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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很疑惑,坐下后問他:“原來你也吃燒烤路邊攤的嗎?” “我也是中國胃好不好?” 言笑不置可否,只挑了下眉,“哦”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離了個大譜,漏了一萬多字,補章2427,對不起司米瑪賽,請倒回去看一下。 第43章 各種燒烤和小菜都擺好了,言笑早不客氣吃了起來,彭博要了許多啤酒,只一口一口喝著。 言笑仿佛早就看穿一樣,拿了一串烤好的韭菜,遞給他,“蔬菜!”想勸他吃點兒,一個人吃也太沒意思了。 彭博剛抿完一小口啤酒,“我要吃你手里的羊rou串?!?/br> 言笑看盤子才發現自己手里的是最后一根,但已經吃了一口了。 彭博搶先說了:“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言笑只好把手里的串遞給他,他卻不接,只湊過臉來,“簽子上有油,反正你手上沾了,要不你順手喂我吃吧?!?/br> 言笑被他這句話微微嗆到,沒接茬,拿了干凈的筷子和碟,把羊rou從串上擼下來,遞給彭博。 彭博在心里嘆了口氣。 言笑真是,從來不給一絲機會。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言笑終于開心了些,看著攤邊的燈籠,就著炭火星子和燒烤的熱氣,一副人間正火熱的樣子,讓她寬慰不少。 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的人,嘈嘈雜雜的人。 從她身邊耳邊匆匆的來,呼嘯而去,上一秒在談論家國春秋,下一分鐘便換了人間,訴的是兒女情長;有酒醉復醒的,也有癡夢未涼的。 煙火縈繞,活色生香,如此熱鬧。 她也很感慨,拿起酒杯里剩的半杯酒,說“彭博,謝謝你”。 他是如此貼心,怕她失落沉郁,帶她來到最有生氣的地方,靜靜陪著她。 “有時候,我其實是羨慕……”,她頓了下,“她的”,沒說名字,但是彭博知道,說的是時巧。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有你這么個貼心的好朋友在身邊”。 彭博表情復雜,不做聲,看著言笑。 “不過,我也有的,只是她不在身邊,好多時候沒辦法一個城市而已”,說完望著彭博笑了笑。 “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彭博說。 言笑仍舊笑著,歪了頭,仿佛思考又像只是拖慢了語調一樣,“那不一樣的”。 他和時巧,是用青春和時光連結在一起的朋友,是成年后自己選擇的親人,可以吵架可以賭氣,可從不會失去默契、失去音訊、失去彼此。 言笑知道,自己和時巧,完全不一樣。哪天他不高興了,斷了聯系,他們之間就查無此人了。 彭博又開了一瓶酒,沒說話,往杯子里倒滿,喝了下去。 言笑又說:“禮服和酒店的錢,我就不還給你啦,哪天你有空,定好時間,我請你吃大餐吧!” “什么錢?” “禮服啊,你不是幫我續訂了,還有中午的酒店房錢?!?/br> 言笑見彭博彭博有些茫然的樣子,疑惑:“不是嗎?是你啊,你是不是貴人多忘事,給忘了?化妝的小meimei說是我朋友,還給了她我家的地址啊,不是你是誰?” 言笑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彭博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沒回答,只沖言笑笑了笑。 他不置可否,不撒謊但也不解釋。 言笑的訂婚宴,他是不想去的。 有熟人跟魏艾關系不錯的,目睹了這場風波,立刻告訴了他。 他本來心情不好,準備去郊區度假散心,已經出發在半路了,聽到消息后在高速上折返趕來。 到現場時,賓客幾乎已經走干凈了,連桌椅道具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還剩些淡雅清冷的花束擺著,偶爾有工作人員過來清理。 他沒看到言笑,打電話時,沒人接,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電話鈴聲,于是循著聲音,走向訂婚儀式現場不遠處的宴會大樓。 大樓中間是宴會廳,兩邊有單獨的房間,門都開著,電話鈴聲從隔得近的這間屋里傳來。 他掛了電話,沒再撥打,放慢腳步,想要盡量顯得輕松一些,來面對言笑。 可是他卻看到了一個他最不愿看到的人:章程。 他坐在地上,抱著言笑,失魂落魄的。 屋里靜悄悄,他一手托著言笑的頭,輕柔的像怕碎了一個夢一樣。 彭博站在那里,內心如波濤起伏,在章程面前,他仿佛總是不那么平靜。 章程警醒,意識到什么,慢慢扭過頭來,便看見彭博站在門外,大約距離五米遠的樣子,正痛心又不解且嫉恨的看著他。 章程不說話,本來微微弓著的身子,因為要和彭博對視,伸直了一些,眼神里滿是堅毅和對峙,壓迫感非常強烈。 彭博其實沒見過章程和言笑在一起時的真正樣子。 他第一次見到言笑時,他們倆還沒在一起;等他再見到言笑的時候,他們已經分開。 如今,言笑安然親昵的躺在他的懷里,那么親密,毫無芥蒂、毫無保留的倚靠和托付,仿佛他們之間根本沒發生過后來的種種,一直相愛如故。 在爭取言笑的過程中,彭博知道,自己不是章程的對手。 即使章程不離婚,即使言笑孤孤單單一個人,即使他彭博如解語花一般陪伴在言笑身邊,都敵不過被言笑放在心海里的章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