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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陪了楚清萱一天,出宮前,他順便去承明殿看望一下裝病的陛下。 楚清萱從安全定位儀看到他的行進路線,不得不在偏殿也安了一個降智光環,然后打開任意門傳送到龍床上。 楚清萱換回男裝,卸載柔弱美人禮包,靜靜等著攝政王的順便看病。 攝政王來的時候身后還跟了一個醫官。 攝政王抬了抬手,醫官就捧著苦藥來到楚清萱面前。 楚清萱:……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攝政王:“陛下,既然你病了,就好好喝藥吧。等什么時候病好了,再給你停藥?!?/br> 楚清萱呼吸一窒,太后要在十日后才找得到替身,難道她要喝上十天的苦藥不成? 楚清萱悲從中來,顫抖著手接過藥碗,她吸吸鼻子,忍不住詢問:“沒有蜜餞嗎? 攝政王很冷酷:“堂堂男子漢,喝藥吃什么蜜餞?!?/br> 楚清萱捧著藥碗下不了口。 攝政王淡然開口:“陛下是覺得藥還不夠苦嗎?需不需要本王明日讓院正再多加一些黃連?” 這是威脅! 明晃晃地威脅! 楚清萱含淚飲下碗中苦藥。 真是奇了怪了,楚曄和楚清萱都是她,攝政王怎么能做到這么對比鮮明的區別對待! 攝政王督促完皇帝喝藥,命芝蘭將學無涯昨日送來的兩箱銀子入冊,走了一個過場之后,一箱送去戶部當做這次地動災后捐的銀錢,另一箱則送去寧壽宮偏殿。 楚清萱因為苦藥,整個人都蔫蔫的,看到攝政王布置完一切又揚長而去,她拖著被中藥摧殘過的身體傳送回寧壽宮偏殿。 楚清萱往嘴里塞了兩片蜜餞,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一點。她躺在床上,覺得這雙重身份實在為難人啊,不要說十日,她連一日都熬不過去了! 這就是披馬甲騙人的后果嗎? 嗚嗚嗚,真的好苦! 楚曄這個馬甲一定要盡快丟掉! 第40章 糖紙 太后從欽天監回來,看到楚清萱半死不活的樣子嚇了一跳,“萱兒,你這是怎么了?” 楚清萱有氣無力說起事情始末,尤其強調自己今天喝了兩個病人的苦藥。 太后看楚清萱的目光充滿憐惜,“苦了你了,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了?!?/br> 太后說完,立即下旨讓人守在承明殿,對外的說法是陛下聽聞京中發生地動,憂心國事導致舊疾復發,正在養病,沒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承明殿驚擾陛下養病。 楚清萱聽到太后的安排,整個人輕松許多,只要攝政王不來承明殿,這個生理期她可以安安心心躺著休息了。 只是,承明殿的事情解決了,地動的事情還讓她在意。 楚清萱拉拉太后的袖子,“母后,我這里有些銀票。麻煩你派人幫我捐去戶部,我也想為京中受災百姓的民生盡一點心?!?/br> 太后有些驚訝,“本宮聽戶部的人說,你以甜品店秦老板的名義捐了五萬兩,怎么現在還要捐?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楚清萱愣了愣,笑著搖搖頭,“那不是我捐的,應該是攝政王以我的名義捐的,他昨天還派人送了兩箱銀子去承明殿,其中一箱用楚曄的名義捐出去的,剩余的一箱還在這里?!?/br> 楚清萱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箱子。 太后忍不住羨慕了,“攝政王到底有多少錢?他自己捐了四萬兩,以你的名義捐了五萬兩,又以曄兒的名義捐了三萬兩,這就出去十二萬兩了?!?/br> 楚清萱倒是意外自己的捐款額在明面上比攝政王還高,沒想到,攝政王也在為她七公主的身份造勢。 想到攝政王默默做的事情,楚清萱心中一甜,精神都好多了,她拉拉太后的袖子,“母后,我的銀票就放在承明殿床頭帶鎖的柜子里,你把那些銀票都交給攝政王吧,不能讓他總是掏腰包補貼我們?!?/br> 太后笑著戳戳她的腦門,“還沒嫁給他呢,就心疼起他的錢了,你怕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br> 楚清萱微笑,沒有告訴太后,她藏在帶鎖柜子里的銀票都是之前從攝政王身上賺來的,她這不算是胳膊肘往外拐,畢竟取之于攝政王,用之于攝政王。 這次地動預警及時、通知得當,沒有人員傷亡,災后主要重建的也是城北那片坍塌的屋宇,還有對災民的救濟,有攝政王和工部牽頭,十二萬兩白銀綽綽有余,多余的部分就收歸國庫了。 攝政王為大楚做了那么多,貼補了那么多年,也不能總逮著他一個人薅,得給他點回報和關懷吧! 楚清萱覺得自己的做法沒什么不妥的地方,不想聽太后多嘮叨捐款的事情,于是轉移話題問道:“母后,替身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太后笑著拍拍楚清萱的被子,“放心好了,許監正說,那個易容的替身五日后就會進宮。對了,許監正還讓本宮帶了一份禮物給你,說是謝謝你勸服攝政王重視這次地動,她原本還擔心攝政王會對此次地動預警的折子按下不表?!?/br> 太后遞來一枚令牌,楚清萱好奇地翻開,“這是什么?” 太后:“聽許監正說,這是他們門派的青鸞令,可以號令門派上下為你做一件事情?!?/br> 楚清萱好奇了,“許監正的門派叫什么?” 太后搖了搖頭,“似乎叫青鸞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