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家屬院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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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吻,和以往的都不一樣,那是一種帶著欲念,迫切卻又隱忍的追逐。他像欣賞一件藝術品那樣,不停用嘴唇去把玩她臉上拼湊起來的五官。 以前他吻她吻久一點,她會害羞,會逃避。但這次,她像一個不會沖浪的新手,一踩上沖浪板,徹底就被洶涌的海浪卷了進去,沉浮皆由著他人主宰,根本來不及思考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 不能就這么示弱下去,她得反擊! 在他的唇,即將又一次墜落在她唇邊的時候,沈歲進心中陡生出無限的勇氣,從他的身下抽出自己的兩只手,宣誓主權般把手圈在他的脖頸上。 喑啞地宣告:“單星回,我能耐著呢,不是只有你可以隨意挑逗我?!?/br> 她也可以的。 并且馬上付諸實踐,直接用牙齒輕咬住了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嗯,能耐小姐,你打算一會兒怎么收場?”單星回輕笑。 已經收不了場了,沈歲進在心里罵說。 管他呢,反正她現在一點都不緊張,甚至想奴隸翻身做主人,把他那股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 以前薛岑當著自己的面,和游一鳴沒羞沒臊地互啃脖子,她覺得他們兩個就是神經病。見過親嘴兒的,沒見過啃對方脖子啃得不亦樂乎的。直到她用牙齒摩挲在單星回鼓起的喉結上,她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很迷戀這種感覺。 牙齒原來能感受到他身體里最輕微的震動。他每每爆炸欲裂地咽一下口水,沈歲進就像攻下了一座城池那樣,輕咬著他起伏喉結,刺激著他繃到極致。 單星回實在受不住了,輕輕推開她,聲音低?。骸八?,別咬了吧?” 沈歲進:“你怕了???” 單星回:“不怕。我怕你等會兒會哭?!?/br> 沈歲進:“我有什么好哭的?”手指指腹溫柔地匡著他的眉骨。 他的眉骨可真深邃啊,骨骼地勢到這里,會劇烈地折疊進去。 單星回從鼻子里不斷噴出熱氣:“我咬起來可不像你這么溫柔?!?/br> 沈歲進不怕死地說:“那就試試??!” 然后,他果真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下頜,像咬一顆脆蘋果那樣。牙齒撞到她的骨骼,發出嘎嘣脆的聲響。 沈歲進一下疼哭了,重重捶了一記他的背,抱怨說:“真咬???”伸手捧著自己的下頜揉搓,是真的疼。 單星回在她耳邊呢喃:“壞透了你,跟薛岑學的吧?” 除了她,單星回還真想不出,誰能把原本小白兔一樣的沈歲進教的,褪去乖巧的兔皮后,成了一只無往而不勝的大尾巴狼。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戰勝他,這個人一定是沈歲進,并且打敗他不用吹灰之力。 沈歲進報復地咬上他的肩,單星回急促驚呼:“還來?你今天是真不怕死???” 沈歲進咬住他肩上的肌rou,不肯松口。 單星回皺著眉說;“咱倆是不是養狗養久了,被博士傳染了狂犬病,到處亂咬???” 沈歲進一下噗嗤笑了出來,“可能吧?!?/br> 兩人互相追逐,玩的有點兒累,單星回就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靜靜地躺在她的邊上,不許她再亂動。 這回沈歲進聽話了,乖乖照做,躺在他的臂彎里,一動不動。 她說:“單星回,你是不是對我不感興趣???” 單星回明知故問地反問:“你覺得呢?” 沈歲進心里其實有點失望。她以為,他們在剛剛那陣曖昧氣氛到頂點的時候,會真的發生些什么。 她不介意的,真的。如果那個第一個和她嘗試男女之間□□的人是他,她在很早以前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她會接受的。有些事情的發生,不一定是刻意的,而是氣氛和時間都到了,它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但他好像一直克制著。