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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陳宴清,你去抓害你的孟舒了,今晚可能會晚歸,糖糖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br> 姜棠的手被放回錦被,安靜的樣子像是認真聆聽。 做完這些姜知白才轉身。 只是沒走出里室,忽聞身后輕若羽毛的一聲,恍如夢語—— “阿、阿兄……” 姜知白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擰了擰眉。 晚風變的溫柔,夕陽無限美好。 他恍惚聽到了糖糖叫他的聲音。 雖然可能是幻覺,但姜棠還是克制不住回頭,目光掃向身后之時,愕然看見床邊,那個赤足坐著的少女,那一刻呼吸都停了。 姜知白身子一顫,佇立不住,手臂碰向邊上的支架,花瓶應聲而碎。 紫蘇趕忙問:“將軍怎么了?” “發生了什么事兒嗎?”李蓉嫣也關心道。 姜知白沒有答,只望著那少女。 李蓉嫣只得和紫蘇又折回來。 然后—— 盛了滿室夕陽的屋里,有晚風習習。 姜棠面色蒼白,唇角也無血色,過分脆弱的姑娘披發坐著,渾身帶著久病的虛弱和無力。 唯獨一雙眼睛疑惑又不安看著他們。 四雙眼睛相對,姜知白先反應過來。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伸手想摸又不可置信的哆嗦著咽了咽口水,“糖糖……” 叫完不敢動,恐大夢一場。 李蓉嫣抱著獨子跑過來,看著她淚流滿面。 紫蘇同樣泣不成聲,哽咽道:“我去、叫大夫,通知大人?!?/br> 說完趕忙帶著消息跑了。 “糖糖,你終于醒了?!崩钊劓滔冉滓徊?,抓著她的手。 姜棠秀眉微皺,想要掙脫,不料身子無力,掙脫不掉。 對待李蓉嫣抗拒又不安的問:“你是?” 李蓉嫣的哭聲一頓。 對著眼中懵懂又怯怯的姜棠,忽然意識到什么,“糖糖,你……不記得我了?” 因為猜測太過詫異,李蓉嫣沒控制好力道,姜棠手上一疼,無助的向唯一信任的姜知白尋求庇護,“阿兄?!?/br> 聲音沙啞,帶著久不說話的生疏。 姜知白這才回神,拍拍李蓉嫣的肩,“先冷靜,你抓疼糖糖了?!?/br> 李蓉嫣趕忙松開她,和姜知白對視,微微皺眉。 姜知白震驚之后已然冷靜,“能醒已是萬幸,其他的慢慢來吧?!?/br> 李蓉嫣一想,的確也是,“對,能醒就好能醒就好?!?/br> 這兩人的對話在姜棠耳中著實奇怪,自己不過睡了一覺,睜眼就是陌生的房子,窗外開滿的鮮花,好不容易叫住熟悉的阿兄,卻進來兩個不認識的jiejie。 他們似乎還覺著自己病了…… 這讓姜棠很沒安全感,忍不住抓著姜知白的手,一刻不離。 * 陳宴清本來就快抓到孟舒了,忽聽府里暗衛說夫人醒了,他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好幾刻,這才撒開了腿往城里跑,黃昏夜色之下他的身影蹣跚又可憐。 夕陽落在他焦急的身上,給白發鍍了一層溫暖的光。 他甚至忘記了馬的存在,也忘記施展出色的輕功,跑回家時氣喘吁吁,所有人看見他的神色都是驚喜又輕松。 有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憶起陳宴清的作為,便沒那個膽子說。 這一年,陳宴清太冷了。 好在陳宴清也沒理會他們,加快了步子往后院走,沒進門就看到滿室燈亮,照亮了遍地鮮花,風吹過花香,氣氛異常融洽,比起往日的清冷,今日多了許多溫暖。 里面還傳來姜知白喋喋不休的聲音,“你累不累?有沒有覺著哪里不舒服?或者你累的話,就躺下去?!?/br> 姜棠醒后,姜知白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個歡脫的姜知白。 李蓉嫣被他吵的頭疼又無奈,“這么多問題,你讓人先回答你哪個?” 他們日常的吵鬧,讓陳宴清喉嚨發澀。 明明一門之隔就是期待的人兒,陳宴清卻忽然生不出推開門去面對的勇氣。 他多害怕是夢一場,睜開眼又是她睜不開的樣兒。 直到熟悉且沙啞的聲音,帶著溫柔笑意說:“不累,高興?!?/br> 陳宴清一把推開門,走進去,屏著呼吸目光落在床榻上。 那邊的人齊齊轉過頭,便瞧見一臉狼狽的他。 而在站著的姜知白和坐著的李蓉嫣里面,被子圍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姑娘,像瓷娃娃一樣,眼睛干凈又驚訝的看著他。 屋內燭光暗了又明,兩人隔著兄嫂對視。 他的目光灼灼,只有一個她。 方才姜棠已經接受了有個嫂嫂的事實,更驚喜即將當姑姑的喜悅,出于好奇,此刻她的手還在李蓉嫣肚子上撫摸,乍然看見陳宴清眼眶發紅,下意識察覺到危險。 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野獸撲食,一眨不眨,又垂涎發狠。 她抿著唇,往姜知白身后躲了躲。 “糖糖?”李蓉嫣看著她,“你忘了方才jiejie跟你說的話?!?/br> “沒、沒忘?!?/br> 李蓉嫣溫柔哄道:“那個人就是他,所以你還要躲嗎?” 姜棠抿唇,糾結萬分。 蓉嫣jiejie說她生病了,醒來記憶出錯了,停留在一年半之前,未嫁的時候。只是現在的她不僅是將軍府姑娘,也是晉王府的夫人,她有個很疼她的夫君,叫陳宴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