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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低頭,自嘲一笑,“原來在你眼中,我對你的感情那么脆弱,連一個小小的主動坦白都承受不住?!?/br> 楚清萱一噎,去抓他的袖子,“不是的!我當初真的只是沒想那么多?!?/br> 攝政王相信她的話,畢竟這個姑娘真的遲鈍得可以。 攝政王扯出自己的袖子,“你身上還有麻煩沒有解決,等你解決了再來找我吧。你該走了?!?/br> 楚清萱還不想走。 攝政王看穿她的意圖,“你還想讓我更生氣嗎?” 楚清萱沒辦法了,“好好好,我現在就走,你不要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br> 攝政王一直盯著楚清萱,用眼神催促她離開,楚清萱沒有辦法,只能一步一挪,一點點移動到庭院門口。 最后,楚清萱還是忍不住扒拉著門框,可憐巴巴看著攝政王:“楓淵,你真的想讓我走嗎?” 攝政王看到她心軟了,只是他不愿意就這樣妥協,只好轉身背對著她,無聲說出拒絕。 楚清萱垂頭喪氣離開王府,回到寧壽宮的偏殿,她沮喪地躺在床上,心情十分低落,整個人都被消沉淹沒。 這一晚,楚清萱輾轉難眠,睜眼到凌晨。她得做點什么好好補償攝政王,就從可以讓人心情好的甜點開始吧。 上次兌換商城更新以后,廚房和衛生間這樣的現代家居都多了不少功能,其中就有隱藏和轉移。 楚清萱把承明殿的廚房和衛生間都轉移過來,洗漱過后,她鉆進隱藏在小廚房的現代廚房,開始制作心形小蛋糕,每個蛋糕上都撒了很多核桃碎。 楚清萱把小蛋糕裝進食盒里,準備出宮去找攝政王,剛走出小廚房,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李福全。 李福全身后還站著幾個陌生的宮女,她們手上都捧著服飾和首飾,齊齊朝她一拜。 楚清萱有點懵,“這是什么意思?” 李福全朝楚清萱一拜,“啟稟公主殿下,攝政王從今日起開始罷朝,今后,將由您來主持朝政?!?/br> 楚清萱大吃一驚,攝政王那么愛工作,昨天發生了那么多事情還要堅持奮斗在工作崗位,今天竟然要罷工! 連工作都不愿意干了?攝政王真的被她傷透了心,傷透心的程度比她想象中還要深啊。 楚清萱歉疚不已,她真的不喜歡工作,但是上朝是攝政王想要的補償,她愿意替他去做。 反正,現代的時候也要每天開早會。 楚清萱把手里的食盒交給李福全,“李公公,這是本殿親手做的,麻煩你交給攝政王?!?/br> 李福全收起拂塵,接過楚清萱手里的食盒。 楚清萱回到偏殿,由宮女們為她換上朝服,攝政王為她準備的是一身輕便又不失隆重的夏日宮裝,配套的首飾多是絹花和鏤空細簪,分量不重。與太后的那身朝服相比,至少要輕個五斤。 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來的。 攝政王說過,要扶持她成為大楚第一個女皇帝,楚清萱對于這件事沒有多關注,沒想到攝政王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開始行動了。 楚清萱乘坐攆車來到太極殿后殿,攝政王的幾位心腹大臣已經侯在此處,表示會協助她共同處理今日早朝的事情。 楚清萱點頭,心思又飄到了攝政王身上,他明明在生氣,卻還盡力為她鋪墊好一切。說是罷朝,結果還是在幕后cao心工作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批折子,楚清萱已經了解不少政務處理的事情,加上之前主持公司早會的經驗,她本人很是自信和鎮定。 楚清萱對著后殿的鏡子整理好衣冠,負責太極殿內務的太監來請示,楚清萱點點頭,早朝太監開始敲擊高臺處的一只禮鐘。 第一聲鐘響,原本還在太極殿小聲交流的朝臣們都停止了交流,整理好衣冠各自回到站位處。 第二聲鐘響,楚清萱踏上漢白玉臺階,一步步往上走,走到大楚王權至高無上的龍座旁,在屬于攝政王的次座上坐下。 大楚朝廷有女官制度,只是那些女官多在后宮任職,幾乎沒有女子會在太極殿參與朝政,楚清萱這樣空降在早朝,著實驚到了不少朝臣。有幾個古板不知變通的朝臣,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第三聲鐘響,早朝正式開始,早朝太監宣布早朝開始以后,第一時間打開太后的懿旨,宣讀楚清萱大楚公主的身份,隨后再宣讀攝政王的任命書,任命佑嘉公主為大楚攝政公主。 太后的懿旨寫得比較隨意,就說了身份的事情,攝政王的任命書就寫得十分正式了,歷數楚清萱在地動中的功勞,再論述楚清萱作為唯二適齡皇室血脈的名正言順,讓這封任命書分量重了不少。 早朝太監宣讀完,尖聲高喝,“拜!” 幾位心腹大臣得過吩咐,立刻揚聲呼喊,“臣等參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有了起頭人,大多數朝臣也隨之呼喝,朝楚清萱躬身一拜。只有幾個朝臣,固執地站在原地,不愿意拜見新任的攝政公主。 楚清萱微微一笑,“幾位大人不拜,是不服本殿這個新任的攝政公主?” 有個大人大聲應答:“我等確實不服!公主殿下未曾受過宮廷禮儀、朝政學習,又是女子之身,何以在此處做群臣之首?” 楚清萱微微一笑,如今的大楚名義上就楚逸和楚清萱兩條皇室血脈,她的血脈就是她的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