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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mama聽了,比剛剛還嚴厲的眼神看向沈盈枝,淡淡的說了一句:“那才是你的根,你的父母兄弟都在那兒,你早晚要回去的?!?/br> 父母兄弟…… 沈盈枝仔細的想了一下,原書中炮灰沈盈枝的的描述不多,父母兄弟也只是簡單的提了幾句,她似乎是不被家人喜歡。 一想到這兒,沈盈枝額頭傳來一陣刺痛感,她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盈姐兒,你怎么了?!睅靘ama見狀,立刻扶住了沈盈枝。 沈盈枝搖了搖頭,額頭刺痛感只出現了那么一瞬,她抿了抿泛干的唇,借著庫mama的力道站穩。 “我沒事?!?/br> 庫mama放心不下,她扶著沈盈枝往房間里走:“我去請個大夫?!?/br> 沈盈枝想要搖頭,但就在那一瞬間,她發現她的脖子似乎是像被別的什么東西控制了,她動不了,沈盈枝心頭冒起一陣顫栗,但下一瞬,她的脖頸又可以動了。 剛剛不舒服的經歷來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沈盈枝皺了皺眉頭,她真的……生病了。 因為就那一瞬間的不舒服,沈盈枝很快就恢復了,她讓庫mama不用找大夫,但庫mama不放心,把盧希明給叫來了。 盧希明雖然未曾及冠,他祖父卻是太醫出身,大伯一家都在太醫院供職,他父親為幼子,舍不得老家山水鄉親,便一家都在安州。 盧希明從會走路開始便會認草藥,雖然年齡小,但醫術十分老道。在庫mama憂心的目光中,盧希明給沈盈枝把了脈,又問了問她的癥狀,這才道:“盈姐兒有些血氣不足,受了些熱氣,多休息一下足以?!?/br> 血氣不足,倒是有可能眩暈,庫mama點了點頭,又問:“要開藥嗎?” 盧希明收回脈診,搖了搖頭。 庫mama還要說什么,沈盈枝拉住了庫mama:“我就說我沒事了?!?/br> “是藥三分毒,盈姐兒沒有什么大問題,不用吃藥,至于手上的青紫,我拿點藥膏擦一擦?!北R希明道。 庫mama這樣一聽,才放下心中憂思。 庫mama送盧希明出門后,又折回沈盈枝的房間,沈盈枝見狀,對著庫mama擠出一個乖巧的微笑。 看了沈盈枝一眼,庫mama沒說其他話。 沈盈枝把盧希明說得氣血不足放在了心里,昨天才交了新的一卷稿子,目前她也不想寫新的一卷,休息了一會兒,沈盈枝拿出針線簍子,昨天答應過小河要給他做衣服的。 穿針走線的時候,沈盈枝的目光落在自己指尖上的紅蓮上,剛來的時候雖然說是胎記,其實沈盈枝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不過都這么多年了,沈盈枝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她現在已經沒什么擔心了。 做了一會兒衣服,沈盈枝想起盧希明說的氣血不足,沈盈枝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氣血不足這種毛病最好還是多多走動。 只是又想到庫mama說的回侯府,沈盈枝皺眉苦思,怎么才能不回去。 金烏西垂,朝霞漫天。 沈盈枝走出來,看見大門是開著的,感慨了一下,難怪這么涼快。 不過感慨也就是那么一秒鐘,沈盈枝想到對面現在住的誰,第一件事就是想去關門。 除了小河,男主身邊的任何人她都不想接觸。 沈盈枝抬腳走了過去,右手剛拉住門后的獸環門環,聽見巷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盈枝下意識的的抬頭看去。 夕光淺淺,他穿著黑色闊袖錦衣,衣袍的繡紋像是古老圖騰,橘紅的光落在他的面頰上,把獠牙面具下的輪廓勾勒的神秘又精致,全身氣質陰沉又銳利。 果然不虧為……男主扶嘉。 扶嘉發現有人,他朝著沈盈枝的方向看去,見是沈盈枝,扶嘉的唇角勾了勾。 見他看過來了,沈盈枝只顧渾身一抖,立刻垂下了頭,風從南到北送來的,如果她剛剛沒有聞錯,扶嘉……身上有血的味道。 這樣一想,沈盈枝立刻想到了原書中對扶嘉蛇精病的描述,什么讓欺負他的人,算計他的人不爽的三百六十招。 沈盈枝腿開始發軟,她手緊緊攥著門環哐當一下,關上了大門。 手頓住……如果蛇精病發現自己看見了他就關門…… 蛇精病可是變態,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尊重他,沈盈枝的牙齒開始發顫,她有些憂傷,為什么要趕上這個時候開門啊,剛剛為什么又關門這么快。 這么一點小事……應該沒有惹怒他吧。 沈盈枝擦了擦臉,復雜的,茫然的看著已然合上的大門。 “小姐,你怎么滿頭是汗啊?!贝毫鹧?,見沈盈枝的耳邊冒出了細密的汗。 沈盈枝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對于男主的恐懼,是從心底冒出來的。就好像,有人在加重這個分量。 下一刻,沈盈枝又擰著眉,最近自己怎么這么容易多想啊。 另一邊,扶嘉邁著大步走進內室,想到那只討厭的白貓,他壓了壓眉心,唇角勾出一絲微笑。 “明二,今天我在山上獵了一只白狐,讓人好好剝了,給對面送去?!?/br> 這邊,沈盈枝好不容易緩和了心情,她在院子里聽到了敲門聲。 春柳去開門,門口的人穿著墨色窄袖衣衫,看著精神氣就比常人多,是對面的人。 可他來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