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不是人.[直播] 第3節
但的確是自己那塊玉,上面的刻痕,細繩上的繩結位置都一模一樣。 玉還在就好。 待緊張平復,云川才發現眼中的畫面已經恢復正常,眼皮不再跳動,暖意漸漸回歸身體。 這一切轉變,都發生在方才撿起玉的瞬間…… 在警局做完筆錄,簡單檢查過傷痕后,時間已經不早了,警察蜀黍開車送云川回家,還不忘把那袋被遺忘的貓糧還給他。 突然暴起的青年則還在面對審訊,雖然他滿臉懵逼恐慌,聲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也許他會被帶去精神科看看。 不管青年的結局如何,云川都不得不接受正常世界突然變靈異向的事實。 而且自己還是引靈體質。 說到引靈體質,就不得不產生困惑了,為什么以前的他能平平安安的生活,這幾天就突然變成引靈體質。 難不成是暗色直播間的原因? 遭遇意外的時間,和暗色直播間出現只相差一天時間。 這的確很巧合。 但云川隱隱覺得,他遇到非自然事件,和暗色直播間沒有關系。 倒是從小帶到大的玉墜,看起來沒那么簡單。 掌握的信息太少,面對的謎團太多,云川只能將這些疑惑暫時放下。 先活下去吧。 “呼……”他長呼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喵——”警惕威脅拖得老長的貓叫聲響起。 “啪嗒?!痹拼ò聪码姛糸_關,屋子里瞬間明亮,顯出坐在客廳桌子上的黑貓。 黑貓身體低伏,貓臉嚴肅,眼里充滿警惕,利爪已經探出。 它感到了威脅。 “黑球,你該不會有健忘癥吧?” 云川走進屋內。 這只黑貓是云川昨天晚上撿回家的,就是一聲貓叫讓酒駕司機往一側打方向盤,救了云川一命的野貓。 它很瘦,沒有貓牌,身上臟兮兮,不像家養貓,并且是自己跟著云川回家的,云川收養了它,很沒創意的給它取名黑球。 雖然黑球昨天表現得也比較警惕,但遠不如今天這幅毛都快炸飛的模樣。 看云川的眼神活像見了鬼。 不過隨著云川開口說話,走近幾步,黑球總算是分辨出他的氣息,炸起的毛逐漸平復,伸舌頭舔了舔嘴,眼珠微轉,試圖緩解尷尬。 云川給黑球盛了碗貓糧,并叮囑道:“除非你愿意洗澡,否則別想爬上我的床?!?/br> 昨晚半夜睡著睡著,突然發現床上有一團毛絨絨熱乎乎的東西,差點沒一腳踢飛。 看著黑球美滋滋吃著貓糧,云川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直播間的光屏發呆。 觀眾數量已經四百多,距離通過新人期只差幾十個。 大部分觀眾都是在地鐵時漲的,云川回翻過當時的彈幕,發現自己看到的女人影子果然不是錯覺,觀眾們也通過自己的視角看到了。 只是不知道那黑霧是從哪里來,直播間的全局視角無法看到女人影子和黑霧,只有當時的主播視角能夠看到。 不過觀眾們通過全局視角和主播視角的對比,得出一個對云川來說非常重要的信息。 主播視角里,黑霧消失的瞬間,地上的玉同時變得暗沉。 那道黑霧和玉墜脫不了干系。 第3章 不能和貓睡覺 “嘩啦……”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冰涼手掌,云川雙手捧起水,正準備拂在臉上,動作卻突然一頓。 他抬頭看向鏡子。 鏡中的人雙眼清明透徹,只是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半長黑發柔順,幾縷碎發擋在兩側額角,只露出光潔的額心。 不過云川只是在看視野里的光屏。 “再見?!痹拼銖姵冻蹲旖?,對著光屏說道。 “關閉直播間?!?/br> 光屏閃爍一瞬,整個消失在視野中。 按照這自稱暗色直播間的說明,在平常日里,只需要每天直播4小時,時間滿了,就能隨時關閉直播間。 只有游戲日強制全天直播。 對于游戲日,直播間沒有多的解說,但新人期通過以后,就會進入一次游戲日,到時就能明曉。 日常生活,云川不介意被人觀看,但有些事卻不行。 溫暖的水潑在臉上,身體輕松許多。 