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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經過幾處女修男修們歡笑的曖昧場面,她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只一心多觀察周圍,思考著云泯會被關在什么地方。 這樣未免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周圍的合歡宗弟子便貼心地拋出話題與她談論。 “小師妹可有想過今后要哪種道侶?” 旁邊有人笑道:“怎么就只能是道侶了,金風玉露一相逢的開心事,何必用道侶兩個字形容。小師妹,你想要哪種男人?” “小師妹如此好顏色,自然是要那最是俊俏的男子。我看清劍宗的陸鶴禁不錯?!?/br> 卿云:“……” 聽到師兄的名字,她頓了一下。 被旁人看見,就以為她確有此意,紛紛打趣她。 “這個想法可不好實現,陸鶴禁委實不好拿下。不過常有師妹們以此為目標,吃不吃得到無所謂,有這個目標是好的?!?/br> 又有薄紗半褪的女修依偎過來,肌膚擦過肌膚,軟綿與圓潤相貼。 “陸鶴禁不好拿下,可以試試其他人啊,修士公認的三大絕色里不是還有兩個人?” 右手邊的女子捂嘴嬌笑:“難不成你還想吃下那佛子云泯?還是說要對著那九虛門的淳于策下手?” “罷了罷了,淳于策心狠手辣,什么時候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云泯更別提,人家如今是我們貴客,如何能染指。 那江不辭,風流成性,倒是可與之春風一度。如小師妹這般顏色,那江不辭肯定沉淪?!?/br> 卿云卻不再多聽不重要的,只蹙眉,心想貴客這兩個字在合歡宗到底代表什么。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莫不是真吃下了云泯 事實證明,貴客就是普通的貴客。 云泯還真是被合歡宗的人客客氣氣請進來的。 在地勢稍高的一座閣樓上,被帶上去圍觀他人吟歡作樂的卿云,和對面閣樓上一身僧袍的云泯對視了一眼。 他身邊還有人,所以即便驚訝,也只是略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卿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這次她的易容術要高級得多,還用上了之前那狐妖的法器,元嬰之下應當少有人能認出來。 囫圇應付了其他人之后,她找了個機會,避開他人,尋到了云泯所在的客房。 在她進了那扇門之后,外面有人從隱蔽地方走出來。 “這位小師妹心比天高啊,看上了云泯?” “等著吧,沒多久就會被請出來,這兩日也不是沒姐妹試過?!?/br> “云泯雖為佛修,但實在俊俏,不怪大家前仆后繼?!?/br> “不過時間地點不太對,云泯這次可是來我們宗門做客的,有正事在身?!?/br> “唉,燈等她被請出來,還是先安撫安撫吧,誰叫她第一次就把目標定得這樣高?!?/br> “那便再等等,也好防止那佛修生氣牽連大家,他要是一氣之下走人了,掌門可不會饒了我們?!?/br> 于是大家便在閣樓外等著,想著不出片刻,那如花似玉的小師妹就會白著臉紅著眼被趕出來。 可是沒想到,一等再等,都沒能等到有人出來。 幾個衣裳半亂的女修,和聞訊而來別有心思的男修,都互相對視著,眼中驚詫漸深。 有人喃喃:“難不成……還真得手了?佛修也享歡樂?” 誰知道呢,大家只知道里面一男一女一直沒出來。 客房內。 卿云正渾身顫栗著,呼吸漸急,閉著眼滿臉酡紅。 眉心緊皺,是痛苦難忍的模樣。 對面盤坐的云泯仍然是那副無悲無喜云淡風輕的佛子相,看她如此也絲毫沒有波動。 眼尾的魔紋好像在從她皮rou中被強行剝離出去。 但偏偏動作十分慢,不肯給她個痛快似的。 痛得卿云想直接拿劍剜rou。 看時候差不多了,云泯睜開眼,拿出咒木靠近她。 咒木靠近她手背,又是一陣燒灼感。 經脈之中好似多了蠕動的東西,在里面驚慌失措地竄來竄去,把薄紗下的纖細手臂襯得有些丑陋。 云泯說了聲“冒犯”,掀開她手臂上的薄紗,露出半截光滑小臂來。 他就持咒木從那青黑色出現的地方,順著經脈刮,將凸起的脈絡刮平整。 那亂竄的東西如同普通雜質,被刮出體外,一陣惡臭之后消弭不見。 刮過片刻,卿云頭腦昏沉,咬著牙木然地忍受刮骨似的疼痛,慢慢往另一邊歪倒一些。 這邊臂袖被推高,她又往另一邊歪,那輕薄如無物的緋色薄紗,就順著滑下肩頭,層層堆積在左手臂上。 露出大片白膩肌膚,在紅艷艷的色澤對比下,勾人眼神。 可惜對面是個瞎子。 在兩耳不聞歡樂事的佛修面前半褪衣衫,如同拋媚眼給瞎子看,沒作用。 所以她并未在意,只靠左手撐著床榻,好維持住疼痛下的平衡。 像是過了許久,右手臂終于被云泯放過,改為左手臂。 大概是發現她痛得有些恍惚,云泯罕見開了口,邊刮經脈邊道: “觀你神色,近日心魔又增強了?強忍心魔并不能起壓制作用,還極有可能引起反彈。如若心魔不除,即便用上四次吟緋咒,除盡魔氣,你也同樣會入魔?!?/br> 到時候就是走火入魔,沒有可救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