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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西抿著唇,她能夠猜出U盤里無非就是那天水晶燈掉落的監控。她拿過茶幾上的鑰匙,“我會偷出來的,銷毀之后你我再無瓜葛?!彼龔街弊哌^傅謹言,仿佛她身邊不存在這個人。 其實唐西不恨他,甚至還要感謝他。若不是他動了溫州婚禮上的水晶燈,她又怎么會有機會和傅恒安結婚?而且他若只是讓傅氏破產,唐西根本不會去阻止,但是他卻是想要動傅恒安,那就不能怪她與他為敵了! “自然?!备抵斞岳浜?,他自然也不期待著和一個瘋女人合作! “那就快滾吧!”唐西將滾落的玻璃杯撿起,又擦干凈了桌面上的水漬。她現在頭疼的厲害,沒空朝理他。傅謹言也不會自討沒趣,他的視線落在了她泛紅的脖頸上,黑幽幽的瞳孔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他掩藏在眼底。 哼。傅謹言轉身,瘋女人下了逐客令,他自然不會在她這里多浪費時間。 隨著砰的一聲摔門巨響,傅謹言離開了別墅。孤零零的別墅中只剩下唐西一人,她抬頭看著上空懸掛著的水晶燈,吐出一口濁氣。她的大腦放空,思緒雜亂。 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溫州婚禮的那一天,水晶燈那么大,那么亮,誰都沒有想到過它會從上面墜落。 那時溫州正在和眾賓客敬酒,沈時因為被人灑了酒水去衛生間換洗衣物。唐西站在大殿中央,頭頂著的便是直徑一米的巨大水晶燈。水晶燈經過傅慎言的調換,已經沒有之前那么重,普通人砸一下也并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在晚上八點整,上面的水晶燈便會掉落。一秒鐘的落差都沒有。 在距離八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大廳的燈光突然熄滅,唐西拉著溫州來到水晶燈下。周圍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唐西的手掌也漸漸冒出冷汗。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傅恒安身上,盡管漆黑一片,她也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傅恒安似乎很著急,他慌亂的在人群中尋找溫州的身影。唐西苦笑,恐怕也只有溫州才能讓他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 八點整,燈光亮起。嘩啦的巨響傳入唐西耳后,她和溫州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入,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執行??墒种干系难E又是怎么回事? 唐西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眾人圍在了傅恒安的周圍,眾人亂作一團,之前安排好的記者拿著照相機拼命的按著快門鍵,唐西沒來由的后悔了。 她害怕傅恒安受傷。 一陣電話鈴聲打亂了唐西的思緒,她站起來拿過手機。陌生又熟悉的數字,她在不久前就接通了這個號碼。 唐西沒有按下接聽鍵,只是徑直去了陽臺。別墅外面站著本應該離去了傅謹言,他心情愉悅的向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手機屏幕。隨后轉身離去。 唐西打開手機,傅謹言給她發了條短信,內容是“開門有驚喜”。唐西隨手將手機放在茶幾上,過了半響才去門口,打開門發現地上躺著一只藥膏。她哂笑一聲,冷漠的將藥膏扔進了垃圾桶。 回到房間,唐西稍稍處理了下脖頸上的紅痕。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起,唐西看都沒有看直接掛斷,又去到廚房準備今天中午給傅恒安的午餐。 這幾天的午餐傅恒安都是在公司食堂吃的,或者是助理點外賣吃。唐西覺得不健康,所以想著自己給他做午餐,順便還能問一下他和傅謹言的合作??墒敲鎸M滿當當的冰箱,唐西又犯了難,她其實并不怎么會做飯。 手機的鈴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吵得唐西心煩意亂,想著這傅謹言到底有完沒完。拿起手機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語氣不悅,心口出悶著一團火焰。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隨后才小心翼翼道:“請問是唐小姐嗎?” 對面是個小女生,唐西愣了幾秒鐘,面上不自覺的露出紅暈,“對不起啊,語氣有些重,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她的聲音又恢復到之前的溫和,讓電話另一頭的小女生心安。 “我是H大的校助理,您的入職申請已經通過。校方想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上課?” 唐西皺了皺眉頭,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回答道:“我都有時間,你們安排吧,安排好了直接發給我就可以?!?/br> “好的?!?/br> 掛斷電話后唐西還有些茫然,她記憶里自己是給B大遞交的入職申請,并沒有給H大遞交過。不過在京城,去像H大這樣的名校入職自然是比B大這樣的小學校要好。H大幾乎包攬了京城所有的優秀豪門子弟。他們不僅各個背景雄厚,學習也是全國頂尖。 唐西教授的課程主要是鋼琴,她的鋼琴師從德國的艾琳女士。艾琳女士在鋼琴界的威望很高,連帶著唐西這樣的弟子都備受矚目。但在唐西眼中,誰彈的鋼琴都沒有傅恒安彈得好。 傅恒安作為傅家唯一的少爺,從小也是要學習很多課程。其中鋼琴幾乎是他們每個人必備要學的東西。在溫州的生日會上,傅恒安彈奏了一曲《MH》,這首曲子被世人譽為“不可言說的浪漫”。正如傅恒安當時,在面對公開情侶關系溫州與沈時。他心中的情愫變成了不可言說。 唐西又重新回到廚房,漫無目的的在冰箱里拿出了一個西紅柿。 另一邊傅恒安等了半個小時還等不到傅謹言。會議室里的公司骨干都面面相覷,有些人還懷疑景大的執行總裁是不是不準備和他們合作了。正當會議室里的人都走得快要干凈時,傅謹言這才姍姍來遲的推開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