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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br> 他微微笑著,輕聲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打不過我的?!?/br> 然后舟悠話還沒說完,昭昭便甩了手中的斧頭,一只手直接扼上了他的脖子,背手就是一個大筆豆,然后狠狠地將人制服住了。 “你不聽話了?!?/br> 有了熹竽記憶的舟悠,似乎更狂妄了些。 “哼,我這是還沒用力,我馬上就要用力了!你等著!” 天旋地轉間,床榻劇烈的抖動著,而昭昭也成功地騎了上來,拍了拍掙扎不過,已徹底放棄躺平了的舟悠。 “你服不服?” “我服,寶?!?/br> 等到再次被放開,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大口喘氣的人已變成了他,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卻兀自倒在床上發出癡傻的憨笑聲來,身上的衣服也松松散散地搭在腰間,床榻上因著剛剛的玩鬧,早就凌亂不堪。 昭昭也頭發散亂,馬上又要重新梳洗,想到此處,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寶,別生氣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br> 其實他不說,她也猜到了大概是什么事。 之前她沉睡之際,舟悠替她守在太微峰上守了一百多年,但是現在他早已晉了妖神,在神位,便要謀其職。 即使他未明說,她也猜到了個大概:“你要回上清界?” 太微峰上有三位師兄和夜回,目前的形勢總體來說還不錯,縱使各大門派眼饞太微峰地處的靈脈地勢,看在妖神的份上也斷然再不敢隨意攻了上來。 所以他要去哪兒,她也無法阻止亦或改變,反正他去哪兒,她便要跟著的。 舟悠將她軟軟甜甜的一團抱在懷里,將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二話不說便動了身。 她雖猜到了他要走,但沒想到會是這么快。 果然,飛了大概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便來了上清界。 現今的上清界大多是些千年前飛升的仙人,神位空置了許久,又因在與邪神那一戰中,泯滅了無數的仙人,而下界再無飛升之人。 如今的上清界,情況算不得太好。 但好歹也算是個仙境,再不濟也差不到下界凡人那般。 這是她到上清界之前的想法,可真正到了,她才發現她錯的離譜。 難怪舟悠的嘴角總掛著那副意味不明的笑意。 原來這上清界不僅僅是住了仙人的,自然飛升了的仙人住的云層更高些??沙跞肷锨褰?,她才發現,這里也有普通的修士。 前三層,便是普通的修士。 但和下界的修士相比較,最普通的也遠高于下界之人。 她也很快就找到了原因—這里的靈氣和資源是下界匱乏的靈氣的數倍不止,也更精純,更易被修士們所吸收。 這便是上清界了,僅僅還是作為資源最匱乏的前三層,也可想而知,最高層的靈氣與資源會是多么的令人垂涎,也難怪這里的人終其一身修煉,都是為了往上清界的更高處爬。 自然,下界的靈氣早就供不應求了,上界也不會送給下界,難怪千年之內,再無飛升。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就是上清界的最底層,也是修士們最密集的一層,上清界通過這一層將之分為靈界、仙界與神界。 神界自真神隕落便封印了千年,他們這次沒有選擇直登神界,而是由妖神帶著還未晉神的她,從最底層一步步向上走起。 這第一層的修士更接近于普通人,靈力精純,但也和她無異,還是遠遠夠不上成仙飛升的資質的。所以他們也更加秉持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 上清界自然有一套仙人們的規章制度,而越是底層,上界駐守的仙兵們就越多。 諸如此時的街道兩側,便站了兩排的仙兵們,陣仗可謂十分的浩大,似是在迎接什么人的到來。 果然,他們還未踏入主城,而周圍的人不知在何時便紛紛避讓了開來。原先她倒認為是舟悠妖神的身份,可現在他分明是隱匿了自身的修為,這些品階低等的仙兵和修士們斷然也是無法察覺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她扭頭向后方看了過去,之間他們的正后方向,有一隊人馬正向著主城區城門快速奔來,那隊人馬中,有數十位上品的仙兵,他們簇擁著的騎在仙馬之上的高大男人,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相貌。 一隊人馬快速經過了他們身邊,激起了一地的塵土飛揚。 舟悠無意瞥了一眼仙馬上的男人,神色晦暗不明起來。 甚至在那隊人馬走過了很久,又有一大批仙娥們款款飛來,竟全部沒入了城中,再消失不見了。 昭昭猜到,馬上的男人定是這上清界身份不低的一位,卻想不明白,這第一層普通的靈界,又何來吸引這等大人物拜訪。 而舟悠只似笑非笑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昭昭,這上清界要變天了呢?!?/br> 她此時還不懂他這番話的意思。 “跟上他們?!?/br> 她依言,隱去了身形,跟著舟悠悄悄地跟上了眼前的那隊人馬,成功混入了低等的仙娥之中。 她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了主城區的裝飾,光是街道內部就豪華異常,直到進了城內一處府邸,那隊人馬紛紛原地暫停,接著便看見仙娥們簇擁著馬上的男人進了仙府。 光是這仙府的門,雖是木材質所制成的,但光從木工上來看,便可觀其精致非凡,木材也是極昂貴的。甚至這么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上連作為修飾的寶石和金子都數不勝數,實屬是氣派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