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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算到什么?”李思義認真的問道,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李薔薇掀起了轎簾,看到除了一個趕車的車夫,旁邊沒有侍衛,這才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還算到,當今皇帝以后會大開殺戒,殺淮西功臣,殺貪官?!?/br> 馬車已經駛出城外,向著江夏的方向駛去。他們要先從陸路出發,到了江夏轉乘官船去應天。 這時,只聽一陣幽嗚的蕭聲傳來,李薔薇眉心一動,她掀開轎簾,一眼便看到遠處騎在馬上的那個男子,正手拿一管長蕭,對著自己的馬車方向吹奏著,一曲憶吹簫清凄婉約、如泣如訴。 不覺中,她一雙水眸微紅,遠遠的看著吹奏的人,直到看不見為止。她緩緩放下了轎簾,兩行熱淚滑落臉頰。 “薔薇,你喜歡邱瑞是嗎?”李思義艱難的問道,他只覺得自己心里的某個地方疼的很。 “相公,是我辜負了他,我不該給他希望。那次,耀文高熱不退,我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是他抱著耀文跑了大半條街,找到一個醫術高明的老郎中,若不是他,耀文就沒了。那天我告訴他,新朝建立后,我去應天找你,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就嫁給他?!崩钏N薇靠在李思義的肩頭,低聲嗚咽著。 李思義心里很不是滋味,對邱瑞是又感激又嫉妒,感激他照顧自己的妻兒,嫉妒他居然打動了薔薇,還許給了他未來。 一想起邱瑞臨行前對他說的話,他心里就堵得慌,邱瑞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他對薔薇不好,自己就會去應天帶薔薇走。 李思義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邱瑞,謝謝你照顧薔薇和孩子,我不會給你機會,我會慢慢將你的影子從薔薇和孩子們的心中抹去?!?/br> 馬車行了大約兩個時辰后便到了黃州,當地的官員早早的過來迎接,一行人到了驛館,飯后稍事休息便繼續趕路,行程安排在天黑之前趕到江夏,在江夏歇一晚,第二天一早坐船去應天。 午飯后繼續趕路,一路上馬不停蹄,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江夏縣??h令早早的帶著一干人等迎接公主一行,縣令是個四十余歲的黃臉漢子,留著一撇山羊胡,見到了公主,忙匍匐在地行君臣大禮。 公主不愿擾民,便拒絕了縣令在當地最好的酒樓設宴的誠意,直接帶領一行人去了驛館。公主的行為倒是讓李薔薇刮目相看,或許公主并沒有那么不近人情。 驛館的條件自然比不上酒樓和客棧,但也算不錯了,驛丞讓下面的人備了幾桌酒席,又根據身份高低,安排了住宿。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什么用餐的禮儀也免了,李思義一家一桌,公主一個人一桌,兩個宮女立于她的桌前服侍,她這次出行只帶了兩個貼身的宮女。 永安公主看著那一家人和諧的畫面,心里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便開口說道:“思義,本宮一個人用飯,實在是無趣得很,如今出門在外,沒有這么多規矩,你過來和本宮一同用飯?!?/br> 李思義一怔,連忙起身,“公主殿下,臣不敢亂了綱常,君臣男女有別,有道是七歲男女不同席、不共食?!?/br> “你…?”永安公主氣結,粉臉含怒,將手中的筷子一擲,可李思義卻依然不為所動。 李薔薇不語,繼續帶著幾個孩子吃飯,她想開了,公主又如何,就像相公說的,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難不成她還要將自己的相公拱手相讓嗎? “娘,我想邱伯伯了!”耀文突然放下了筷子,帶著哭音說道。 “我想牧塵哥哥了,還有詠儀jiejie?!避奋沸∽煲黄?,眼睛里便有淚珠滾落,詠儀是陸俊和喚弟的女兒,今年八歲,和芊芊是手帕交。 如今,一家人遠赴應天,少不了要承受離別之苦,大人還好說,孩子們一時傷心難過也是難免。 “人長大了,總歸要分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總在一起,到了應天,你們會有新的玩伴,也會上學堂,會認識很多同窗好友?!崩钏N薇安慰幾個孩子。 看女兒掉眼淚,李思義心疼極了,忙將女兒摟過來哄著,“芊芊,過幾年爹爹就將牧塵接過來,給他在京師找點事做?!?/br> 晚飯后,李薔薇帶著孩子們去歇息,驛丞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居然給公主、李思義和她,安排了三間單獨的房間,也給王奎安排了一個單間,二十個侍衛安排了五間房,他們的三個兒子一間。 李薔薇帶著女兒,洗漱好之后,正要上床歇息,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李薔薇輕聲問道:“誰???” “娘,是我!”是耀祖的聲音。 李薔薇急忙開了門,耀祖滋溜一下便鉆了進來,一進來就神秘兮兮的說道,“娘,公主讓人請爹爹去廳堂喝茶,爹爹已經過去了?!?/br> “你一個孩子,怎么這么多的心眼?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喝個茶又能怎樣?” “好娘親,你莫不是傻?他們孤男寡女的,那公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雙眼跟烏眼雞似的看著爹爹?!币嬉桓毙〈笕说哪?,逗得李薔薇想笑。 李薔薇不想讓孩子過早的接觸成人的世界,她想讓孩子保持一顆童心,偏偏這個兒子一肚子主意,從小就會坑人,也不知隨了誰。這個兒子如果教好了,長大是個人才,若是教歪了,必是個jian佞。 “娘,我不要爹爹和別人在一起,我只要爹爹和娘在一起!”芊芊委屈的說道,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李薔薇的懷里,像個受了傷的小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