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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愿意穿來,我自然不會反對。 周助理說未央這邊需要和葉先生溝通,又將來賓禮單給我過目,問是否需要通知夏家親戚。 真沒想到還會與我商量。 既然還沒通知,那就不要通知了吧。 免得人過來,被閃瞎眼不說,還要聽流言蜚語。 我可不想,將來自己親戚來燒紙上香,總是要說點葉霖有關的什么事,感慨夏未至福分不夠。 他點點頭,又問婚禮流程上,該定哪位長輩攙我進紅毯。 這么一說,還真是找不到人。 找不到那就不找了唄,一個人走過去也沒什么。 對此葉霖并未說什么,畢竟這個男人都沒有請伴郎。 我笑他是不是想節省伴郎服,他卻沒有笑。 未至,我現在沒什么單身的朋友。 他有忠心的單身下屬,能力出眾的單身伙伴,卻沒什么相處不錯的單身狗。 我卻記得還是有兩個未婚朋友的,以前常常來下棋,他嘆了口氣,道那時候沒有利益沖突,這兩年葉家發展太快,與那兩人家族沖突厲害,也就疏離了一些。 難道不是你手段過分? 怎么錯都在我的身上?他饒有興趣。 也是,你們能做朋友,自然半斤八兩。 你真是越來越不怕我。他顯得高興,眉眼舒展,叫我過去給他按摩太陽xue,未至,友情是舒服的,也是最不能經歷風雨的。 那什么能經歷風雨? 他沒有回答,在我以為這人要睡著時候,才有聲音傳來,很是簡單的兩個字。 親情。 然后他再次說,未至,我們該要個孩子。 這次不是商量,而是他個人的決定。 我也不得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答案卻都是一樣,不行。 和我能活多久無關,與身體無關,而是我并不愿意生葉霖的孩子。 葉霖在我眼中雖然還不至于十惡不赦,到底是人渣一個,即便他現在對我表現的多深情,等我死了,他會很快從這樣所謂的深情表演中走出,還是會繼續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生活。 這樣一個男人,怎么可能養好一個孩子? 我激烈地拒絕,他也生起氣來,問我想生誰的孩子? 龍澤么,你眼中他可算個圣人吧,不像我這種人。 我實在不理解為什么這人總是把龍澤扯進來,葉霖,你能不能就事說事,你說你自己都長成這樣,拿什么去養小孩?難不成你要跟你一樣做個人渣。 夏未至,你有沒有心?我都如此待你,你到底有沒有心!我以前是做錯了,你鬧了這么久,想要的都給你,也該有個度。 照葉先生您這邏輯,我跟你在一起,外面隨便找人上上床,也不算大事吧,你非得這樣處處管著我做什么? 他有火起,抬起的手又放下,抓著我的手腕便是甩到沙發上,隨即整個人附了上來,眸子陰冷,告訴我,你想生誰的孩子? 除了你的,我還能生誰的。我只是陳述現實,也算是軟了一步。 與葉霖針鋒相對,夏未至從來討不到好處。 看來你還是不想,不過不管你想不想,都得生。 葉霖這人從來都是脫衣服快,脫別人的更快,身體上我從來屬于弱勢,驚恐看他,你說過婚禮前不碰我。 人渣哪里有說話算話的? 真有自知之明。 我終于感受到最近著實作死,因為心情不爽,就總是在雷區蹦迪。 我總是抱有希望,想著自己越不讓他舒服,就越有機會拉開距離,甚至有希望離開。 他對我的身體已經不感興趣,靈魂更是他可隨意踐踏拋棄,所以我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偏執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又想起了那個他極少提及的母親。 前兩日被葉霖帶去葉家與族里人吃飯,見到過他母親的照片,是比想象中還要明艷的女士,給人撲面而來的舒服感。 他那個不對付的伯伯也悄無聲息地進來,看到我時候有片刻失神,甚至查了戶口,問了年齡。 最終他頗為失望,嘆息著葉霖的母親是個好女人,可惜未遇良人。 那一瞬間,曾經一些猜測開始變成事實,而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心情越來越差。 我已經接受剩下的人生與葉霖纏繞一起,至死方休,開始考慮著接下的時間如何讓兩人都能稍微舒服一些地走到最后,但我還沒有想過這些都是因為別人。 一個素未謀面,毫不相干,甚至毫無理由的人。 夏未至怎么這么倒霉,一個兩個,都是如此? 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緣? 葉霖不喜歡我的走神,托著我的腰站起,如此我不得不攬著他的脖子,面對面,心臟貼著心臟。 叫我名字。 兒子,乖,再深點。我壞心起,卻不放過他的變化。 果然也是如此,身體里埋著的那根一下就如野獸,嘶吼咆哮,全憑本能。 我被撞得疼,大腦卻又清醒,看著那天花板,只覺得那如黑洞,要把這些不可理喻的世人都吸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