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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乘風,世家望族出身,不世出的少年英才,平番邦,斬敵寇,安社稷,功勛卓著,是當之無愧的少年戰神將軍。只可惜他死的太早,后世提及起他都是忍不住地扼腕,若非如此定然在當時就會打通許多疆域版圖。 原本這兩人的命運應當是這樣充滿遺憾的。 然而,這樣的風馬牛不相及,在當世完全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互穿了。 原本該在嫁去夫家,因病弱夫君舊疾復發身死被婆家罵喪門星趕回家中,路上被賊子擄走的陸韞,因為和顧乘風互穿。手不能提的文弱才女只身挑翻了所有賊人,把人打的跪地叫爹。 原本因為年少輕狂,不將身體傷病當回事,執意上戰場導致留下陳年舊疾以至后來早夭的顧乘風,因為和陸韞互穿。要出征打仗的小將軍乖巧的留在京城太學讀書,平日最煩看書的桀驁小將軍在學堂舌戰群儒,以斐然的學識把全體學子先生折服的虔心請教。 兩人身體互換的受害者們:這一定是我們搶劫/上學的方式不對吧QAQ 第22章 [V] 正午。 正是熾烈的陽光透窗子斜射進來,落在床頭上。 在陽光鍥而不舍的照射干擾下,床上的漂亮姑娘有些不情不愿的坐起來,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 過了半晌,嬴煦抬手揉了揉已經徹底清醒,不再惺忪的睡眼,微微抬高聲音,從外面喊來侍女,讓人給自己梳洗。 隨后在梳妝打扮完畢后,正當嬴煦坐在桌前,吃著府中下人一直給自己溫熱著,以讓她隨時可以吃飯的食物的時候,忽然之間像是想起來什么東西,對身邊的下人問了一聲,“謝景琛呢?” 聽到她這句,下人道:“回小姐,十一殿下還未起?!?/br> 聽著下人口中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兩個稱謂,嬴煦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回到四年以前的錯覺。 不過也就只有一瞬間,她不是什么沉溺于過去的人。畢竟這種東西也沒有什么好沉溺的。 對于嬴煦而言,她的每一天都過的舒心,所以自然不需要留戀所謂的美好過去。 所以很快也就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有些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都日曬三桿了,他怎么還不起?要睡死過去嗎?” 明明自己也是才剛剛起來的嬴煦良心絲毫不會痛的嫌棄著睡到現在的謝景琛。問就是大小姐雙標,她可以睡懶覺,可別人就是不行。 只不過雖然感覺這件事有些奇怪,但嬴煦也沒有急著去看看謝景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是將自己的依然已經是變成了午飯的“早飯”給矜貴的吃完,填滿了肚子,然后才去看某個依然還沒醒的暫時需要改名叫懶豬的傻狗。 在去謝景琛房間的路上,路過嬴府的演武場的時候,嬴煦還順手的將放在那里的以前先帝在某一年生辰時送給自己的防身“武器”給一并帶了過去。 之后到了謝景琛的房間,嬴煦就如入了無人之境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囂張走進去。 臨近床邊,謝景琛竟然當真是仍在安穩的睡著,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看到他這副睡得香甜,一點都不受外物打擾的模樣,被正午的陽光給弄醒的嬴煦忽然之間就覺得有點不開心。 而嬴煦向來都是能夠找事情的,她不開心了,那其他人也不要想好過。 所以嬴煦就盯上了現在正安穩的睡著覺的謝景琛,抽出自己剛剛走過來路上配在腰間的那把短刀,拿著這把刀身鑲嵌滿了琳瑯亮麗、華貴珍稀的珠寶,乍一看好似是花瓶一樣的東西,然而實際上卻是削鐵如泥的刀在謝景琛上方比劃了兩下。 在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全然都感受不到這么一個威脅在自己身邊,就要取了他的性命之下,有些感到無趣的收了刀。 不過在徹底收回之前,嬴煦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拿這把刀削了一縷他的頭發,最后連著這一小縷頭發和刀一并的收了回去。 隨后嬴煦又抬手,惡狠狠地在他的臉頰上戳了又戳,戳了再戳,想著自己“被干擾醒”但是某人卻睡得這么沉語氣也不乏兇惡,“還不起,笨蛋,傻子,蠢貨,睡這么死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許是因為嬴煦弄他的動作越來越大的緣故,到了最后已經不單單是伸手戳,而是去捏,甚至是已經想要去搖晃他的肩膀,謝景琛終于緩緩的睜開眼睛。 只不過雖然他是睜開了眼,但卻顯然就是仍處于迷糊的睡夢狀態,因為—— 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姑娘,一片惺忪朦朧的狗狗眼非但沒有立刻清明起來,反而是更加的氤氳出一層薄霧,而后抬起一只手輕輕的握住她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攥在手中,聲音有些溫軟,帶著點點撒嬌的味道,又乖又惹人欺負,輕輕的說著,“真好啊,這個夢,有阿煦呢?!?/br> 緊接著之后就是重新的閉上了眼眸,似乎是想讓這個“見到嬴煦的夢境”可以維持的更久一些。 聽到他的這句幾近是輕聲呢喃的話,嬴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迷茫的眨了眨那雙漂亮的鳳眸。 過了片刻,她似乎是反應過來,嬴煦將自己被握住的那根手指抽回,大概是害怕弄疼她,謝景琛握的很輕,所以掙開他嬴煦根本不需要花費什么力氣。 而也就是隨著她這一個動作,床上剛剛還睡得很是安穩,連性命被威脅都弄不醒他的謝景琛忽然之間驚坐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