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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在玩了一會小狗之后,嬴煦朝著謝景琛伸出手,讓他拉自己起來。 之后對他道:“你把這小狗的毛發修一修,把眼睛給我露出來,然后送到我家去吧?!?/br> 一句話音才剛落下,緊接著她又補充一句,“別說是給我的,說是你自己的!” 嬴煦的話,謝景琛自是全部照聽,乖巧的點著頭。 隨后對嬴煦問道:“阿煦接下來是回府還是在我這坐一會兒?” 嬴煦道:“回去吧。你這也沒什么東西?!?/br> 聽到這句,謝景琛道:“我派人送阿煦回去?!?/br> 聽到他這句,嬴煦倒是有些新奇,畢竟按照謝景琛一貫的風格,他應該說是自己送她回去才對。 感受到嬴煦的目光,謝景琛道:“就是忽然之間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辦?!?/br> “準備登基?”嬴煦隨口問道。畢竟好像想一下的話,也就只有這一件事是最至關重要的了。 “不?!甭牭劫氵@句,謝景琛否認。 隨后在嬴煦有些奇怪的目光之下,俊顏的少年人忽的羞澀一笑,微微低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是要去準備三媒六聘的聘禮,以及嫁娶相關的東西?!?/br> 這下眨眼的換做是嬴煦了,她看著謝景琛,問了一句:“你真的,把我給排在更前面呀?” 聽到嬴煦的這一句,謝景琛的心中忽的就有些委屈,狗狗眼中蒙夢一層水霧,帶著兩份譴責的說著,“阿煦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感情嗎?” 隨后他忍不住的喃喃道:“我到底該要怎么做,才能讓阿煦相信我呢?” 在這一刻,謝景琛忽然之間就發現,原來比起嬴煦并不喜歡他還要更令人難過的是,嬴煦懷疑他的對她感情與他所述的有假。 她覺得他的感情有水分。并不是那樣真心實意。 其實他的心中隱隱約約的能明白,嬴煦是之前受到了傷害,因為曾經說的天花亂墜的謝六給了她那樣的背叛,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防備。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感到非常無力。 他的確是沒有辦法向嬴煦證明自己的確與謝六不一樣。 而在嬴煦的眼中,他應當是與四年前向她訴說著自己的愛意的謝六是一樣的,如今真摯,未來……卻未必。 俊顏的少年人忍不住的垂下頭,心中又失落又難過,但更多的,卻還是對嬴煦的心疼。 如果他重生回來的時間再早一些,早到那個女人還沒出現在謝六身邊之前的時候回來就好了。 那樣的話,阿煦也就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即便,如果是換做了那樣的時間,他起兵造反的話,對于阿煦而言可能會惹她討厭,怪他打擾了她的平靜。 而看著謝景琛這副低著頭,情緒很是萎靡低落的傷心難過模樣,心中忽然之間泛起了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漣漪。 不由得壓下那份雖然搞不清是什么,但有些感到不舒服的感覺,對他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br> 然后一句話音落下,有些顯得倉皇狼狽的轉身離開。 直到在回到嬴府,在桌前坐下,出神的沉思許久,嬴煦才終于有一些反應過來先前在謝景琛那邊心中那別樣的情緒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好像是……有一點點的難過。 因為謝景琛因她的話感到難過了而感到難過。 “果然,還是不要再嫁人了吧……”坐在桌邊的漂亮姑娘輕聲呢喃著。 以她的身份,原本就不是非要嫁給誰才行。 嬴家家大業大,她的阿爹是皇伯伯最信賴的臣子,視若手足,日常之中的賞賜都數不勝數,更遑論是打了勝仗歸來以后的封賞。還有她的大哥……父兄掙回來的榮譽財富足夠她奢靡的揮霍十輩子不止了,所以當初為什么會無所謂的就答應了謝景琛呢? 她在心中產生如是的疑問。 而嬴煦方才的這一句輕聲低喃,也恰巧的被一大早就帶著一群嬴府之中人高馬大的家丁去前夫家撕逼鬧事,神清氣爽的圓滿回來,剛好是來找她走到了她房間門口的曲洛雅給聽到。 一時之間被這句話給驚嚇的連敲門都忘記,直接就是走了進來震驚的對她問了句,“你這又是哪里來的想法???誰給你灌了迷魂湯?” 謝景琛知道了怕不是要殺人吧?而如今和嬴煦有所來往的她,指不定就是第一個被殺頭的倒霉蛋。 沒想到這一點,曲洛雅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出了氣的快樂也全部都沒有了。 看到她忽然之間沖進來,現在有些陷入迷茫的嬴煦也沒和曲洛雅糾結這件事。 只是看上去有兩份憂郁的說了一句,“沒有。只不過是忽然之間發現……我好像傷了他的心?!?/br> 聽到嬴煦這最后一句,曲洛雅原本就很是震驚的表情,變得更加震驚,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我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嬴煦,不可置信道:“你竟然能夠說得出這種話?” 一向目中無人,高傲自我的嬴大小姐,竟然也開始知道考慮他人的想法了? “不對,”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剛剛的問法有問題,又道了句,“你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 隨后一句話音落下,她也顧不得這會不會讓嬴煦感到心有不悅了的抬手,摸了摸嬴煦的額頭,緊接著又摸了摸自己,比對了一下兩人的體溫,得到差不多,沒有什么異常的答案之后,眼睛瞪得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