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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 “是我?!彼麚碇吴?,感受著宋怡身上久違的氣息,以及她柔弱無骨的身子。 “如何過來了?不是說好這幾日不見面的么?” “想你了,御書房床榻睡著不舒服?!北闶菗碇吴?,他就莫名覺著安心。 他本是只打算過來擁著宋怡睡一夜的。佳人在懷,他卻不想只是擁著她睡一夜了。 安諸正想著要如何來事兒,宋怡卻忽而伸手環到他的腰間:“白日里謝謝你?!?/br> 他擁著她睡了大半月,她從未主動的回應過他,所以他一直未曾逾越。此刻,安諸更是確定了白日的想法,宋怡終于的接受他了! 他的手突然不安分起來,宋怡身子略是僵硬,卻不曾拒絕。 她是故意的。 安諸附首到宋怡耳畔,聲音淡淡,卻帶了幾分沙啞,輕輕問道:“可以么?”談吐間有溫熱的氣息噴到宋怡耳畔,攪動一池春水。 宋怡的心砰砰跳著,此刻的她不像是自己,但她腦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輕輕「嗯」了一聲。安諸更是得寸進尺攻城略地。 月色正好,暖燭香帳,一室旖旎。無限的風情盡數被素綃紗幔帳收在其中。 期間還傳來安諸與宋怡的竊竊私語:“宋怡,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何事?”安諸鮮少會喚她真名,宋怡心上一滯。 “離盧未央遠些,我不喜歡她那人兒?!?/br> 宋怡:“……” ? ? ? 司進之與元東在黑市輾轉一夜,天明時分仍是一無所獲,他賴在黑市不肯離開。 元東到了黑市沒有一刻鐘就沒了蹤影,害他在黑市中被人毒打一頓?,F在卻和他那這是安諸的計劃,他被打也是在安諸的算計之中。 他還就不干了!元東竟是坑他。 元東拍了拍司進之的肩膀:“陛下說做戲要做全套,不然我怎會坑司大人呢。我們還是回吧?!?/br> “不去!”他正是上火:“被打的不是你元東,我現在身上疼著呢,走不動?!?/br> “真不走?”元東挑眉。 司進之:“不走!” “得罪了?!痹獤|打橫扛起嘴角淤青的司進之,幾個閃身便回到了候在黑市外的馬車中。 “嘶——”被扔進馬車的司進之倒吸一口涼氣,摔得真疼。馬車已是疾馳起來,他朝著外面駕車的元東大喊:“本官還傷著呢!” 喊得過于激動,他扯到了受傷的嘴角,吃疼的他只得瞪著眼捂著嘴角再是說不出話來。 元東揶揄聲自馬車外傳來:“司大人傷著,還是莫要動怒才是?!?/br> ? ? ? 寧池宮。 收到宋怡搬回洛云宮的消息,珍兒心上焦急。昨日司進之已經來為方妙音看了診,還留下了以月見入藥制成的解藥,方妙音遲遲未醒。她糾結一番擅自往熏香爐中加重了月見的分量。 珍兒焦急的又在床榻邊守了一個上午,床榻上方妙音悠悠轉醒。 瞧見方妙音醒來,她趕緊將其扶了起來:“小姐,你可終于醒了,嚇死奴婢了?!?/br> 聞見寢殿中濃重的異香,方妙音皺眉道:“你加重了月見的用量?” 珍兒跪到床榻邊:“小姐恕罪。昨日太醫院的司太醫已經找到了入藥的月見過來為您看診過了,他們也未曾發現香爐的異常。 小姐你有所不知,顧昭儀已從朝華殿搬回洛云宮去了。奴婢見小姐遲遲未醒,才是大膽加重了熏香爐中月見的分量?!?/br> “什么?”方妙音難以置信的瞧著珍兒:“洛云宮不是還在修繕么?安諸那般寵她,怎么舍得她搬回去?” “如小姐所料,聽聞前日顧昭儀與陛下本是和好了,可后面緊接著又生了爭執。奴婢未曾打聽道緣由,只是這回二人的爭執比上回要嚴重,陛下直接下令顧昭儀搬回洛云宮去了。甚多人都在議論這回顧昭儀是真的失寵,再無翻身之日了?!?/br> “月見可是還在宋怡身邊?” “是的。所以奴婢斗膽加重了香爐中月見的分量,便是希望小姐趕緊醒來定奪該如何處月見一事?!?/br> 方妙音定神一想:“如此也好。我本以為顧傾城是一時失寵,所以將月見放到方妙音身側,斬草除根。如今她真真失寵了,自是不需要再用到月見,改日尋到時機毀去放在她那兒的月見就是?!?/br> 珍兒不解:“是,小姐?!?/br> 洛云宮側殿。 盧未央早早起來便去拿了新釀成的蜜果酒去了洛云宮。 見了果酒,宋怡便吩咐宮女去御膳房備了些糕點過來,側殿中不如正殿擺設齊全,更不朝華殿中擺設華貴。 盧未央與宋怡一邊品酒一邊打量著宋怡的狀態,按照道理來說宋怡又算徹底受安諸冷落了,她卻好似絲毫的不在乎。 盧未央與宋怡談起安諸,宋怡好似不大在意,只是敷衍著應了幾句。洛云宮側殿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搬了一堆箱籠。 她自洛云宮搬去朝華殿帶了多少東西,今次便要搬著多少東西回到洛云宮。 隨著伺候宋怡的一眾宮女太監空歡喜了一場,以為熬到頭日后便不再會受人白眼已欺辱,才是一個轉瞬他們主子便和陛下又是吵了起來。 盧未央瞧著宋怡心思不在二人談論的事上,喚了宋怡幾句道:“聽聞他昨日留宿于春泗宮,你真不在乎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