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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奎也點頭,“說不得就是同一個人!” 第68章 求娶 王全也是覺得有蹊蹺, 便又去查當年湯家獲罪的事情。 通過湯家曾經的鄰居所言,湯明泉并不是本地人,乃是二十年前才到了上元。 到了上元沒兩年, 也不知他走了什么門路, 他竟成了衙門里的主簿,一家子就搬到了縣衙。 誰知,沒過幾年,他就因收受賄賂勾連官司被官府抓了, 直接判了個死刑,他的夫人則當天就投了井。 被問到湯明泉到底是哪里人時,鄰居們卻都搖起了頭,只一個年紀稍輕的婦人猶豫著道, 曾聽湯家的姑娘提過,說她以前住的地方出了城就是沙子, 名字卻叫大河。 王全一聽大河便覺得奇怪, 全大周叫大河的地方不少, 可刮著沙子的據他所知只有一個,那就是西北軍事重鎮大河驛。 二十多年前, 邊疆不穩, 大河驛上的百姓早就遷到了幾百里外的永州,留下基本都是戍邊的將士及其家人。 湯明泉他一介書生,卻帶著妻兒定居在哪里, 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等將湯明泉受賄案查清楚, 他立刻快馬加鞭去了趟西北。 可是, 沒找到湯明泉, 卻找到一個叫楊成的人,年紀跟湯明泉相仿, 也有個說著江南口音的夫人和個十來歲名喚蓉蓉的女兒。 至于這楊成,大河鎮還有老軍戶記得他,是個斯文的教書先生,聽說本是江南人氏。 因為二王叛亂,帶著夫人一路逃到了大河鎮,還在這兒生了個女兒。 大周大舉進攻北蠻時,他將妻女送走,自己投身進了軍營,聽說后來被永安侯挑中,放在身邊做了個謀士,突兒兀都一戰,便死在了荒漠中。 石奎看著沈熙,神情激動。 “公子,當年突兒兀都之戰處處透著蹊蹺,顧勇行事也不合常理。這楊成從大戰中活下來,卻隱姓埋名遠走江南,看來,當年真是另有隱情!” 沈熙看著他,心中一嘆。 那場戰事于昌平候府來說,是天大的災禍,不光死了寄予厚望的下一代掌舵者,還改變了這府里很多人的人生軌跡。 報仇心切的昌平候因不聽圣令,擅自帶兵追敵,在外輾轉三月,回朝后便被革職反省,最后連兵權都被奪走,徹底成了閑散人。 想當年,沈遠柱身中數箭,卻單槍匹馬于幾百人的包圍中將當時還是四皇子的圣上救了出來,是何等的英勇蓋世。 圣上初登大寶,朝中多有不服,再加上二王叛亂,南方大旱,一時間朝堂內外人心惶惶,又是他持刀立于殿中,不惜背上罵名也要力挺,隨后散盡家財捐糧捐物,又帶兵南下,四處征討叛軍。 戰事平息,他已一介平民之身獲累世侯爵之耀,掌管八十萬大軍,權傾朝野,門庭若市,又是何等風光。 可惜,世事變幻,人生無常,戰事成就了昌平候威名赫赫,也讓他折戟沉沙,徹底退出了權力圈。 老夫人因痛失長子,哭瞎了眼跪斷了腿,從此再沒能走出這座候府。 昌平候次子沈瑄,因自幼同兄長親厚,得知兄長戰死,又親眼看了沈昭那看不出人樣的尸身,一時迷了心智,足足養了半年才有所好轉。 可惜,人雖清醒了,卻像是變了個人,從此再不提刀舞槍,苦讀幾載后,勉強中了個同進士,便干脆自請外放,再沒回過京師。 就連石奎,也因不滿圣上對候爺的處罰,干脆辭了官,心甘情愿地做起了候府護衛。 整個昌平候府就此衰敗蕭條下去,再沒了往日的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如今,知道那場戰事可能另有內情,這候府眾人哪里愿意放過,恨不得將當年的事情立刻查個水落石出,找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可若要查,那就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沈熙自覺是當天和尚撞一天鐘,說不定明日一睜眼,秘密被揭開,自己就成了候府的恥辱與棄子。 自身尚且不保,她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再說,害二娘的兇手已經查明,雖不是出自她的手,可樓mama終究是死了。不管這背后有何隱情,至少也算是替二娘報了仇。 她垂下眼眸,輕聲道,“石叔,這事兒,要不還是等祖父回來再定奪吧?!?/br> 石奎沒料到他會這么說,侯爺的去向其他人不知道,三公子肯定猜得出來,等侯爺回來,那得耽誤多長時間! 他只當他年紀小,一時被嚇住,不知這件事的重要性,自然也不再多言。 送走沈熙,他立刻調派人手,一面讓人往北去給候爺送信,一面命王全休息些時日,繼續順著楊成這條線查下去。同時,再讓人去查當年永安候部下是否還有其他幸存者。 沈熙既然拿定了主意,自然冷眼旁觀,不發一言,可在面對老夫人時,到底存了一絲愧疚。 沈昭的戰死對她而言,只是一段令人惋惜的過往。對于老夫人而言,卻是痛徹心扉的失子之痛。 這么多年,老夫人耿耿于懷,一直想要個真相,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她的孩子又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有那樣的慘狀。 她嘆口氣,說到底,她還是沒有真正讓自己融入這座巍峨的府邸。 顧潛聽說王全回來了,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上沈熙一面。 他已有大半月沒見到沈熙,知道她給宋牧亭解圍,與璞玉把酒言歡,快刀斬亂麻整頓了她父親的后院,甚至還慫恿自己的嫡母二嫁,獨獨沒有與他的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