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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驚醒,唇邊已經有了杯水。 于是月色,許是睡意朦朧,身旁這個男人顯得溫和了些。 能到我了? 多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是我的噩夢! 可惜夢里并無他,不記得夢到什么。 他攬著我躺下,夢都是反的,不需要害怕。 這話是安慰,也讓大腦不清晰的我,膽子大起來些。 我問,葉霖,你是一定要我下地獄么? 不下地獄,我怎么找到你呢? 果然,就算到死,他都不會放過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超級不愛寫人物外貌 未央 未央如期而至,燈光閃亮之處,她仿佛只在自己的世界,沉浸在美妙的樂曲之中。 我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她,如同年少,似乎可得片刻安寧。 我們姐妹倆,如同兩個極端,她好靜與優雅的事物,我偏偏像個男孩子,從小就淘得很,有時候甚至會將半路攔截她的小男生按在地上摩擦。 我曾經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 初中之時,男女開始有了差異,她總是收到禮物,卻又隨我挑選。 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轉手賣出。 家里經濟原因,她放棄了跳舞,專心彈鋼琴,省下的錢為我報了跆拳道。 那時候我不管在外面怎么鬧,只要回家聽到鋼琴聲,便會安靜下來,仿佛那個瞬間,一切動作都變得很輕。 我總是屏住呼吸,唯恐打擾到空氣中活躍的音符。 不論在家,還是在外表演,都是如此。 她每每彈完,便會轉臉,靜靜地看著我在的方向,不論我坐在哪里,不論何時何地。 雙眸對視那一刻,我心下一跳。 是她自然而然的習慣吧? 因為同意配合葉霖見他妻子,他也就沒有再強求非要一起見未央。 而葉霖把我關在這里,其實也是擔心我遇到什么所謂故人求助。 自從知道我認識龍家人,他對我很是防著。 所以,未央應該不知道我在的。 只是那雙眸子一直看過來,我便有些忐忑。 她離開國內之時,抱著我說,未至,我不見你,只是因為你不想見我,但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見,還是不見呢? 第二曲響起,確實激情燃起的當下歌曲紅蓮,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管弦樂相交,音符如同海水澎湃,一時間能感覺到外面氣氛熱烈。 我拉開門,想到走廊上感受會人氣。 前腳剛出,便被拉住了手腕,抬頭,是葉霖,身旁還站著一人。 與他其實很配,五官大氣而又不失女子的溫婉,正是簡然。 我們都知道彼此存在,又是正妻和小三的關系,自然不需客套什么。 我們葉霖脾氣不好,這幾年多虧了夏小姐照顧。 對方頗有敵意,若是兩個月前,剛知道這兩人結婚,或許我會斗志昂揚,奈何現在只關心生死,情愛早已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便淡淡說了不客氣。 一拳打到棉花上,可見對方并不好受。 不過夏小姐倒是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她雙腿一疊,身體前傾,氣勢十足,本來還以為是小家碧玉,沒想到頗有世家之人的氣質,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平時浸染的環境原因呢? 葉夫人和我想的也不一樣。 哦? 本來還以為您和葉先生不合適做夫妻,沒想到天造地設。 求您快把這個禍害收了吧! 她一下意外,倒是一旁看熱鬧的葉霖笑出聲,那笑意不達眼底,可見對我剛剛的話并不高興,攬著我坐下,幾乎是快把我的鼻子捏下來,牙尖嘴利的小東西,回去好好收拾你。 這親昵的動作叫簡然面色一變。 寵物爭得多厲害又如何,說到底不是看主人。 簡然,我已經答應你來見小夏,希望你可以遵守約定。 兩人面前,赫然一份厚厚的白紙黑字,離婚協議四字最為清楚 葉霖,你不要太過分,我們的約定是一年。 簡然,你或許忘了前提條件,這一年,我幫簡家,簡家幫我處理協會事情,但是現在啊,簡然,捫心自問,會場的事兒,簡家可有出一點力? 我的哥哥與我想法不同,但是我一直在盡力周旋。 好一個盡力周旋?是把我往哪里周旋?他神色一冷,完全不像是對待妻子,牢里?嗯? 簡然那張大氣而又溫婉的臉瞬間支離破碎,葉霖,我不可能如此對你。 我身邊只要兩種人,對我沒有傷害,或者對我有幫助。 我是前者,簡然理論是后者,如今卻是兩者不占。 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畢竟這個男人如此絕情。 其實簡然還算幸運,不論曾經在這個男人身上有過多少崇拜,婚禮的欣喜不過三月不到。 夢碎的快,夢醒的早,只要活得夠久,總是可以走出去。 簡然簽字時候,雙眸依然癡癡地看著葉霖,問著,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