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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霖帶我回去,路上停下來進了家藥膳店。 這是家會員制的餐館,不僅有藥膳,還有老中醫。 名氣挺大,曾經葉霖帶我來看過月經不調。 開了不少藥,效果還可以,順帶把人吃瘦了一輪。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省點錢去找戈醫生才是王道,但是看到這個男人那副被自己的溫柔和善良感動的模樣,也就沒有張嘴,任由那長胡子老中醫給我把脈問診。 果然,又是開了不少方子。 真不知道得拿多少提成。 不過倒是說了句靠譜的,胃有沉柯,脈象不穩,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 不愧是舶來品,癌癥果然不在中醫管轄范疇。 方子拿去熬藥,兩人便在這里吃晚飯。 畢竟酒會從來是張嘴說話而不是吃飯的地兒。 我并不想吃那些味道詭異的藥膳,偏偏葉霖非得要吃,吃就算了,非得要一口一口喂著。 溫柔路線從來不合適葉霖,這個男人估計很快就會憋不住。 我借口去衛生間緩解心情,保鏢緊跟其后。 突然覺得自己是被溜達的那只狗了。 這里雖是藥膳,來吃東西的人大都不是身體有命,要么錢沒掙夠,要么小情人沒討好到位置,看了看鏡子,明顯我是后者。 鏡子里的我似乎又瘦了些,因為剛剛哭過,眼睛倒是清明。 正想看看額頭冒出的痘痘,便見鏡子里出現了另一人。 是小蕊,扮相精致,著實是個漂亮女人,不過一雙美眸看我,頗有幾分幽怨。 葉先生,他果然還讓你回去了。 他那房子本就是換著人住,誰又知道之后會有誰呢。 只怕以后只有你一個人。她撩了撩發梢,姿態嫵媚,眼尾輕佻,哼,夏未至,你不用得意,我只是遺憾不容易找到葉先生那極品身體而已。 難怪葉霖曾經在她那里一個月都不愿回來,只這眼角一勾,便是媚到骨子里。 而她倒是不與我談論葉霖太多,離開之時更是奉上護手霜,說著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應當多保養著。 為何如此? 圈子里誰不知道,葉霖為了你把我送給了別人,小meimei要是太難看,jiejie我面子放哪里? 我訝然,世間男女情愛,怎么可以如此隨便! 我可不像你這種小姑娘,情愛啊要死要活的。 她表示護手霜送我了,便款款出去,扶上一個中年男人肩膀。 那男人沒什么亮點,不過手腕的鸚鵡螺與葉霖的倒是一樣,泛著藍光。 我突然有種感覺,與其說是男人享受她,不如說她也在享受著這些男人。 當真是各取所需。 曾經葉霖找我只是為了上床和享受馴服的過程,那他現在又在需要什么呢? 愛情么? 相處兩年都不曾擁有,分開短短三個月不到就有了? 那還真是人之初,性本賤啊。 一頓飯吃得還算和平,意外的是那中年男人還過來與葉霖打了個招呼,視線偶爾停在我身上,被葉霖一個冷眼警告。 這一瞬間,葉霖的世界,變得是那么陌生。 我們曾經都下意識地保持距離,而現在,他不僅在單方面地深入我,也在將我拉近他的世界。 那個世界骯臟而又不堪,如此接近地獄。 要離開他,我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欲望。 時機來的很快,3日后葉霖說要去北市處理一些事情,臨走時在這邊住了一晚,早上硬是拉我起床做了早飯,給他系好領帶。 你養的那只小狼,可真會挑肥的rou咬。 我不明所以,而他則是攬著我的腰,要換一種系法。 這個男人,都不急著趕飛機了么? 12種領帶的系法,有10種是他不厭其煩教導的。 若是系錯,便是要吻上很久。 后來也養成了系好領帶,踮著腳尖吻上那飽滿的唇,兩人貼一會兒臉頰,才算全套手工。 現在他雙手環住我的腰,微微垂首,滿眼深情。 我最終妥協,吻上那薄情的唇,問他何時回來。 我會盡快。 這話如同廢話,我貼著他臉龐,低聲問道,具體呢? 兩天,未至,乖,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一陣狂喜,就算出不去,兩天不見他也是值了。 他輕柔地揉揉我的頭發,而我則是攬著他的脖子。 這一刻我們都得到了彼此滿意的答案。 -- 我在第二日晚上出去,不過來的人卻是齊琪。 難道是他給葉霖使絆子?腦子已經這么好用了么? 你姐,在車里等你。 看著倒下去的三個保鏢,再看看這人身后的西裝暴徒韓理事,我實在覺得現實超過想象。 事情好像被搞得更麻煩了。 怎么是你呢?真是頭疼。 怎么不能是我?他一雙桃花眼早沒有平時的貴公子的那閑到蛋疼的笑意。 所以說小孩子就是本性最好,搞什么腹黑人設? 夏未至,你那日不來送我的賬還沒算,現在居然還在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