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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所作所為做到了,便是這幾日他就如同昭告天下一般盡是對她的寵愛,可有的事過猶不及,做得太過便讓人覺著不真實。 她與他沒任何干系,若是說安諸是因為那句陳諾而對她倍加寵愛…… 宋怡不是對她本身的容貌沒自信。但這樣的理由放在一個帝王身上,說是金口玉言,怕是說不過去的。 她自認為沒對安諸使過什么獻媚討好的手段,一見鐘情這東西,先前宋怡興許會信幾分,如今她卻不再那般天真。 安諸那般說的時候,她答應了,卻是有自己的目的。她的目標是顧夫人秦氏,那安諸幫她便是要與顧府做對的。 在她陷入胡思亂想之時,安諸又喂了她一口粥:“孤昨夜說了,私下無人時候,城兒便稱呼顧易安便可,不需那般的生分?!?/br> 宋怡一口粥正咽到喉嚨里,生生卡在了那里,嗆得她不住咳嗽。他什么時候說過,她如何的不記得了。 不不不,宋怡好想哭。 “陛下,你若是有何需要我做的,便是直說罷?!比羰菫榱藢Ω额櫢?,他們也算是有共同個目標的。他是天子,她只是一介小女子,安諸真的用不著對她這般客氣。 “直說?” “只要小女子能做到,定當為陛下肝腦涂地,報答陛下大恩?!?/br> 安諸瞧著剩下一小個碗底的白粥:“愛妃吃飽了?” 宋怡點頭,她這會兒吃不下。 安諸將還剩一個小碗底白粥的碗放到托盤中:“孤也餓了,你且先好好歇著,孤一會兒便回來?!?/br> 安諸慫了。 他真的很想把宋怡撲倒,然后告訴她:孤要你的心,要你的心上有孤,只有孤。然而他沒有,他虛了,他不敢。他慌張起身,落荒而逃了。 宋怡看著闊步而去的安諸,他真的那般餓么,餓得過商討權益大事? 深呼吸,方才的氣勢隨著安諸的離去盡數散了。她靠在床榻上,聞著外屋傳來的陣陣飯菜香氣,心中偷偷罵了安諸一通。 外屋安諸吃得很香,用膳時候面上一直的掛著笑意,好似很是開心。 宋怡十分煎熬,她已經把話說得那般的明白了,為何的安諸卻不繼續與她說個明白。帝王心海底針,真是難以琢磨。 安諸哪里知道宋怡心上兜兜轉轉早是想了一大通,內心戲滿滿,十分豐富。 安諸坐在桌前大快朵頤,有趣,真是有趣。她是要與他討個明白么。 難道他的所作所為還不夠直白?小通子都說過了,男子追求女子首要做好一點,那就是對她好,對她十分的好。 孤已經對她這本的體貼的,難道她還是看不出孤心悅她么。 看不出便罷了,今夜夜色甚好,是個適合表明心跡的日子。 其實想著要鄭重的與宋怡討論這些情愛之事,安諸心上還是忐忑的。 吃飽飯好干事。 他先前可能與宋怡說的不明白,這回他就要清楚的直白的告訴她,他看上她了,要養她一輩子。 安諸用美味佳肴她用湯藥,宋怡鐵了心要與安諸好好談談,喝盡了湯藥后她道:“若月,陛下還在外屋用膳嗎?” “回稟娘娘,方才來了一位公公過來傳話,陛下便出去了?!?/br> 又出去了。宋怡嘆息一聲,她也坐累了,胡想一通沒想出個結果,還是躺下來等吧。 病著果真是容易發虛,才坐這么一會兒她就開始腦仁昏沉得緊:“你出去候著吧,我乏了?!?/br> “是,娘娘,你小心些?!比粼路鲋吴?,放下幔帳,留了兩盞燭火,隨后退了出去。 幾道驚雷閃過,夜風呼嘯了一陣,宋怡醒了過來。她方才睡著了,等安諸回來等到睡著,卻是不見他回來。屋外又下雨了,雨聲稀疏,聽著動靜風勢很大。 大概今日他不過來了罷。 宋怡心上有些莫名的低落,尋思可是方才那番言語讓安諸退避三舍,他躲著她了。 殿門那邊傳來吱呀聲,隨后就是安諸的聲音:“睡下了?” “是,陛下。昭儀娘娘就寢了?!?/br> “出去候著罷?!?/br> 宋怡一愣,他來了,如何不進來。 外屋隱約有嘩嘩的水流聲傳來,聽得她有些渴。起身披了件衣裳,宋怡緩緩下了床榻。 有幾日沒下地了,走動起來她才知道身上的病果真只是有所好轉。她腳上步子虛浮,全然使不上力。 她倔強了,終歸是下了床榻,便是不信連倒杯水喝這樣的小事也做不到。 里屋中傳來杯盞與地磚碰撞后破碎的聲響,浴桶中閉目養神的安諸霎時睜開眼,唰的破水而出,不假思索直直就往里屋跑去。 “城兒,出了何事了?!?/br> “易——安?不不,不是,陛下?!?/br> 匆匆推門而入,安諸面上寫滿焦急,他就那樣光著身子立在里屋門口看著扶桌的宋怡,宋怡就那樣扶桌看著全身的安諸。 安諸一身水汽,發梢不斷往下落水,胸膛精壯,肌rou結實,寬肩窄腰。 水滴由發梢處滴落到他身上,再沿著他白皙的肌膚往下滑落。 宋怡的視線順著滴落的水珠往下移,瞧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晚點補滿三千——三千補滿=3=聽說雙十一不睡覺要買買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