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火場救人,消防員的我被直播、再讀來信、假千金她靠學習暴富了、夫人她颯爆全球了、一廂情愿、重生后,這個總裁夫人我不當了、侯府真千金和王爺互穿了、恰與暴君共枕眠[穿書]、我的七個jiejie絕代風華、召喚的邪神是前男友
沈媛越想越氣,以至于走錯路都不知道,直到丫鬟提醒才回神。 “姑娘,咱們應該去左邊?!?/br> 沈媛也是氣糊涂了,她如今剩下的也就是苦心經營的溫婉名聲。 沈媛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是通往瑾安院的路,她眼睛動了動有算計閃過。 “我聽聞大哥回來了,白日有事不得相見,正好現在去慰問一下?!?/br> 實際上沈媛心思通透,早從蛛絲馬跡摸透了身邊人的心思,沈安癡想姜棠多年,這次歸來忽然閉門不出,其中不是郁悶難消,就是被父親約束在堂。 她本不打算摻和這事,但如今想起陳宴清通身的氣派覺得有必要爭一爭。 沈媛看似溫和實則性子難以伺候,丫鬟怕大冬天被罰去捧冰,自然也不敢多嘴,主仆二人來到瑾安院。 沈安已經被關一天了,他也不吃飯就沒日沒夜的練字,天黑也不睡覺,誰勸也不聽。 沈媛站在門口看他,以前沈安總是溫和帶笑,儒雅風流,似乎對誰都不會生氣,但給人的感覺卻遙不可及。 如今他燈下站著,頭發亂了,臉上有傷,肅著一雙帶恨的眼,反而顯的真實。 沈媛知道他最想聽什么,“長兄,我今日去晉王府了?!?/br> 只這一句沈安停了。 他抬起頭滿眼的血絲,像被人圍困的獸,不甘又無力。 沈安想問些什么,但又怕聽見不好的,期待和恐懼交織,讓他一動不動。 “她,應該挺不好的?!?/br> 沈媛低著頭,眼眸低垂遮去其中算計。 “自己就是個孩子,卻要顧著老王妃,王府的姑娘瞧不起她,大庭廣眾辱罵她呆,因為爭辯兩句就被帶著掉入水中,如若不是溫泉水,恐怕……” 后面沈媛沒有說,但恐怕什么兩人都知道。 沈安盯著她,嗓音沙啞,“她夫君呢?” “陳宴清??!”沈媛苦笑,“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來就是心狠的,親生父親都敢以刀相向,更別提是賜婚的妻子?!?/br> 沈安不說話了,那支筆捏在手上再沒動過。 沈媛知道沈安聰慧,并不會因她一面之詞相信,她決定賭一把。 “不過好在她是新婦嘛!王府總歸不會打罵的,就是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小佛堂,聽說還要道歉罰抄經書,也不知道明日回門姜家能不能等到人?!?/br> 沈媛也只敢點到為止,究竟能不能撼動沈安之心,且看明日。 但她走之前狀似不經意呢喃了句。 “要是她嫁給長……想來就不必遭這些罪了?!?/br> 長什么? 長兄吧! 沈安往門外看了一眼,雙眸漆色無邊。 他想??! 那個呆呆的姑娘本就膽小,如今呆在陰暗的小佛堂,又在受著怎樣的折磨? 他不求姜棠一定嫁給他,只求姜棠好,可如今明知道她不好…… 他當如何? 他又能當如何? 沈安忽然沉寂了,頭一回覺得自己無用。 沈安雖出不去門,但沈霽指望著他入仕,想要官海浮沉自然不能眼界狹隘,因此每日的新鮮事依舊會有人整理給他。 別看那些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小事,但細細琢磨也能從中品出一點門道。 比如今日信上說小沈氏帶孟舒外出,選購冬裝。 比如太子午后約陳宴清出城,查看收留所難民安置情況。 如若今日姜棠回門,小沈氏作為繼母如何能不在場?陳宴清又如何能赴太子之約? 既然這兩件事同時發生了,那么也就意味著果如沈媛所說—— 姜棠沒有回門。 自來女子回門,代表了新娘的臉面和夫家給的體面,何其重要。 沈安面色冷漠,自來有禮的他直接掃了滿桌書籍落地。 “欺人太甚!” 其實也不是陳宴清欺人太甚,這件事是和姜棠商量過的。 這幾日天氣本就不好,昨日晴過之后今日就陰了,早上是雪下午是雨,有時候還是雨夾雪刮著風,溫度也冷人。 姜棠昨日掉了水,夜里一個勁往他懷里鉆,說話聲音也不大對。 早上大夫診了脈倒說沒什么,但陳宴清覺得姜棠腦子本就就轉的慢,再燒下去沒腦子可怎么辦? 便把回門變成九日,等她好利索了再折騰。 姜棠受寒之后身子疲軟無力,猶豫了一會也就答應了,作為她聽話的報酬,陳宴清賠給她一個抱抱。 她蔫巴在陳宴清懷里自以為賺了,實則陳宴清是樂見其成。 最終結果,皆大歡喜。 但誰知道李陌犯的什么抽,這種天氣叫一個休婚假的人陪他去城外,兩人穿著普通的冬衣,外披擋風的狐裘,各自撐著一把傘走在低矮的房屋邊。 每年過冬災民南下,上京城作為首都自然容納諸多人口。 這些人戶籍復雜,背井離鄉,因為貧窮和許多不定性因素,即便被收納也不能入城,只能住在官服搭建的臨時避難所,按時發放一些米粥聊以度日。 當然也有些年紀小、筋骨好、機靈的,這時候會被各個府邸挑走,培養成自己的人手。 他們來此的目的也是這個。 畢竟陛下雖對李陌放權,但也不是全然沒有顧及,府兵器械卻不容過量。 所以一路走來陳宴清都物色著人選,李陌則發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