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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這般的冰涼? “來人!快來人!請太醫!” 芳華殿中又傳出安諸急切的呼喊聲,宋怡只覺得腰間一沉,瞬間被一股溫暖環繞。 屋子中的溫度好似又是身高了很多。是安諸差人重新添了碳盆,原本的只是一盆,宋怡病勢好了便撤走了。 這次安諸一次便吩咐添了四盆,寬大的芳華殿中熱氣四溢。 宋怡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好困。 司太醫及另外兩位太醫進來的時候,感受到了屋中一股熱氣,頂著熱為宋怡診了脈,不知道是實在太熱還是太緊張,三個人額間都是汗水。 一番診治之后,三位太醫得出一個結論,宋怡中毒了。 司太醫:“陛下,昭儀所中的毒是穹門所出,名喚浣花散。這種毒的成分配置比較隨性,故只有下毒之人能解。 治寒癥的湯藥與浣花散解藥性相沖,昭儀今夜毒發,大致是用了解藥,之后又用過治療寒癥的湯藥?!?/br> 安諸沉了眸子,穹門,又是穹門。 好似想到什么,在宋怡枕邊找了找,便找出了早上安祺送來的白色瓷瓶。他打開瓷瓶,瓶中是空的。 司太醫瞧過瓷瓶,自顧自的搗騰了一番,就開了一張新的方子出來。 “陛下,此藥方可解昭儀娘娘的毒,還請陛下差人快去抓藥煎藥?!?/br> 新方子的湯藥煎好送來,安諸沉這面色親自喂宋怡吃下。 湯藥宋怡倒是吃下去了,沒一會就開始喊著難受說想吐,說著說著還真是吐了出來。 司太醫早是預料到,所以差人備了痰盂盆。 宋怡面色漸漸恢復了紅潤,身子也有了溫度,卻是又開始發起熱。開始不停喊難受。 安諸急了:“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能吐出來便是好了么?” 司太醫診了脈。 “陛下,昭儀娘娘的毒確實已經解了一半。至于這發熱?!彼咎t嚴肅道:“屋中太過燥熱,請陛下還是撤去兩盆碳火為好,略是通通風再關上窗?!?/br> 屋中涼下來后,宋怡沒再喊難受,呼吸均勻的沉沉睡了去。 安諸頗有幾分的尷尬,炭盆是他吩咐升的,他這也就是真的關心宋怡,沒料到卻是幫了倒忙。 就方才宋怡那冰冷的模樣,不是考慮到她興許是寒癥發了,碰水不合適,安諸恨不得直接將人扔去溫水里泡著。 更別說太醫沒來之前,他無私奉獻將宋怡摟進懷里,就好似是抱著一大塊冰塊。 “陛下,昭儀娘娘體內余毒還需再用兩貼藥,近來兩日膳食上最好便用些白粥?!?/br> “嗯?!卑仓T點頭:“勞煩太醫了,今日之事不可向外宣揚,你們且退下休息吧?!?/br> 司太醫離去前好似想到什么,腳步頓了頓道:“陛下,昭儀娘娘這病頗是棘手,這些日子需要靜養。還有,便是好好的養著,一年內也不能有孕,否則不慎便會演化成頑固的疾癥?!?/br> 眾人退去,安諸自覺的躺進了被子中,床榻上的宋怡現在手腳能動了,感覺到了身邊有一團熱源,便往安諸身上湊。 安諸輕輕擁住往自己懷里鉆的人兒,嘴角不自覺掛上一抹溫和的笑意,口中喃喃道:“孤還在想今日朝你擺了臉色,該要如何的與你講和,你倒是瞞著孤甚多的事?!?/br> 說完,他又喃喃說起了其它的:“聽雨軒伺候你那小丫鬟的事也有了些進展,本來想著用這件事與你說道你該是會搭理孤的,這會兒好了,才是入宮來你便病成了這樣?!?/br> 興許是覺著安諸絮絮叨叨不停,聒噪了些,睡著的宋怡皺眉降頭換了個自是靠在安諸懷里。安諸沒再多言語,擁著她漸漸的涌上了睡意。 宋怡醒過來的時候,耳畔是安諸均勻的呼吸聲,發現她正被他擁在懷里,宋怡眨巴著眼睛瞧著面前安諸微敞開了衣襟額胸口,心砰砰亂跳起來。 她小心的抬頭,往上就瞧見了安諸脖頸處的鎖骨,十分性感。 “醒了?”安諸眼眸中還暈染的些朦朧的霧氣,勾著嘴角瞧著微微抬著頭的宋怡。 四目相對,宋怡只覺腦中一陣轟響,她怎么覺著安諸越來越妖孽了,越看越帥的那種妖孽。 安諸瞧著她不說話,隨即又道:“面色倒是正常了,看來是真的好了?!?/br> 宋怡恍惚的記起了些什么:“昨夜臣妾,臣妾可是又病了?” “???”安諸饒有興味瞧著她:“你吃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那傷寒藥沖著解藥,你想也不想便是亂吃?” “???”宋怡呆了一下,隨即心虛道:“你知道我中毒了?” 安諸:“中毒了如何不與孤說?” 宋怡低低道:“中毒那會兒可是還沒你這個人?!?/br> 她還能說是因為她不答應秦氏入宮才被秦氏算計了的?說出來哪部擺明的告訴安諸她不是顧傾城了。 “什么?”安諸沒聽清楚。 “沒什么?!?/br> 她……不愿說。 安諸沒再追問,只道:“太醫說你再吃兩貼藥身子里的毒便是能解了?!?/br> “嗯?!卑仓T都已經這般說了,宋怡還能說什么。 “可不知你這小女人是怎么惹上穹門的,你那小丫鬟的案子刑部那邊有了進展,說是有人瞧見了那日夜里有個蒙面黑衣人從那聽雨軒出來,大概就是在四更的時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