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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別瞎說!什么八百遍?!” 蘇半夏并不關心他怎么惱羞成怒,還一心盯著擂臺上。 “嚯!好鞭!小師姐!把祝余的弓打掉!” 安陽無語,抹一把臉,余光卻忍不住去找緣水宮的位置。 那個紅臉的女修恰好也正看過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爆紅了臉扭過頭去。 周嵊在后面嘲笑他,折扇擋著嘴角。 擂臺上。 卿云不斷閃躲著弓箭射來的方向,同時軟鞭狠狠抽碎一把靈箭,鞭尾就要卷上弓的一剎那,祝余撤弓后退。 鞭尾只來得及略掃過他的手臂,尖刺劃破他的衣服,刺啦一聲,半條胳膊都露了出來,破碎的布掛在胸口,一搖一晃的,隱約露出胸膛風景。 擂臺下的人齊刷刷“嚯”一聲。 祝余也有些愣,捂住自己的胳膊呆呆地看她一眼。 卿云:“……對不住,不是有意的?!?/br> 祝余鼓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指責她:“你…這…這鞭子要是再歪一點兒,我衣服都沒了…” 真要再歪一點,他胸口一片都得露出來。 卿云沉默,只能再次說:“對不住?!?/br> 好在不是個女修,男修露也就露了。 短暫的尷尬之后,兩人又重新找回狀態繼續比試。 這時候,在人群的后方,有幾個其貌不揚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觀看區。 兩人往酒樓客棧方向走,其他人勾肩搭背出了城中。 沒過多久,一抹落拓不羈的身影出現在他們分開的岔路口,略站了會兒,跟著去了城外。 沒有其他人發現。 卿云和祝余的這一場比試進行了很久。 從鞭子對弓箭,但后面難分勝負后,擂臺下所有人都在起哄說改用劍,于是兩個人又換成了劍對陣。 只是卿云用的不是若潮劍,而是抬手召了臺下某人的劍。 臨寒劍脫鞘飛到她手中時,除了沈槐序淡定如常,其他人都很驚訝。 吳問良直接一句“好家伙”,興奮異常地在沈槐序耳邊嘰咕兩句。 “原來你還有個絕佳幫手??!聽說之前卿云確實只認識臨寒劍不認識你,你這也算靠著臨寒劍上位了吧?” 沈槐序:“………” 隔壁清劍宗隊伍里,蘇半夏也語氣復雜地說著這事兒。 “我就知道,小師姐看上這把臨寒劍很久了?!?/br> 私底下招式都練了好多。 安陽:“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 “因劍上位還差不多,沒有這把臨寒劍,估計小師姐也挑不上他沈槐序?!?/br> 畢竟旁邊可就是個絕色呢。 安陽嘆口氣:“那要說劍的話,我覺得卿云最喜歡的應該是大師兄的滌清劍啊,好歹還十分愛惜地清潔過呢?!?/br> 站在前面的陸鶴禁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滌清劍。 蘇半夏看了眼陸鶴禁,搗了安陽兩下,錯開話題:“好了好了,還是看小師姐大殺四方吧?!?/br> 臨寒劍到手,卿云收起了鞭子,終于用上了之前在宗門秘境里琢磨的水汽成冰的招式。 她用起臨寒劍來自如得很,隨手挽個劍花,動作流暢利落,揮出劍氣帶著冰寒之氣。 萬轉靈經運轉的同時,她用臨寒劍使出了若潮劍法。 祝余是天生劍體,天生對各種劍法都很敏銳,幾招之后就有模有樣地學起了她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招式如出一脈,看起來賞心悅目。 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祝余就能把若潮劍法給學成了帶回落云宗。 卿云加快了節奏。 臨寒劍往擂臺上一釘,以她為中心的擂臺區全都蔓延上了冰霜。 祝余行動受阻,正要飛身后退同時揮劍,沒想到自斜對面突然飛上來一把劍。 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眼前,一劍劃破他露出來的胳膊,再飛快調轉方向,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她喜歡的一劍釘穿招式,她喜歡的碧色滌清劍。 祝余踉蹌跪倒在地。 臺下陸鶴禁面色平靜,手中的滌清劍只剩了個劍鞘。 又是急轉直下的情況,但也在大家意料之中。 “我還未曾用你的劍?!鼻湓普f。 祝余抬頭看她,血將那嘴唇染上紅色,更顯得他鮮活張揚。 “那還多謝你手下留情了。不過今日夠盡興,已經足夠了?!?/br> 卿云朝他略點頭,召回滌清劍,一手一把劍走下擂臺。 兩把劍都歸還其主,她空著手站回隊伍里。 宣布結果的人這才大喊道:“清劍宗卿云對落云宗祝余,卿云勝!” 清劍宗的弟子都歡呼起來。 隔壁衍天宗也跟著歡呼。 安陽:“你們叫什么叫?” 吳問良:“我們這關系還用說?卿云贏了,我們婆家宗門與有榮焉??!” 安陽:“………”無恥。 陸鶴禁沒制止弟子,低頭詢問卿云。 “如何?” “祝余實力很強,對劍法的學習能力常人無法想象,不過他神識應當不比我強?!?/br> 陸鶴禁輕嘆:“師妹,我是問你身體如何,靈力所剩無幾了吧?” 卿云愕然,后又點頭:“是,我服了回靈丹?!?/br> “那就先回去,沈槐序的場次在后面一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