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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翼杰沒有辦法,誰讓柔柔那么聰明呢?根本瞞不過去。 他只好交代:“昨天晚上我收到了銀河群星發來的要求,說他們會請20家左右的媒體……” 席叢柔頓時炸了:“這種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邵翼杰解釋道:“我本來想發布會臨時定在那么遠的地方,就算他請了20家媒體,一大早愿意跑來郊區的應該也不多,到時候來的人私底下逐個搞定也差不多了,不用告訴你煩心。誰知道他們直接包了一輛大巴車來,那些記者也都坐一塊,不太好下手?!?/br> 席叢柔崩潰了:“開發布會前你發現已經這樣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誰來救救她,怎么會挑了個這么蠢的人訂婚?以前她怎么沒發現他有那么蠢? 如果早知道場子里有那么多不知來路的媒體,她發布會全程就不會提道歉兩個字,而她甚至在發布會上提了兩次! 在那樣的語境下,她輕描淡寫的道歉即使被直播放出去也沒有關系,但被別有用心的媒體剔除語境直接寫“席叢柔道歉,下次不犯”之類的標題,那味兒就全變了。 她被坑死了,而且是連續幾天被坑死,這讓她何處申冤去? 偏偏未婚夫還在那里說:“柔柔,我覺得不要緊,雖然這些新聞的標題博眼球了點,但內容我看過,基本都把你的完整發言表述出來了,沒有太偏頗?!?/br> 席叢柔終于忍無可忍:“邵大少爺,有點危機感,有點媒介傳播的常識!這年頭有多少人會仔仔細細讀文章,不都只看一個標題就過去了嗎?拜托你不要避重就輕了!” 邵翼杰想想也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既覺得是自己搞砸了,又覺得自己也挺委屈。 席叢柔一旦生氣,就很難哄好。 此前,由于席叢柔未到婚齡,又和邵翼杰愛得難舍難分,兩人便住在邵家別墅的一棟小副樓里,單獨開火倉,但每周日晚上還是要去主樓吃團圓飯的。 這天正好是個星期天,上午發布會鬧得不愉快,席叢柔不僅埋怨未婚夫,更埋怨逼她開發布會的準公公,負氣不去主樓吃飯。 邵翼杰只能自己去。 眼看兒子孤身一人前來,了解準媳婦脾性的邵父也沒給兒子好臉色,他向來認為大兒子在感情一事上太過黏糊,被個女人拿捏,簡直沒出息。 吃了飯,邵翼杰回到小家,席叢柔已經睡了,并且把臥室門又給鎖上了。 邵翼杰沒滋沒味地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覺得這邵家繼承人讓他當得灰頭土臉。就好像他不是邵家的兒子,而是席家的贅婿。 但怎么辦呢?他愛柔柔啊。 愛情,真是讓人神傷。 他體貼地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里面的動靜,沒有聲音,他想柔柔可能已經睡了,別打擾她。 便在二樓休息間的沙發上草草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起床,去出席兩個很重要的會。沒想到,他的車才從地庫里開出來,還沒駛出通天湖壹號的大門,就收到了未婚妻的發來的消息:“我今天回娘家?!?/br> 邵翼杰眼前一黑,這也是柔柔的殺手锏,但好久都沒用過了,連忙給柔柔打電話,但對面不接。他只好改發短信:“親愛的,等我回來陪你去好嗎?” 誰能想到在外呼風喚雨的邵大少,在愛人的面前如此卑微。 然而席叢柔沒有搭理他。 商務晚宴散場,他得到仆人的消息,說少奶奶還沒回來。邵翼杰紅著兩只眼睛,無奈,只能先去席家接人。 他知道,柔柔這樣一跑就是等著他去接她,在他們短暫的戀愛磨合期里,柔柔這么干過好幾次。若他后知后覺沒有去接,那接下來便更不得了了。 這就是女人心海底針之處,她跑,不是為了遠離你,而是為了讓你去追她,從而好更接近你。 邵大少都懂。 忙了一天,又累又餓還一身酒氣的邵翼杰去到席家,自然又碰了一鼻子灰。 準岳父準岳母批評他忙于在外的應酬,怠慢了他們的女兒。邵翼杰本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首要任務是哄柔柔回家。 在他聽了一個多小時訓后,柔柔終于從她的閨房里下來了。跟他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既然人已經跟他上了車,邵翼杰便放心了,坐在后座就睡著了。 等到了家他才醒,一睜眼,司機說柔柔已經上去了。 他搓了兩把臉,趕緊跟上去。 本以為今晚終于能睡個好覺,誰知道臥室的門又給鎖上了。 邵大少再次回到了休息間的沙發上,準備對付第二晚。他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冤枉,他明明付出了最多,為什么還是兩頭得不到好? 于是覺也不睡了,讓仆人拿來紙筆,借著酒勁洋洋灑灑地給席叢柔寫信。 其他都是長篇累牘的廢話,唯獨有一句中心意思不能忽略,就是“柔柔我好累”。 寫完,他把信裝進了信封,從臥室的門縫里塞了進去。 啊,多么復古而浪漫的行為。邵大少覺得,再配一把玫瑰就更好了,連夜讓仆人去買玫瑰。 倒霉的仆人千辛萬苦買來玫瑰,發現大少爺早就夢會周公去了。 第二天席叢柔醒來,發現了臥室門下的信,一開門,地上一束紅艷艷的玫瑰。 如果是別的很多女人可能就心軟了,但席叢柔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