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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就直接多了:“就是曖昧關系!今天和這個師妹好,明天和那個師妹好,照顧她們關心她們,讓她們依賴自己,也不說道侶不道侶的!安陽師兄想要范圍性撒網,針對性捕捉!” 卿云若有所思。 周郁林看她那表情,背后就竄出一陣冷汗來,小心翼翼說: “師姐,這種想法當然是不對的,每天應付這么多的人,很耽誤修煉,所以師兄才會這個年紀了修為還和我差不多?!?/br> 背后剛想通了下樓來的安陽,就這樣猝不及防聽到了師弟師妹們的真實想法,一時之間心破碎得粘都粘不起來。 “蘇半夏周郁林!我哪里對不起你們了?!要這么詆毀我!” 蘇半夏一抖,慫了。周郁林還鎮定得很,確定卿云點頭同意他這個說話后,才轉頭對安陽說: “師兄,難道這不是實話?” 安陽怒發沖冠:“實話也不能說出來!男人的自尊心很強的!還有,我怎么就耽誤修煉了?!和師妹們一起交流還能提升我對道的感悟呢!” 卿云誠心發問:“可以嗎?” 周郁林:“師姐!當然不可以!”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覃遠死了 安陽又回去自閉去了。 祝余大概是被落云宗的事絆住了腳,送商陸回去后就沒再過來。 林玉茹姐妹倆還在客棧里修養,也沒出門的打算。 而卿云和周郁林,蘇半夏一起,在暮云垂垂的時候,出去逛了逛瑯州的街市。 這個點兒,街上的人不是太多了,終于可以不用再擠來擠去,蘇半夏甚至可以到處竄。 卿云沒有她那么愉悅高興。 但是傍晚清風徐來,她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著笑靨如花的師妹在前面朝著他們招手,看著身邊眉眼沉靜輕松的師弟,自己也不覺垂眸笑了笑。 這種氛圍真的太美好了,和她從前獨自練劍的幾十年完全不同。 美好到后來的幾十年,幾百年,她仍然記得瑯州的這個傍晚。 因為從這晚的美好之后,一切就開始分崩離析。 —— 一早,卿云就出了客房,準備去找個好試煉的地方,開始歷練之路。 走之前還要和林玉茹姐妹倆,還有祝余說一聲,未免他們以為自己不告而別。 但是沒想到,她還沒去找祝余,祝余就找上門來了。 還是清晨的時候,他疾馳而來,身上仿佛還帶著晨露的濕潤。 帶來的消息不算好。 “覃遠師伯死了?!?/br> 卿云皺眉:“死了?那一劍根本沒傷他太深,就算是那處,也是可以治療好的?!?/br> 祝余語氣沉沉:“我知道。但他就是死了,而且那個合歡宗的湄兒說了你們之前的沖突,揚言說是你殺的?!?/br> 聞訊走出來的周郁林表情凝重:“我可以保證,師姐那一劍只是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他為何會死?死于什么原因?” 安陽和蘇半夏也挺好奇。 祝余深呼吸一口,看向卿云的眼神有些復雜:“死在他自己劍下,劍刺中了丹田,一擊斃命?!?/br> “要不然就是他自己想不開捅了自己,要不然就是有人捅了他然后想栽贓給卿云?!卑碴柡敛华q豫道。 這道理,多得是人能想到。 可是祝余如此凝重,說明情況并不像他們想得那么簡單。 卿云目光不偏不倚,看著他道:“想拿我的神通挑事?” “不只。覃遠師伯雖然是不怎么樣,但好歹是我們落云宗的人,他肯定不可能不明不白死了。但巧就巧在,他又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殺他的人是誰,可能不會真正查清楚?!?/br> 也就是說,有人還想拿這件事挑撥清劍宗和落云宗的關系。 “我們掌門和你們掌門都不是糊涂人,”安陽語氣也沉重了點,“重點多半還是在卿云你的神通上,有人盯上你了?!?/br> 肯定會有人認為,覃遠就是卿云殺的,然后再順著這個可能往下想——卿云人不在,神通卻可以控制覃遠的本命劍捅死他本人。 這個神通該多可怕?如果下一次和卿云發生沖突的是他們呢?會不會也在睡夢中就被自己的劍捅死了? 一旦有這個猜想,卿云就成大家的眼中釘了,少有人能忍受這種無法酣睡的危機感。 卿云思考片刻,問祝余:“落云宗其他人是何反應?” 祝余:“可能會請你去做客兩日?!?/br> 這就是要好好調查一番了,可是偌大一個宗門,可不只有公平公開的人,端看覃遠的死就知道了,落云宗里肯定有黑手藏著,就等著對她下手呢吧。 她想說不去落云宗任人宰割,可是作為三大宗門之一,落云宗死了個弟子,于情于理她這個有嫌疑的人都應該配合一下,總不能頂著清劍宗掌門弟子的頭銜不顧及落云宗的面子。 于是她略微煩躁地長吐一口氣,說:“我立馬告知師兄和師父。如果落云宗來人,我就先跟著去?!?/br> 周郁林眸色沉沉,嗯了一聲。 “我們盡量拖延時間,等來人了,我們和師姐一起去?!?/br> 蘇半夏立馬舉手表忠心:“我也一起去!小師姐,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安陽:“……行行行一起去!” 等他們散開,另一間房門打開,林玉儀看著卿云和周郁林散去的方向,臉上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