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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集團本來就有透明材料的業務。 所以——席叢柔的冰鞋疑似在刀齒的地方增加了一塊特殊形狀的透明材料。 吳妤有點難以置信:“這東西,是自己加在冰鞋上的?” 里教練:“她的冰鞋也是定制的,這塊,”他指著畫面上刀齒部位,那里看起來隱約有個反光源的材料,“應該是可拆卸的?!?/br> 吳妤非常驚訝,她能定制冰鞋,當然席叢柔也能。 問題是,這塊疑似透明材料的東西,加了干什么呢? 答案顯而易見。 它能幫助席叢柔在視覺上“延緩”落冰。 看上去,刀刃還在空中,但其實刀齒“透明的延伸”已經觸及冰面了。 只要材料夠隱形,那么觀眾就不會發現這種細節,能夠騙過普通的哪怕特寫鏡頭。唯二不會說謊的,一是冰面落冰的痕跡,二就是這套幾乎稱得上玄幻科技的鷹眼系統了。 只要這種作弊行為不被發現,席叢柔就能用這一兩厘米的距離,來隱藏自己一部分的落冰角度不足。 配合她在落冰瞬間高速的擰腳腕,僅僅是一兩厘米的偏差,也足夠她將一個降組的跳躍挽救到只是存周的地步了。 這也太離譜了。 吳妤雖然看到了這樣的證據,但沒有完全相信。畢竟《冰上精靈三歲半》的小說中并未提及這一點。 小說雖然寫得很傻,但席叢柔的心理剖白是很多的。沒提到她給自己的鞋子做了“改裝”呀! 雖然……吳妤記得,有提過一筆邵氏的透明材料業務。真的很不起眼的一筆。 如果書中不提,吳妤也不能在此刻立刻想起。 畢竟自她穿過來后,還沒什么興趣和時間去搜索邵氏集團的業務范圍。 她說:“如果能近距離看一看這雙鞋就好了?!?/br> 僅以一個“無形”的反光源來給席叢柔定罪,可能會顯得偏頗。 里教練很同意她的觀點:“全錦賽上場時,你可以近距離注意一下?!?/br> 吳妤抗議:“你不是說可能是可拆卸的嗎?那她不正式比賽是不會裝上去的,難道讓我彎腰或者躺在地上去看?” 里教練:“未嘗不可呢?” 吳妤:“滾蛋?!?/br> 有意思的是,這次全錦賽舉行的地點,與當初某人撿到原主的那個野冰場距離很近,就在原主的養父母的家附近。因此,原主的養父母這次會到現場來觀看比賽。 趁著還沒有開賽,吳妤和某人“故地重游”,來到了那個野冰場。 12月冰天雪地,那是公園凍住的一整片湖面,很多業余愛好者在上面滑冰。 雖然一些小姑娘們有在搖搖晃晃地練習花滑動作,但更多的孩子們在比拼速度。北方獨有的戶外游戲方式,讓原本身為南方人的吳妤很是羨慕。 誰知這天,他們竟然在湖邊碰到了席叢柔和她未婚夫。席叢柔把自己包得嚴實,從頭到腳只露出一雙眼睛來。若不是先認出了邵翼杰,吳妤根本看不出這人是席叢柔。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片某人撿到原主的野冰湖,也是席叢柔滑《蝴蝶》流行老歌,最初在網上走紅的那塊場地!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若大的一個城市,難道只有這一塊像樣的野冰湖?這小說寫得也太粗糙了,來來去去場景稀少重復。 他們來“故地重游”,席叢柔在事業遇到罕見的“挫折”后,也來這里懷舊散心。 因為書里席叢柔沒有遇到“挫折”,自然也沒有全錦賽前出來散心遇到他們這一幕。 現在的故事線真是在小說的劇情之外狂奔啊…… 席叢柔支開了未婚夫,但吳妤卻沒有支開她的教練。 席叢柔對她這種賴皮行為耿耿于懷:“你很得意是嗎?” 吳妤開口就是:“我總決賽的冰鞋,是不是你搞的?” 席叢柔的臉上只有寞落而氣憤的神色,但并不意外。她說:“回去問問你的小師妹吧!” 吳妤裝傻:“什么小師妹?” 席叢柔:“你的小師妹嫉妒你,恨你,動了你的冰鞋,你卻一點都不知道??尚??!?/br> 吳妤:“我的小師妹動我的冰鞋,你怎么會知道?” 席叢柔陰惻惻地笑:“你說我為什么會知道?” 她看向氣定神閑坐在輪椅上的里教練:“銀河群星俱樂部是不是很失???癱瘓的教練,自相殘殺的學員,吳雨,不,小雨,你覺得你能斗得過我么?” 吳妤做出吃驚的樣子:“不能嗎?那我們就在明天的比賽場上公平地競爭吧?!?/br> 這句話顯然刺痛了席叢柔。 她像東北大嬸子一樣將雙手插在對面的袖筒里:“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存在你想要的公平嗎?” 吳妤:“嗯,怎么沒有公平呢?公平會遲到但不會缺席,比如你被抓存周抓用刃模糊,這難道不是遲到的公平?” 席叢柔迷之微笑:“隨你怎么說,你也只能得意這一時了?!?/br> 吳妤眨了眨眼,和里教練對視了一眼,這又是啥? 第二天,全國錦標賽短節目開賽。 抽簽結果此前一天已經在花滑粉絲圈引起熱議,原因無他,席叢柔居然抽中了第三組第一個出場。 神啊,總共四組的比賽,前兩組混抽,后兩組混抽,從來歐氣滿滿的席叢柔竟然抽中后兩組的第一個出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