她明明能感受到他剛剛的情動一點兒不比她少,但他卻沒有再進一步做些什么。 沈歲進有點不滿地吐槽:“你比我膽兒小,我可比你勇敢多了?!?/br> 話里行間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單星回特別無奈地說:“傻姑娘,我沒你想的那么高尚。我自覺自己的道德標準并不高,甚至很多時候,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出發,我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去做,我會規避很多我本不該規避的事情。但我們才十幾歲,我不想你到了二十幾歲、三十幾歲,會因為十幾歲的時候,所做的錯誤決定而后悔?!?/br> 剛剛是被咬痛的,這下卻是被他說的心痛了。 沈歲進一陣無言,想反駁些什么,最后醞釀了良久,才吸著酸澀的鼻子指正說:“馬上就二十了呀,還差幾個月而已?!?/br> 單星回溫柔地笑了下,寬掌摩挲在她柔軟的長發間,安慰說:“時候沒到呢,我不急,我會慢慢陪著你。等我們都足夠強大了,能真正做出正確的決定,到那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面對她的進攻,他忍的很苦,一度想丟盔棄甲,徹底臣服于她的公主裙之下。 但理智卻在清晰地對他說:單星回,你不行,現在的你,還沒有足夠強大到能為她所向披靡。你瞧,下午一個遲柏霖,就讓你節節潰敗不自信了。人生的路那么長,她還會遇見那么多的人,你憑什么就覺得你是她最好的那個?在她還年少懵懂,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的時候,你他媽如果是個男人,你就不應該稀里糊涂地欺負了她! 第73章 段汁桃開著車去首都機場接小姑子一家,單琮容則領命先去訂好的飯店點菜。 下午快四點,段汁桃在機場出口接到了小姑子單琮玉和小外甥謝近澤。 小外甥的雙滿月是段汁桃帶的,小家伙見了段汁桃,天生就喜歡親近段汁桃,好像他還殘留著嬰兒時期的記憶似的。 段汁桃是伶俐人,這趟北京行,小姑子只帶了孩子,沒見著妹夫一起來,段汁桃就知道這里頭有文章了。 段汁桃幫他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放上后備箱,把準備好的兩瓶礦泉水遞到他們手里。 小近澤指著礦泉水瓶,奶聲奶氣地說:“舅媽,我比較喜歡喝果汁,不喜歡喝水。果汁甜甜的,我們小朋友都喜歡吃甜的食物?!?/br> 段汁桃笑了,心想小家伙的嘴可真靈啊,喜歡喝帶味道的飲料。 單琮玉頭疼的說:“這是哪兒呀?到了外面就別講究這么多,有口水喝就不錯了,喝水才健康?!?/br> 平時在家里,兒子被他爺爺奶奶寵成了個混世魔王,想要天上的星星,他爺爺奶奶都恨不得開著宇宙飛船去給他摘下來。單琮玉正愁公公婆婆每天給兒子榨果汁喝,慣著孩子從來不給喂水,渴了不是給買亂七八糟的飲料,就是在家鼓搗各種甜到齁的果汁。 七歲了,因為日常糖分超標,不管單琮玉有多精心帶他半年去牙科診所涂一次氟,謝近澤依舊是滿口的蛀牙。好在馬上就是換牙期了,單琮玉巴不得兒子那口磕磣的蛀牙,趕緊全換下來,在這期間她一定要牢牢盯住他,不讓他多喝甜飲料。 由于帶著孩子,單琮玉就坐在后排和孩子一起坐。 段汁桃發動汽車,駕駛技術有模有樣的,讓人一點瞧不出來她是才提了新車的新司機。 單琮玉笑吟吟地看著嫂子,問:“我哥這大忙人,國慶放假還在實驗室呢?” 段汁桃從后視鏡里看著妹子,心情愉悅地說:“沒呢,你上北京來,他手頭再重要的事都得放一邊去。我讓他先去餐廳點菜了,飛機餐不好吃,你們午飯肯定沒吃好,咱們一會兒到了飯店就能直接吃飯?!?/br> 小近澤在后座哇哇大叫:“舅媽,有烤鴨嗎?我說國慶要上北京玩,我同學讓我來北京一定要吃北京烤鴨!” 段汁桃:“有有有,你舅舅這會兒肯定在飯店給你點大烤鴨呢!果木烤的,鴨皮又脆又甜,小朋友最喜歡吃了?!?/br> 小近澤拍掌叫好:“舅媽,你對我真好!我媽一直和我說,在我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你老是抱我,對我特別特別好!” 這是琮玉把孩子教的好。一個好的家長,從不會讓孩子在人情世故的冷暖里受到傷害,她會說好多美好的事情,去溫暖孩子的童心。 孩子天真無邪的童音,說的段汁桃有些羞愧。 她搬出興州這么多年,其實和這孩子是沒什么太多接觸的,就連逢年過節,她都沒給過幾次零花錢和壓歲錢。偶爾從香港給他寄過去玩具和書,琮玉還死活要把錢打給她。 