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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就是我們尊敬的柏風尊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成為本君師尊的那一刻,你已經是他了吧,我的好父神!” 話音未落,龍沽手中已化長劍,他突然拔劍向柏風的方向刺了過去! 殿內更是亂做一團,畢竟臺上打斗的一個是天君!一個是上清界的功臣,天君的師尊! 眾人齊齊驚呼!這架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但隨即,眾人心里頓時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這天君會不會也有可能是邪神呢! 龍沽到底是比柏風小了幾萬載,他所學神功、心法皆是由柏風所授,又怎么會把龍沽的刺殺看在眼里,他僅是輕輕一躲,就避開了龍沽的劍招。龍沽已如癲狂般,再出,柏風再避,幾番回合下來,龍沽的劍意更是未能傷他分毫。 仔細看不難發現的是,柏風雖處于上風,但招招皆在躲避龍沽的劍意,眾人眼里必是作為天君的師尊,對他愛護有加,這樣一來,反倒是小天君的行為更加可疑。 有人便勸道:“天君!萬萬不可!尊者可是您的師尊,千年的養育功不可沒??!您斷然也不能將劍對準尊者,實在是令人寒心吶!” 昭昭也隨即閃身上了前,一把將龍沽的劍意擋下,也未傷及他分毫。眾仙人們這才緩過神來,紛紛將小天君制服下來。 昭昭道:“天君,你既喚我一聲jiejie,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姑姑,今天就不愿看你錯下去?!?/br> 隨即有人附和道:“對啊天君,請您務必三思,勿讓邪魔入體,擾亂神志??!” 昭昭又言:“柏風尊者是個好人吶!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誤會!” 龍沽一臉莫名其妙:“......” 而昭昭卻說:“你這般做卻是徒勞無功的,龍沽,如若你再執迷不悟,誤導仙族,罷了,我已知曉你是邪神一黨,沒想到仙族最大的叛徒竟在仙族的最高位隱匿了這么長的時間!今日,在眾仙官的面前,你還意欲刺殺尊者,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念你稱我一聲jiejie,從今日起我便將你關于仙界煉獄,直至邪神覆滅?!?/br> 龍沽聽聞此言,卻忽然掙扎起來,他朝著昭昭吼道:“神女jiejie!你相信我!我連我父神是誰又怎會不知呢?” 昭昭冷冷地望向他,警告道:“休得胡言!來人,將小天君暫押入煉獄!” 昭昭的一絲神力牢牢牽制著龍沽,所以即便他如何掙扎,卻也沒能掙脫,直到仙將們將他帶離大殿,他依依不舍的掙扎怒吼之聲卻依舊回蕩在昭昭耳邊。 眾人雖經歷了一場變故,但人心已散,如今仙族連天君都是假的,還有什么威嚴可令人信服的? 再者,如此武斷地就將天君定了罪,事情真的有這么簡單嗎? 可眾仙不知的是,在一片嘈雜混亂聲中,也正在此時,她捏著尋仙鈴,等她走到了柏風的身后。 那鈴似乎更響了! 或者可以說!它確實在接近柏風的瞬間響的更甚! 也就是那一瞬,她悄悄捏了尋仙鈴,可眼下混亂成一團的眾人根本無暇顧及,昭昭一動未動,直到冷汗浸了后背一大片,她才后知后覺。 這第一件事,便是將龍沽送入仙族煉獄,一為保護。二來,如若龍盱真的能做到虎毒不識子,龍沽在他的身邊,日后便極有可能變為他針對上清界的一大利器。 昭昭從未想過龍盱會是他?也從未覺得柏風尊者的這張臉這般的嚇人,他從前般過往的偽善的笑容此刻在他的顏面上哪里還有半分的慈愛,分明就是如毒蛇一般的冷瞳,殿內眾仙四下散去,人越來越少! 昭昭卻能感覺到那道陰冷的視線正緊緊凝視著她! 昭昭的瞳孔緩緩緊縮著,她的動作也仿佛間慢了好幾拍,話卡在喉間,張了張口,愣是沒有說出口,一道陰影突然鋪天蓋地從她身后籠罩了下來。 周身空氣似乎也陰冷了下來。 是柏風,他一臉微笑地站在他身后,問道:“神尊,有關天君與魔族的事真的不再調查了嗎?” 昭昭極力地強撐著鎮定道:“事關三界,我們沒有把握也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如若一旦仙族覆滅,那天下可真就是妖魔的天下了,不是嗎尊者?” 話雖這么說,可她心里早就在想,如果現在出手,她又有幾成的把握對付龍盱?對于一個在仙界蟄伏了多年的,地位如此之高的尊者,她又有幾成把握能說服眾仙? 如今她剛晉神,實力、修為和活了幾十萬年的龍神究竟如何相比?倘若再給她一萬年的時間,或許還有一戰的可能? 想到此,昭昭早就汗毛倒豎,可面上仍兀自強裝著鎮定,然而下一秒柏風的話卻讓整個殿內都不再淡定。 “太可惜了,裝了這么多年我,我倒差點以為我就該是這樣的人了。不過...好久不見啊,小真神?!?/br> 他承認了! 柏風就是龍盱! 不是什么附身,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換了容貌的龍盱! 若按柏風代小天君執掌上清界的年限算,可能在她們雙雙沉寂封印之際,他就脫離了封??! 那她和整個洛家所做的犧牲又算什么? 龍盱手上捏著什么東西,嘆了口氣道:“當初被你封印,我僥幸拼著最后一絲氣力,以我最后一絲殘魂掙脫了封印,我這一抹神魂便直接蟄伏去了上清界,直到我找到機會,取代了元始天尊,我吞噬了他,獲得了他全部的修為法力,封印中的身體不過是具空殼罷了,你看,和我作對,洛家還有妖神,包括你,都不會有好下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