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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鮮血嘔出,昭昭朝他吐了吐舌頭,向他證明嘴里沒再偷藏著血了。 可小氣鬼的臉色依舊又冷又沉,一場瘋狂肆虐叫囂著的殺意似乎就要從眼角里溢了出來。 昭昭勸他:“不要生氣了嘛,她除了喂我吃這些食物,我也沒有受其他的內傷,待會你要不要大開殺戒留她一個活口,我還想問她綁我做什么呢?” 舟悠沒理她,兀自在她腰間懲罰性地捏了一把她身上的軟rou,把昭昭痛得哇哇大叫,連連后退了去,可舟悠偏偏不給她逃,捏著她的后脖子將她又重新拉回自己的懷里,然后用自己的臉在她的臉上貼了貼。也正因為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疼痛,昭昭能感覺到自己消失的靈力與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回流,她雖然下肢仍舊無力,根本站不住腳,但手臂上的力氣差不多已經完全恢復了。 舟悠繼續貼了貼她的唇,吻了吻她有些干裂開來的唇角,溫柔試探道:“要我抱你出去?” 隨著她的一聲應下,下一秒她便被男人懸空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下意識就攬上了他的脖子,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撒嬌:“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去酒樓吃上一頓,不,是要吃上三天!” 舟悠依舊沒打算回應她的話,就算知道了他此刻找到了她也不可能立馬回去,心里還算有點數,等到他抱著她往那處燈光亮著的宮殿處行進時,她心頭忽然突突地跳得厲害了起來。 “如果真要殺了她,等我問到我想要的答案再動手好嗎?” 她不能試圖改變在氣頭上的他的決定,包括現在連講出口的道理或許都難以被接受了。但好在舟悠并未直接拒絕她的請求,如此一來,便是有了幾分薄弱的希望。 … “若不是我,你能這么容易就將她抓了過來?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一起演一場戲,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該實現我的愿望了吧。別再浪費時間了,你這地方我在九重天下來一次也麻煩的要死?!?/br> 說話的這個女人,正是那天在觀海樓和昭昭起過爭執的小天帝表妹,司遙。 眼下,她仍是一副雙目掩不住的嫌棄:“可笑,我會連我殿下表哥長什么樣都不認識?!?/br> 梨芝掃了一眼過去,淡淡揚起嘴角:“那司遙公主所求是什么?” 問及此處,司遙那張略顯清秀的小臉上凝起一道冰霜,冷笑兩聲道:“我要她的臉?!?/br> 此時,正和舟悠一起躲在門外偷聽的昭昭卻不淡定了。 所以,這兩個人早就知道她假扮的身份,故意演了一出戲來給她看呢? 這邊,司遙等人聽見門外隱隱有一些奇怪的聲響,再定睛一看那門影上赫然顯映著兩個清晰的人影,司遙眉頭一蹙揚聲道:“是誰躲在門外偷聽?滾進來!” 話音未落,門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轟然倒塌在地,而進來的這個人,卻是應該正被關押在密室內的昭昭,緊隨其后的是一個陌生妖冶精致的男子。 司遙當然沒有機會見過妖神的真面目,如今二人皆已撕破了臉皮,便沒有什么不能用真面目示人的理由了。 而昭昭現在雖然狀態不佳,連站立都要靠這名陌生的男子攙扶,在司遙的眼里自然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之余這陌生的男子,衣襟處有斑駁的血跡,在她看來也是不足為懼的,難不成這人還能是妖神不成。 所以,司遙的面部表情這才逐漸猙獰起來,她對著昭昭冷嘲熱諷起來:“哦,你來的正是時候,剛要去找你,你就送上門來了。剛剛你都聽見了不是嗎,本公主要你的臉,興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這都要多虧了你這張臉吶,長得還算入本公主的臉?!?/br> 可又見對面兩人絲毫沒有懼色,司遙的心里忽然七上八下起來,她大聲對著門外喝到:“來人!把她們全部給我綁了!” 司遙一連喊了兩聲,可門外依舊沒有應答之聲,她帶來的幾個煉虛修士也遲遲沒有進屋,直到這時,她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嚴重疑慮漸深,但她壓根沒想到,同是煉虛修為的梨昭能將她帶來的護衛全部殺死,此刻她還只是懷疑,而且這梨昭吃了那女人給的食物,應該就快要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司遙穩了穩神色,口中罵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不過是要你的臉,我都說了不會傷害你的性命,如果你們要做什么,小心我回九重天稟告父王,讓他來扒了你的皮,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br> 嘴上雖這么說著,可心里確實害怕極了。司遙邊說邊往后腿,法寶袋里皆是父王母后送給她的上品仙器,多則保命,隨便祭出一件都能將一個煉虛期的修士拖延上一段時間,供她逃跑。 可她又貪心于昭昭的美貌,所以只是用這十幾件上品仙器在周身設了幾個防御屏障,便大著膽子一步步向著昭昭靠近了。 舟悠冷笑一聲,都未近她身前,隨手一捏,便將那防御屏障連同那十幾件價值連城的上品仙器一并給捏碎了。昭昭心里一陣rou疼,這些東西可老值錢了,可一想到近幾日的欺騙與關押,氣不打一處來,揚聲對著舟悠請求道:“讓我來吧?!?/br> 舟悠將她抱到一處凳子上坐著,趁此間隙,那司遙還想試圖向外界求救,被昭昭眼疾手快一把攔了下來,右手一揮,便將人掐著脖子拖到了身前。 “你以為還有誰來救你?”昭昭嗤地一聲笑道,另一只手抬手一指她身旁同樣被鉗制住的梨芝,“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