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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在病房里住著,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急著出院。 海川從外面回來,聽她這樣說,明確拒絕道:“不行,現在醫院比你家安全?!?/br> 轉而她又看向江泊然,結果他也搖頭,同時說道:“我哥說的沒錯,你現在不能出院?!?/br> 行知下床,她想自己辦出院手續??墒悄_還沒下地,就被海川給阻止了,她只好拿起電話讓夏樂來。 介于她對這次案件的關心,路伯倫一定還會再來的。夏樂在這里,正好一舉兩得。至于眼前的這兩個男人…… 行知斜眼看著海川,“你們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啊,別都在我的病房里坐著。這里是醫院,不是茶館。又不是周末,沒工作啊?!?/br> 江泊然反駁起來一向賴皮,“是啊,我本來就是不務正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公子哥,你不是一直都曉得么?!?/br> “你……”想氣死她啊。 海川站了起來,“行知說的對,走吧!” “走吧?”江泊然賴著不動,“我不走,要走你走?!?/br> 海川看到他那不要臉的樣,上前一把拎著他的衣領就往外走??雌饋磉€挺輕松的,像是熟能生巧經常做這種事,“我把他帶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br> 看到他倆那樣,行知不由地一笑,真是兩個大小孩。 病房里的人都走光后,一下變得清靜了很多。行知感覺很無聊,便躺下睡了個覺,一覺睡到天黑,桌子上居然放著一份晚飯。 她起身走到門口,“雞哥,我的晚飯誰送的???” 雞哥站累了坐在地上,聽見她的聲音立馬站了起來,“就是那個江海川,我老大的好哥們?!?/br> 行知靠著門楣在想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希望那個時候沒有打呼嚕,“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進來,我們一起吃?!?/br> “這……”雞哥猶豫了兩秒鐘,“那好吧,我就不客氣了?!?/br> 晚餐不錯,葷素搭配齊全,還有新鮮的果汁。 行知吃著美味的晚餐,這應該是他外面買的,不是自己做的,“雞哥,綁架我的那個人抓到了嗎?” 雞哥邊吃邊說,味道貌似很不錯,“沒有,這三兄弟一個送外賣,一個送快遞,還有一個人跑哪去了都不知道?!?/br> “他們不會知道警察要抓人,所以跑路了吧?!?/br> 雞哥用他的聰明才智回答:“不可能,如果這三個人同時跑路,就等于承認他們共同犯罪,這不是自尋死路么。這四個案子應該只是一個主犯,其他兩人協助犯罪,如果要跑路,聰明人應該只走一個,其他兩個人只要打死不承認就好了?!?/br> “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br> 話音剛落,雞哥的手機就響了,講了幾句話掛掉電話,“女神,我們老大找你去警察局。他們抓到人了,要你過去辨別他們抓的是不是綁架你的那個人?!?/br> 人在黑暗的情況下,四感是超強的。 審訊室里,隔著玻璃,行知看見路伯倫正和一個年輕人對話。他開口的第一句,她抖動了一下眉毛。 沒錯,就是他。這個聲音,她絕對不會記錯的。 “現在已經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和綁架的那個人了嗎?”行知隔著玻璃看著審訊室里的那個年輕人。 他看起來很淡定,但某些微小的動作,已經暴露出其實他很緊張。 今天晚上,就如雞哥所料的那樣。吳瓊打算連夜離開這里回老家,但是警察在各個站點派了人,限制犯罪嫌疑人一切出境、出城的可能。 “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在第三個案件中,法醫在死者的傷口中提取到了很微小的兇手的DMA組織,很明顯那是兇手在作案時掉落的皮屑。之前法醫沒有發現,他也是通宵了好幾夜才有這樣的突破?!彪u哥也同樣看著吳瓊,說起案子時連眉角都變得特別正義凜然,“還有他在租車時用的一個電話號碼,雖然沒有具體的通話內容。但是濤子他們找到了買這張電話卡的手機店,他們的店里有攝像頭,他那天帶著帽子沒能有全貌展現。但是憑身高體型,可以推測出就是他?!?/br> “那其他幾個案子呢?” 說到這里,雞哥就不得不佩服濤子的IT技術。吳瓊正在使用的社交賬號以及IP地址,那上面有著非常詳細的結果顯示,他對行知有著非一般的關注。拿現代人的話說,就是一個超級私生飯。 行知已經聽不下去,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么她簡直就是他的幫兇,她的作品間接地害死了那四個無辜的人。 她一個人緩緩地走出警察局,雞哥跟了上來。 她笑笑,“你不用再跟著我,兇手都找到了?!?/br> 雞哥剛想說話,路伯倫就從后面冒了出來,“對不起,這次又讓你跟著受驚了?!?/br> 行知搖頭,“這次我是真的沒有再畫K先生的動力了?!?/br> 路伯倫看她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外面有點風大,她剛從醫院出來,“我送你回醫院,你要是病了,我可負擔不起?!?/br> 這次沒有拒絕,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夜晚,霓虹燈亮。 行知再一次問:“所以,那個人真的是兇手嗎?” 路伯倫點頭,“是,他是兇手,他的兩個哥哥是幫兇?!?/br> 開端起源于吳風的一次病假,某一天下午他覺得不舒服,便回家吃藥。吳瓊看到哥哥臉色不對,就代替他送完了那一天的快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