修長手指撩起額發,云川湊近鏡子。 左邊的額角上,赫然有一枚暗金色的印記,線條清晰,顏色明麗,像是刻畫在皮膚上的一般。 寥寥幾筆,像某種不知名的細小花枝,從發間斜下來,長在額角,開出只有兩三筆曲線的花。 眉頭微蹙,手指按在暗金色線條上用力搓了搓。 額角很快被搓紅,暗金色線條卻沒有因此變得淺淡,反而更深幾分。 云川又用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刮了幾下,自然是毫無效果。 昨天這印記還是紅色。 印記是半個月前出現的,當時他做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噩夢,醒來后只記得夢里被人瘋狂的追,自己瘋狂的跑,卻怎么也跑不掉,被抓住一次又一次。 噩夢結束后,印記也出現在額角。 一開始像血管凸起,也不痛不癢,云川還特地去醫院看過,結果檢查身體后,一切正常。 后來逐漸變得像皮膚里埋了條紅線,沒想到今天又變了色。 最近發生在身上的離奇事件也太多了,一團亂麻,云川不禁開始沉思…… 搞死自己對老天爺有什么好處? “印叔,睡了嗎?”云川洗完澡,撥通印叔的電話。 “還沒呢,在陪你萱姨看電視,等會才睡,怎么了小川?” “嗯……就是想問問你,我一直戴著的玉……” “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印叔在電話里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 雖然知道印叔一直很在意的要自己隨身戴著玉,但這種反應…… “沒事,你別擔心,我就是突然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塊玉的來歷?” “玉、玉是你媽留給你的嘛……”印叔變得吞吞吐吐。 每次只要云川一問到玉和mama,印叔都會變得很奇怪,眼神閃爍,吞吞吐吐,左顧言其他,什么都不肯說,若不是他和萱姨感情很好,和自己長得一點都不像,云川幾乎都要懷疑印叔其實是自己的生父。 “所以你對這塊玉一點也不了解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電視聲越來越小。 印叔拿著電話站在陽臺,低聲嚴肅問道:“小川,你老實跟我說,到底出什么事了?” 顯然因為云川的追問,印叔已經看穿他有事瞞著自己。 “……繩子斷了?!痹拼ㄟx擇說出部分實情。 別的就不方便說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說太多只會讓印叔擔心。 “斷了???”印叔聲音突然拔高,其中透著一絲恐慌,連忙又壓低聲音:“玉還在嗎?” “放心,還在,系脖子上呢?!?/br> 印叔仰著頭喘口氣,摸著胸口道:“我不放心啊,你有沒有事,或者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玉好像變暗了點?!痹拼ㄕf著,指尖觸上玉墜,微涼。 “變暗了?”印叔眉頭緊皺?!澳忝魈爝^來……算了,明天我去你那?!?/br> “爸,這么晚了,你跟誰講電話呢?”電話那頭傳來年輕女聲。 “跟你哥!”印叔扯著嗓子應道。 “我也要跟哥講電話……”腳步聲靠近。 “喂,哥,什么時候回來???”年輕女聲問道,她從印叔手上奪過了手機。 “過幾天,等忙完手里的事?!痹拼ㄐΦ?。 “你哥上班忙著呢,哪有功夫陪你玩,睡覺去……”印叔奪回手機,又交代幾句,才掛斷電話。 云川看著手機,坐在床邊發呆。 印叔知道關于玉的事,但是不知礙于什么,不肯和他說。 明天得想辦法從印叔嘴里翹出點東西。 “喵——”黑球吃完貓糧,舔著嘴邁著小碎步“嘚嘚”地跑進來,尾巴一甩,就往床上跳。 “不許!”云川眼疾手快,一個飛撲把它攔下。 跳床失敗,回歸地板。 拎著黑球的后頸皮,將它提到門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