段汁桃給她匯過幾次款,琮玉知道了她的卡號,只要段汁桃一買什么東西郵到興州去,段汁桃的銀行卡號就會入賬一筆不小的數目。很多時候,匯的款都超過她買禮物的價錢了,弄得段汁桃很少敢給小姑子家正經買什么東西。 “謝宣國慶要值班吶?怎么不跟你們娘倆一起上北京來?”段汁桃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實際上眼睛已經偷瞟后視鏡里的琮玉了。 單琮玉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嗯,十一他單位得派人值班,今年輪到他了?!?/br> 段汁桃抿了抿嘴,沒繼續追問下去。 印象中,琮玉是不怎么喜歡打扮的。當初和謝宣談戀愛的時候,段汁桃去裁縫店給她裁兩身花裙子,都沒怎么見她常穿,更別提搽口紅和化妝了。 后視鏡中的琮玉,三十出頭的年紀,燙著風韻十足的長波浪發型,氣質嫵媚天成。尚是年輕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就連口紅的顏色都是嬌嫩的粉紅。 女為悅己者容,段汁桃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以前單琮容和她分居兩地,她才沒心思捯飭自己,每天侍奉公婆煎藥熬藥蓬頭垢面的。一年到頭只有單琮容回來的那段時間,才把自己收的像個人,確切的說,是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個會搽點香粉的女人。 琮玉原本不愛打扮,現在這樣注意她自己的妝容和穿著,段汁桃不是覺得不好,生活需要精致沒錯,但她怕琮玉性情大變其實是內有乾坤…… 作為嫂子,公婆不在了,自己就是琮玉的家長。長嫂如母,段汁桃決定晚上和琮玉睡一張床,好好和她談談彼此的這些年。 在烤鴨店吃了烤鴨大餐,小近澤坐在車里回家屬院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描述著片烤鴨師傅高超的刀工,說師傅的刀像奧特曼胸口的激光,能把那么大一只烤鴨大卸八塊,片成薄薄的小片,讓人一口一片,吃的停不了口。 小家伙在外面實在太興奮了,這讓段汁桃想起了兒子單星回小時候,好像所有的男孩子,十歲以前都是這么讓人頭疼。 就連大文豪魯迅,都時常在和友人書信中各種吐槽兒子,比如:我希望他快過二十歲,同愛人一起跑掉,那就好了。 好像每一個家長對孩子的期望都是:能不能再多睡一會兒?睡著是天使,醒著是魔鬼。 每個家長最害怕的事:孩子放假;最高興的事:孩子開學。以及家長最大的夢想:孩子趕緊跟愛人跑掉吧,拜托!把我孩子接盤過去吧,恩人,我真的會謝! 大概謝宣在家經常親自動手為兒子洗澡,等到晚上單琮玉要給兒子洗澡的時候,小家伙在床上蹦蹦跳跳,就是不讓mama把他抓著,還十分淘氣地叉腰說:“爸爸說了,男孩洗澡,女生要避開羞羞!” 死活都不肯去衛生間洗澡,氣得單琮玉只想把小屁孩的屁股脫下來暴打。 無奈,作為家現存中唯一的男丁,單琮容只好笨手笨腳地去給小外甥洗澡。 單琮容一邊給小外甥洗澡,一邊被小外甥潑的滿身是水。 家里沒有小孩專門的洗澡盆,單琮容就把他拎到浴缸里。 都說外甥像舅舅,看著小家伙天真無邪地在浴缸里用小腳丫拍打著水花,單琮容一時老淚縱橫。 兒子小時候也是這樣吧?真可惜,他從來沒給兒子洗過一次澡,兒子好像突然就長這么大了。 成長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等他追悔莫及的時候,兒子已經長得比他還高了。 單琮容很少在人前落淚,卻在小外甥面前哭得像一個孩子那樣。 小近澤歪著小腦袋,好奇地說:“舅舅,你怎么哭了呀?你的眼睛也要洗澡嗎?” 單琮容一下被他的童言童語逗笑。 今晚他的任務艱巨,不僅要給小家伙洗澡,還要肩負起給小外甥□□的重任。段汁桃拉過他到一邊,悄悄地說:“你發沒發現琮玉變了?” 單琮容丈二摸不著頭腦:“變了?沒啊……” 段汁桃掀了白眼,覺得他不開竅,“你眼睛白長腦袋上了。你親妹子變漂亮了,噴香水、燙頭發、化妝、穿高跟鞋,這幾樣,琮玉以前哪一樣都不喜歡?!?/br> 單琮容后知后覺地點點頭:“是更有精氣神了?!?/br> 段汁桃覺得同他講這些簡直雞同鴨講,指望他一個大男人去發現這些細節,比登天還難吧! 夜里,指導單琮容哄好了孩子,琮玉才轉回了客房,躺在床上和段汁桃閑話家常。 嫂子為什么要和她一起睡,琮玉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