身上放了監控?”趙舒蔓脫口而出,又在聯想到許多事情之后紅了臉。 睜大眼睛抬頭,謝誠迅速搖了搖頭,“沒有,你的那個平安扣里面放著一個可以定位的器件,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以為你出事了,所以才去網吧查了你的位置?!?/br> 耳朵聽到的這一切已經足夠令人難以理解,趙舒蔓強迫自己冷靜,隨后問:“和你脖子里那個一樣,都是你自己做的?” 在這年,能把錄音設備和定位裝置做到這種程度,不要說是一個高中生,即便是對一個成熟的工程師來說,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許多年后,微型錄音筆乃至針孔攝像頭都隨處可見,可那是科技足夠發達的產物,而在現在,謝誠卻能做到這些。 片刻震驚之后,其實趙舒蔓也能想得通。 前世,趙舒蔓曾看到一個新聞,是謝誠在太空獨立出艙完成復雜大小機械臂的手工組合對接,隨后機械臂完成了重要的航天任務,這個新聞曾引起世界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