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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妤干脆扯掉了他的口罩,這下,雋秀的小白臉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幾乎讓她jiejie心泛濫:“相信我?!?/br> “去吧!”她推著某人的肩,將他送入了門內。 輪椅還留在她房里,想了想,就不送過去了。她自己玩兒。 * 某人約在他自己家中待了兩天,期間并沒有通過隨心門過來,吳妤也沒有去看他。 但是第三天,也就是圣誕夜那天,吳妤剛貼完面膜準備去洗掉時,忽然間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里教練,也就是寧野同志,健步如飛地跨門而入,把吳妤嚇了一跳。 “你……好了?” 寧野冷不丁也被她的大白臉嚇一跳:“什么玩意?!?/br> 吳妤忍不住翻白眼:“還能什么?面膜啦?!蹦猩么?。 “等我去洗掉??!” 經過在自家臥室的兩天奮斗,寧野同志充分理解了“焚尸爐”這一命名的精準形象,并且私下里已經把棉花糖會玩壞了。 比如,把棉花糖做成懸在兩個柜門之間的吊床,或者嘗試將棉花糖搓成細繩看看最長能有多長,把棉花糖浸在水里或試圖用打火機點燃。治療間歇,他就像精力旺盛的寸頭中學男生做課外實驗一樣,按著棉花糖反復折騰。 他還發現這東西好像是活的,不僅顫顫巍巍抖個不停,到后來居然會躲著他走。每次想繼續治療還得抓半天,也就是他腿上傷勢減輕了才能抓得住。 一穿到吳妤這兒,棉花糖就撲騰撲騰追著吳妤跑了。 他跟到衛生間,就見這團東西繞著吳妤飄個不停,像在訴苦一樣。 吳妤一邊洗臉,一邊伸手在它身上拍拍,就像拍個委屈的小孩腦袋似的。 為了回饋吳妤的這份大禮,他決定帶她去個地方。 那絕對是吳妤過的最特別的一個圣誕夜。 她這人,上過天下過地,自己感覺全地球有意思的地方都轉過了。但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天去的那個地方,確實是超級喜歡,又從沒想過可以抵達的地方。 那天,寧野先帶她去了自己那兒,翻出厚厚的足以去登珠峰的保暖服裝,然后再回到她自己這兒,讓她帶上冰鞋和相機。 再然后,他們去了清城體大,開動了那里的一輛澆冰車。 吳妤隱約猜到她們的目的地,可能會是野冰場之類。 但當他倆坐在澆冰車上,整個穿過變得像牌坊一樣大的隨心門時,吳妤還是驚呆了。 她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異常遼闊的冰原,這一片被群山籠罩的冰原,層層疊疊的雪山,與覆蓋山體的不化的銀白積雪全都倒影在水光潤滑的冰原之上,共同構成銀裝素裹晶瑩透亮的冰天雪地。 正值黃昏,金紅色的落日將霞光灑向這剔透的山谷,雖然撲面的寒風刺骨,但吳妤還是被眼前無人之境的美麗風光給迷住了。 她分明記得,當自己穿過來后,第一次用原主的身體在梅林路的俱樂部上冰,那種腳和冰鞋都非常聽話的能夠順利滑起來的快樂,令她很快自由地滿場飛起來。 那時還沒適應花滑場地的橢圓型,每滑到該轉彎處都十分遺憾,不得的收速。那時候她想,如果有片一望無際的戶外冰原,能讓她永不止速地滑下去,滑到天邊去,該多好? 只是后來隨著她適應了花滑運動,適應了這種橢圓形的場地后,這個念頭就被她淡忘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要實現了…… 自然條件下形成的冰面可以滑,但是很傷冰鞋,她的冰鞋還要參加明年初的比賽,需要保護冰刃。 所以才直接開來了澆冰車,在這篇巨大的冰湖之上暢行無阻地整起冰來。 很快,偌大的冰面已光滑如鏡。 吳妤下了澆冰車,在天地山川間徹底放飛了自己…… 后來,她才得知這個地方是瑞士曾經舉辦過冬奧會的地方,著名的圣莫里茨冰湖,人跡罕至但風光絕美,許多國際攝影師的風景大片都會冒著危險來這里拍。 雖然隨心門解鎖的第一分鐘,系統就舉例過可以去非洲大草原之類的地方。但吳妤沒想到,兩個月后自己真的用它穿到不毛之地來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圣莫里茨冰湖旁一間小小的別墅里過圣誕夜。 這個房子是寧野事先訂下的民居,主人雖然不在,但提前為他們準備好了豐盛的圣誕大餐和干凈柔軟的被褥。 他們決定一起度過圣誕夜,來紀念這個在冰原上度過的神奇黃昏。穿回國內固然不費事,但若共同外出則很難避人耳目。 在這里,在中歐高緯度地區的雪山冰湖之畔,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別的人。 他們還很喜歡這棟房子。 它的背后有一片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地,那是一個長方形的巨大的院子。 他們一致認為,很適合在這里造個冰場。 最后,他們合謀,準備向屋主買下這棟房子,作為一個小小的革命根據地。 過去吳妤悄摸摸穿去清城體大加練,總要關閉門窗,防止別人進入。而如果這個后院的天然冰場建起來,那隨時隨地過來就完全不用擔心被發現了! 隨心門太好用了,好用到讓人擔心過度使用會受到天罰。 第二天圣誕節,他們又穿回了華國。 吳妤想過兩個人一起用隨心門會比一個人用好玩,但她沒想過會這么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