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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清走過去,朝她伸手,“糖糖,起來?!?/br> 姜棠仰頭看著他,梨花落在肩頭。 在外頭,她怕他胡鬧,剛一開始沒大敢伸。 陳宴清本就寵她,今日她才傷心過一場,自然對她多了幾分耐心,聲音輕的越發溫和,和著三月的微風,和飄然的花瓣吹在耳邊。 陳風守在不遠處,擋著那邊動靜,身前是熙熙攘攘的大街,無數馬車仍在焦灼,身后卻是微風晚霞,安靜的尤為過分。 加之練武之人耳聰目明,陳風很清晰的聽見一句—— “糖糖,手給我?!?/br> 陳風:“……” 他平地站著,一個趔趄。 后來扶著馬車方才站穩,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夫人少遭變故,腦子不好也就算了,怎么現在忽然發現,大人也病的不輕呢?這還是之前那個冷漠寡言,無甚情趣的大人嗎?大人是壞掉了嗎? 是吧是吧! 和陳風感覺不同,姜棠只覺心慢一拍。 等到她有所反應的時候,反正手已經在陳宴清手里了,他握著用力拽她,姜棠膝彎一疼,“唔……” 她捂著腿淚差點沒出來。 這是蹲太久腿上血液不流暢,起的猛不知牽了那根筋脈,又疼又麻又酸,最后無力,要不是陳宴清護著,頭一下就栽出去了。 “你說說你,蹲那么……” 姜棠眼睫無辜又可憐的看他,陳宴清說不下去了。 “沒事,你靠著墻,我給你看看?!?/br> 陳宴清那舍得再訓她,扶著讓姜棠靠墻。 自己卻撩袍,身子修長的三品大員,毫不猶豫的蹲在她腿邊,姜棠看著下面的陳宴清,那一刻便似有梨花落在心頭,輕輕蕩起湖心的漣漪。 她體會到了曾經紫蘇體會到的那種感覺。 一個讓人心動的男人,不是他指點江山給你的無上榮耀。 而是他有驚才絕絕,卻甘愿為你墜下凡塵,俯于膝下為你臣服。 她的恐慌和羞怯忽然沒有了,唇角忍不住帶了笑意。 但高興過頭總會出點意外,比如姜棠不知道陳宴清敲到她那個xue位,忽然一個抽筋,手扶上他的肩頭。 陳宴清抬眸,姜棠理所當然與他對視,聲音糯糯的,“不扶,會摔的?!?/br> 陳宴清眼瞳黑漆漆的,“嗯”了一聲。 姜棠覺著好奇,陳宴清不喜和她在外親近的,怕別人覺著他不威嚴,所以出門她總會帶著一層規矩。 現在瞧著陳宴清聽話,就像忽然得了什么玩具似的,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心忍不住跳的加快,瞧著也沒有人嘛,便帶著一種試探,像以前一樣,把手捏上他的耳朵。 揪了揪,陳宴清沒理,她又揪了揪,陳宴清一咳。 姜棠聽的一慌,趕忙松了手。 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自然也是唯美溫情的—— 漂亮的姑娘靠著青墻,歪頭帶笑,嬌嬌悄悄。 清冷的男子蹲在地上,給她按摩,溫柔無限。 他們越幸福,就反襯的她多狼狽,沈媛不禁暗恨??! 如今她一切都沒了,名聲沒了,愛情沒了。 父親雖在氣頭,但對李坤家世滿意,加上形勢所逼,她難道真要和李坤消磨一生? 沈媛不敢深想,等回神的時候,那邊兩人已經牽著手走了。 沈媛和李坤這場官司不小,李陌處理完李蓉嫣的事,便和沈霽一同入宮,將此事稟明圣上,被扣留的各家大人女眷放行,外頭依舊車水馬龍。 哪怕有官兵出來維持,也有朝堂上不和的人爭鬧不休。 眼瞅著時間越來越晚,陳宴清只能和姜棠步行出去,留下陳風看守馬車。 燕子巷是老巷,修葺的不如外頭平坦,但勝在環境清幽,偶有百姓和官員家栽種的花果蔬菜,這也是夫妻兩個頭一次這樣安靜的散步。 那年她未過十八,嬌麗可人,牽著面色沉雋的郎君,帶有笑意。 陳宴清低頭的時候,便能瞧見地上她跳脫的影子,以及頭上入蜻蜓振翅欲飛的瓔珞,因為心情好了,就連一路的空氣都是甜的。 也不知是不是太安靜的愿意,陳宴清似乎聽見了自己胸膛的心跳。 一聲一聲,為她心動。 這個成為他妻子的姑娘,總用她的喜怒哀樂,鮮活了他枯寂的人生。 以前李陌總說他不懂愛情。 愛情大概就是。 她一笑,你就甜吧。 走出燕子巷,竟瞧見一個新開的香料鋪。 今日應該有什么活動,外頭擺著攤位未散,一個約莫二十多的婦人在。 姜棠好奇,拉著陳宴清去瞧了瞧。 然后發現是新店開張,首日半價。 姜棠很心動。 她自己的香都被唐心給包了,便把主意打到陳宴清身上,想要給他買慣用的松香,那婦人瞧關門前能拉到一個客人,更是不留余力的推銷。 “夫人想要松香,不妨聞聞這個?!?/br> 姜棠接過一個,湊鼻細聞,“這個好香??!” 她遞給陳宴清,可能陳宴清覺的丟人,脖子往后仰了仰,姜棠不依,他意思著聞了下,不妨氣味入鼻神色微動。 ……他往店鋪牌匾看了眼。 這字跡,他并不陌生。 顯然那婦人下一句也為他解答了,“夫人您瞧,咱們店里的牌匾可是燕子巷沈家長公子提的,這香也是得了他指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