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專業水平在全國應該算拍的上的，”瞿濱海簡單地總結了一下大家的成就，瞿濱海說著說著，聽著對面的聲音在逐漸消失，生怕對方聽煩了，最后結束的時候說了句，“具體的簡歷您要是需要，可以去百度百科或者維基礎百科搜索?！?/br>
    “直接搜我們名字就行，那邊比我們的簡歷寫的還要詳細?！?/br>
    牛導聽著對方口里說的什么專業大賽什么專業演出，感覺自己人已經傻了。

    當他聽到對方說可以百度百科上搜索的時候，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手有些顫顫巍巍地搜索著。

    劉連山的名字比較好記，牛導第一個就搜的就是劉連山的名字。

    百科上的資料很全。

    【劉連山，男，xxxx年生人，中央音樂學院民樂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有我國“琵琶第一導師”之稱，多次代表我國赴其他國家交流，曾獲……，著有……】

    后面的獲獎情況，演出經歷，著作和論文，牛導翻了半天才看完。

    當牛導看到百科上的這牛逼哄哄的履歷以后，徹底沉默了。

    他把自己剛剛能記得的名字都挨個搜了一遍。

    牛導看著這一堆的搜索結果，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他以為對方是比青銅還爛的廢鐵段位，沒想到……一個個全是王者。

    全都是……央音的教授級別的人物。

    他看著百科里面評價幾乎是每個人都要被評價一遍的“國寶級藝術家”，甚至都快不認識這幾個字了。

    這些履歷，讓牛導有種恍惚感。

    要命。

    ——這哪里是樂隊啊。

    這明明就是大佬扎堆??！

    甚至這種級別的大佬，來一個到他們選秀都是紆尊降貴。

    這級別的的來綜藝……還只是為了伴奏。

    怪不得人家看不上自己從琴行里租來的樂器。

    牛導看著相關詞條里對大佬們的樂器的介紹，甚至感覺這種私人定制的樂器價格，幾個大佬搬過來，都快能趕上對節目的投資錢數了。

    他看著甚至連樂器都有著單獨的百科詞條的頂級大佬們，開始惶恐。

    他甚至想象不出來淘汰舞臺會是一副什么樣的光景。

    牛導一邊想著，一邊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想到十幾分鐘前自己的問話，牛導恨不得錘死自己。

    “對了，”聽到牛導那邊突然沒了聲，央音的教授們這邊也有些忐忑，誠懇地說著他們“樂隊”的缺點，“我們唯一的缺點……可能是年紀都不小了?！?/br>
    “對娛樂圈也沒那么了解，”瞿濱海有些忐忑地問著，“這些……應該影響不太大吧？”

    牛導：?。?！

    ——都是這個級別的教授了，能年紀不大嗎？

    “問題……不大?！迸D難地開口說著，甚至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些發干。

    “好，”那邊聲音明顯輕松了一些，再次松了口氣，“那就好?！?/br>
    就在牛導有種被天上掉的餡餅砸暈了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那邊繼續問著——

    “對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帶上了一絲忐忑，還有一點試探和小心翼翼，“我們還想問問……”

    “你們那邊的舞臺，除了剛剛問的那些，還需不需要什么嗩吶三弦古琴之類的樂器了？”

    牛導：？??？

    原本心中就已經震驚了的牛導，聽到這句話以后，手一抖，手機一個沒拿穩，直接掉到了地上。

    手機當場報廢。

    另一邊。

    聽到牛導真情之感地“臥槽”了一聲以后，然后從手機那邊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陣電話的忙音傳了過來。

    教授們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劉啊，”一片沉默中，譚弘濟開口了，語氣有些低沉，“這個情況的話……”

    “我們……是不是沒戲了？”

    ********

    而害怕錯過什么重要事情，火速重新買手機的牛導怎么也沒想到，事情還遠遠沒結束。

    央音的教授們可以去決賽當伴奏的消息，就這么在國家隊的小圈子里傳了出來。

    其他人立刻行動了起來。

    “您好，”沒過多久，陳老師也毫不含糊地給牛導打著電話，上來就開始自報家門，“這邊是國家舞團，想問一下，方尋瑜的舞臺有沒有需要伴舞的計劃？”

    牛導：?。?！

    牛導聽完陳若薇這干脆利落毫不含糊地問題，感覺自己的腿一軟。

    他本能地倒吸一口涼氣，準備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的時候——

    陳若薇那氣勢極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國家舞團這邊可以直接出人，要是您需要的話，把計劃報給我，到時候我們選拔過后就送舞蹈演員過去?！?/br>
    “對了，我順便一起問了，”陳若薇跟電話那邊的什么人說了幾句以后，繼續對著牛導說著，“現在京劇那邊也想問問節目組這邊，跟京劇舞臺有沒有什么聯系或者需要幫到忙的地方？”

