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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若不是Clara來喊她吃晚飯,恐怕會直接睡到明天天亮去。 就算有棉花糖,一個月以來高強度的訓練對身體的消耗也很大。 比完米國站后她精神亢奮繼續練習,一時沒感覺到累。直到上了飛機,才有米國站已經結束的實感。對著小分表左看右看,直到航班過了大半程才倦意襲來。 好不容易回到國內,想著直接去新房子看看吧,結果便像在原來世界的家里一般呼呼大睡。 揉了揉眼睛,她勉勉強強醒來了,起來坐在了梳妝臺前。 因為是從跨洋航班上下來,完全沒有化妝,此時打開燈仔細端詳了一下,感覺像出現了幻覺。 這張臉幾乎就是她自己的相貌了。 黑眼圈沒有了,臉頰也比原主干瘦的樣子豐盈了些許,臉上幼潤的少女的膠原蛋白感又回來了。 只是臉色還比較蒼白,缺少一點白里透紅的血色,如果掃一些胭脂大概就百分百像了。 不過這已經讓她很滿意了,至于增補血氣,飲食方面再下點功夫吧。 可能也是最近都太累了。 她撥了撥額前的頭發,哦,對了,如果說原主和她有什么比較大的不同,就是頭發比她本人的少。 她原來的頭發又長又茂密,但原主的頭發怎么說呢……比較柔順。 雖然發質是很好,但發際線是不是稍微有點高了? 往后退了一些,看看就覺得還行,可能是她的錯覺。 她一推化妝臺站了起來。 穿越者無所畏懼,如果哪天原主的這顆腦袋禿了,那她的需求就會變成快長頭發,等新的卡牌解鎖時可能頭發就會變得像她原來那樣多? 還是先去吃飯吧。 底樓的餐廳已經擺開了飯菜,今晚吃改良過的西北菜,牛羊排擺開了一桌,孜然蔥香味飄出十里地,吳妤在兩樓就聞到了。 然后,餓了。 晚餐的時候,Clara給她看了日本專業工作室為她設計的新表演服,為長短節目各設計了許多組。 這些圖樣顛覆了原主兩套服裝黑、綠的色系,銀、紫、白、粉、紅什么顏色都有,款式新穎,細節繁復,每件看起來都很仙,吳妤每看一張圖都能想象到自己穿這件的樣子。 但怎么說呢……總覺得有點不對。 她來回看了兩遍,對Clara說這些都不太行,她還是想在兩套節目中分別使用黑和綠的色調。 Clara吃了一驚,她說我特意讓工作室那里避開這兩個顏色。 吳妤想了想說:“我也猶豫過,不過這兩套顏色……有自己的意義?!?/br> Clara說好,再讓他們去重新設計。不過這樣可能會趕不上三個星期后的法國站比賽。通常一件考斯騰的制作要幾個月,即使增加人手加急制作,從設計開始也很難在三周內完成。 吳妤說沒關系。 原主的考斯騰怎么說,比較簡陋,《黑天鵝》那套起初難以接受,但滑完過的節目再看,似乎也沒有那么差勁了。 原主日記里有寫,為了不讓羽毛在賽場后脫落,每一根羽毛循著羽根從頭至尾都用棉線細細縫牢。也就是說,每根羽毛都縫了起碼上百針。 雖然服裝是俱樂部為她定制的,但這些羽毛卻是養母親手為她一根根小心地縫上去的。 至于原主和養父母的關系,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窈窕淑女》的綠色考斯騰看上去比黑天鵝要正常的多,雖然不像很多選手的考斯騰那樣貼滿了碎鉆亮片那么華麗麗,但總算也是件花滑考斯騰的樣子。 無袖吊帶小綠裙,從肩到腰傾斜著數條寬窄不一的銀紋設計,百褶荷葉邊的短短裙擺,很有一些愛麗絲漫游仙境的童趣。 總而言之,在度過了米國站的賽程后,吳妤對原主考斯騰的“意見”早已大大縮水,甚至還有了一些感情。 她不介意新的考斯騰做得慢點,原主的這兩套再多穿幾場也行。 吃到一半,Clara拍她:“看這個!” 把手機遞到吳妤面前。 原來,是幾位收到了艾思瑪項鏈的女單選手先后在社交網絡上曬禮物,又被國內的冰迷搬到微博上了。 雖然這些女單選手順從阿比的囑咐,沒有注明贈禮者是什么人。但自打晚宴結束,外國冰迷之間就開始傳了,很快消息又被搬到國內論壇,傳得沸沸揚揚,但大家普遍覺得不太可能。 直到之后兩天陸續有選手憋不住開始曬圖,國內的冰迷們才震驚了。 什么叫有圖有真相?這就叫有圖有真相。 大獎賽辦了幾十年了,誰見過女單選手們集體收到奢侈品項鏈了?再豪的贊助商也沒做過這種事。 可難道真的是吳雨送的? 別開玩笑了,吳雨哪來的錢。 一時間,許多國內冰迷紛紛跑到外國選手的社交主頁上,和外國冰迷一起提問:是誰送的?真的是吳雨送的嗎?有些不會外語的,意大利語格魯吉亞語英語讓翻譯軟件幫忙翻了,再復制黏貼上去。 可結果,有的選手不回復,有的選手左一句右一句說些廢話當謎語人,搞得國內冰迷好奇心殺貓,感覺十分地不滿足,不滿意。 吳妤看了覺得很好玩,快速往下翻,看看Clara都關注了哪些號。 Clara盡職盡責,關注的都是一些花滑相關的官方及冰迷賬號,刷一刷首頁基本能掌握圈內的各種動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