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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默念心法,那道結印在掌心隱隱發熱起來,一直傳到了舟悠掌中,那邊很快給了回應。 應該可以確認這個背影就是舟悠了。 她不做多疑,繼續向前走去。 空氣中的那股若有似無的腥臭味似乎更重了些。 她看清了。 是舟悠。 他背對著她,留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影影綽綽間,她看見他的背后多了一個血手印。 梨昭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說他們的儀式其實是失敗了? 但是戲不能停,它一定是來了。 但要怎么告訴舟悠呢? 不能拍肩。 血手印是不是可以拍? 它應該還沒有發現,如果那個邪物發現了,它會怎么做? 它一定會取代舟悠。 或者你說它有沒有一種可能,舟悠已經不是舟悠了。 突然的,梨昭就有一種惡從膽邊生的作祟心理油然而生。 對邪物而言,要殺她;對舟悠而言,他也刀了他。 橫豎一死。 她還死不了,你說氣不氣人。 所以她既沒有去拍他的肩膀,也沒有拍那個血手印,而是直接一掌貼上了他的臀部。 還不忘摸了一把,手并未立即撤去,仍保持著貼著他屁股的動作,口中念念有詞。 破案了。 是舟悠無疑。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被她摸到的屁股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僵硬。 他想回頭。 他忍。 他忍住了。 她的手還在。 他快忍不住了。 因為害怕,二人靠的極近,維持著手部的姿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臀部彈彈翹翹,rourou的手感,似乎很不錯。 實在是一個又驚悚又曖昧的畫面,梨昭一頭上腦的大膽終于沒了,她雖然臉上帶著微微紅暈,但她可以一點不害臊。 反正別人看不見,最多鬼看見了。 不虧。 掌下的臀部似乎傳來了一絲躁意,她又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提醒他:“別動?!?/br> 梨昭微微蹙起眉頭,心想這邪物怎么還不現身。 她目光飄忽不定,從視野可見范圍內迅速掃了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因為剛剛鐵門被打開的原因,她能借著一點微弱的月光看見地面的影子。 有她的,還有舟悠的。 等等! 她能看見舟悠影子的后方,突然多了一條黑影! 它來了! 那是一張長得多么奇丑無比、令人作嘔的臉蛋吶! 下一秒,梨昭暈了。 裝的。 按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她要借此機會成功混入敵方大本營,推水晶。 那股腥臭味更重了,原來就是這邪物身上的。 它的身體冰冷的不像人,皮膚表面又滑又黏,像是糊了一層膠水一般。 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總能感覺這個邪物在偷偷打量了她一路。 漸漸的她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更加濕冷的環境。 那股腥臭味也更重了,就像每次拖完地,不及時通風出現的味道。 水的味道? 濕漉漉的身體? 貌似一直有液體從它的身體滲出? 她感覺到她正被邪物駝著,一步一步,不對,這個邪物完全是在地上爬行著! 祠堂的蛇! 梨昭睜開眼,她此刻正在一條比她兩個人還粗的蛇背上,所以她剛剛看見的那張臉,根本就是蛇臉! 而那蛇竟然將她一路帶到了這個祠堂的地下。 這里竟然是這樣的一番風景。 這個鎮子上被替代的所有人都沒死,他們就在祠堂的地下! 梨昭不做聲響,但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蛇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她可以大膽的睜眼了。 而且這些被替代的人,都沒有死,只是昏死過去了,她還能聽見他們淺淺的呼吸聲。 她不做多想,暗暗催動掌中結印,給那邊傳音。 “祠堂,地下,速來?!?/br> 沒有回聲,但是這也是之前他們說好了的,以免打草驚蛇。 那條大蛇放下她,很快找了個地方將自己肥胖的身子迅速盤了起來。 她正大光明的睜大了一雙眼睛,安靜地注視著四周,這是一個地下室,但又不完全是。 她覺得這里更像是一個墓室。 她暗暗催動靈力,依稀可見墻壁四周刻滿了各種奇怪的圖形和文字,有三個奇怪的女人,似乎在跪地舉行什么儀式。 又或許是祭祀? 那條大蛇忽然動了起來,梨昭一驚,只見那大蛇翻了個大身,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很快又睡了過去。 蛇,在冬天是需要冬眠的。 這是不是一個好機會。 但是奇怪的是,剛剛那么大的動靜,這些被捉來的人似乎都沒有醒過來。 而且,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個詭異的微笑。 梨昭也覺得詭異起來,直到她在角落發現一個和她同樣瑟瑟發抖的背影。 她一眼就看出了,是沐羨之。 梨昭不敢輕舉妄動,她面色一凝,默默端詳了他半晌,除了受到了些驚嚇,但應該沒有受到傷害。 她不禁更加好奇,堂堂玄真觀掌門真人的二公子究竟看見了什么東西,才會驚嚇到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