    牛導：??！

    牛導感覺自己又要缺氧了。

    他聽完陳若薇的話以后，手再次一軟。

    牛導那剛買沒多久，在手心還沒攥熱乎的手機，再次“哐嘰”一聲，掉到了地上。

    牛導：?。?！

    ********

    “牛導，”就在牛導再次撿起來剛剛摔地稀碎的手機，對著屏幕上那摔成蜘蛛網般紋路痛心疾首的時候，楚懷瑾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來跟你商量方尋瑜舞臺的事?！?/br>
    牛導到這句話后，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握緊了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手機。

    “現在大家的舞臺都有不少助演，只有方尋瑜還沒請到，”楚懷瑾不緊不慢地說著，“我們和其他選手們商量了一下，想過來問一下，能不能把他的舞臺放到最后壓軸，我們所有其他的選手和導師們去當助演?！?/br>
    “如果不行的話，何鈞涵剛剛也聯系我了，”楚懷瑾聲音淡定地說著足以讓牛導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的話，“他說自己最近也在追《與你同行》，也很喜歡瑜瑜?！?/br>
    “他們團的忙內是外國人，聽何鈞涵說，他們團的忙內最近沉迷方尋瑜，問我最近有沒有合作機會?！?/br>
    “還說如果可以的話，他也能帶著他們團過來?！?/br>
    牛導：?。?！

    牛導感覺自己的手一抖，手機再次抓不穩了。

    作為跨國家的男團，何鈞涵的男團right無疑是現在最火的男團，甚至成立沒多久，就開始風光無限地接國際的代言和演出。

    這幾年內娛男團形勢并不好，何鈞涵的right一直在國外演出，最近幾天才剛到國內。

    “我們選秀在國外火了嗎？”牛導聽完楚懷瑾的話以后，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何鈞涵他們不是一直在國外呆著嗎？”

    “沒有，”楚懷瑾聲音淡定，直接戳破了牛導的幻想，“節目沒火?！?/br>
    “方尋瑜火了一陣?！?/br>
    牛導：？？？

    “國外有不少《星月傳奇》的用戶，”看著牛導悲憤又疑惑的表情，楚懷瑾不緊不慢地解釋著，“他們對《星月》的新地圖也很關注?！?/br>
    “《星月》新地圖的宣傳視頻，攝影和剪輯還又都是羅伯特，”楚懷瑾繼續解釋著，“國外用戶都知道，羅伯特已經接近兩年沒自己剪視頻了?！?/br>
    “這次重出江湖剪視頻，不少粉絲都很激動，熱度也非常高?！?/br>
    “行了，我大概知道后續了，”牛導聽楚懷瑾這么一說，瞬間明白了，點了點頭，“那這后面都不用你說了?！?/br>
    “毫無疑問，這視頻絕對火了?！?/br>
    牛導撓了撓頭，聲音有些尷尬：“所以方尋瑜火了……”

    “確實我們《與你同行》沒什么太大的關系?！?/br>
    楚懷瑾點了點頭。

    “甚至…… ”

    “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楚懷瑾繼續介紹著，“方尋瑜還被他們選成了既時澗以后，華國另一個會功夫的人?！?/br>
    “只是時澗偏力量性的，而方尋瑜會的是華國的輕功水上漂?！?/br>
    “外網上，現在一群人叫他‘水上仙子’和‘東方美人魚’，整天盼著他建個外網社交賬號?！?/br>
    牛導：……

    牛導聽著聽著，居然覺得有些羨慕。

    “所以，”楚懷瑾看著牛導的表情，再次把話題拉了回來，繼續對著牛導說著，“昨天他們確定回來的航班以后，立刻約了跟我見面的時間，聽說這次的賽制后，也想報名?！?/br>
    “對了，”楚懷瑾繼續說著，“不只是何鈞涵他們，還有齊星燦跟我磨了很久了，說想跟方尋瑜合作的話，要走個什么樣的流程?！?/br>
    牛導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了。

    他感覺自己在短時間內接受到了大量這種信息，整個人都已經從那個“麻了”的狗頭表情包，變成“麻中麻”的那個表情包。

    楚懷瑾還在不緊不慢地說著。

    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淡淡冷意，聽起來卻比以前柔和了不少。

    “之前在泡菜國合作過的一個導演聯系我，說他們的綜藝最近收視率下滑，跟我們一樣也是選秀，也是到了最后一賽段，問要不要一起直播，來個pk?！?/br>
    “他們那邊的收視率最近有點下滑，想要跟我們一起比最后的決賽，直接跨國直播?！?/br>
    “算是個不錯機會，”楚懷瑾說完后看了牛導一眼，“但是也有風險?！?/br>
    “泡菜國的導演畢竟不是雷鋒，既然他要行銷，那就一定會有cao作，”楚懷瑾提醒著牛導，“不過最后做決定，還是得你自己來?！?/br>
    “他催的挺急的，希望我們今天之內給他回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