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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幾乎遮擋了琳娜的一切陽光,陰影將她全部籠罩。他向來陰霾密布的眼里,此刻正波濤洶涌。 初春的微暖,好像并沒辦法感染到這個男人。 阿諾德對奧卡姆似乎有著天生的敵意,尤其是這其中還夾帶了他的小姐。 察覺到身旁人的細微情緒,琳娜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頭,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驟然停頓。 不能總是對小狗施加安慰,否則它們會無法無天。琳娜心想道。 男人還在期待著琳娜的觸碰,看到她收回了手后,難□□露出一絲失落。 “打起精神來執事先生,莊園里來了新的客人?!?/br> 琳娜說完便邁入長廊,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并沒有空來專門陪這條小狗玩。 她提著裙角走得飛快,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尋找奧卡姆這件事上,就連阿諾德什么時候被護衛攔下琳娜都無暇顧及。 透不進陽光的城堡依然是無比的陰森,沿著樓梯一層一層盤旋而上,琳娜還未走上城堡的最頂層,便在臺階縫隙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裝飾古老嚴肅的會議室里,奧卡姆無比隨意地靠坐著,十分認真地向著前方某個方向看去。琳娜放低步伐又朝上走了幾步,終于分辨出那個模糊不清又慷慨激昂的聲音,正來自父親卡薩。 依稀聽到了“演講”、“平民窟”等自然,但琳娜還是無法將這些聯系在一塊。 她還在思考,視線無意識地四下游轉,卻在那道縫隙里對上了來自上方那個貴族男人地眼神。 奧卡姆發現了她,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琳娜稍感到了絲意外,然后快速對著他狡黠一笑,提起裙角轉身跑下樓梯??旃澴嗟哪_步聲在樓道里回想,隱約還能組成一段歡快旋律。 琳娜沒有任何偷窺者被發現時的心虛。 她一邊跑一邊想,自己與奧卡姆或許真的是不同風格的同類人呢,都那么得——不正常。 靠在樓梯旁,琳娜在等到奧卡姆的到來。她很清楚,剛才那短暫的對視,一定會牽引著那個男人來找自己。 關于巫師們想要了解的真相,還有基茨雪山失蹤事件的真相,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太多的迷霧。她必須想盡辦法去接近,才有可能收獲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琳娜就這么等待著,終于頂層的神秘會議結束,那些人如同潮流一般從樓道上宣泄而下,接著一道陰影來到她的身旁。 意料之中,是奧卡姆。 并且他說:“等了我很久嗎?” 琳娜笑著接話:“還可以,能夠接受?!?/br> 兩個人的對話聽上去無比自然,殊不知是同類人的一場暗中博弈。 他們隨著人潮一齊向外走去,聊的話題也極為正常。琳娜有意無意地提到在雪山上的那一天,吉姆·赫利克的相關事情。 奧卡姆:“我擔心你比較在意這件事,所以一直沒有提起。你……還好嗎?” 琳娜笑了笑:“我當然很好,被赫利克先生指責的又不是我?!?/br> 她語氣輕飄飄,神情動作皆是如此,似乎真的如所說那般不在意。 然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不遠處的陰影中,阿諾德站立在那。他被護衛攔下反抗無果,但又放心不下琳娜,便想方設法地從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路溜了進來。 阿諾德從琳娜下樓便一直待在那里,她在等待,他便陪著一同等待。誰知,他看到自己的小姐滿面笑容地迎來了奧卡姆——他的天敵,同時還聽見了他們談論吉姆·赫利克的那番話。 琳娜說她不在意,反正被指責的又不是她。 可阿諾德無比清楚地記得,那天夜里,她是如何忍耐著那一股憤恨,讓自己去狠狠懲罰那個肥胖男人的。 她明明在意得很,為什么要這樣和奧卡姆說? 阿諾德搞不懂自己的小姐,卻又因為她正與奧卡姆親密無間地在莊園內隨意行走而嫉妒無比。 對她的一腔熱愛又抑制了他沖上前去,將他們打斷、狠狠質問她的想法。 樹干上暴出的嫩綠新葉似乎也受到了阿諾德陰郁的感染,它迅速凋零,生命逝去的同時,飄飄然落下,躺倒在他腳旁。 終于,在各方面的掙扎以后,阿諾德轉過身,毅然決然地向著莊園外走去。剛才那片枯葉被他碾過,沿著紋路瞬間破裂。 毫不猶豫地離開,導致阿諾德并沒有看到琳娜偏過頭,看著他剛才站立的位置,狡黠一笑。 他又不是寵物狗,危機感才能促進馴化。琳娜心想。 會議結束后,奧克萊德莊園忽然顯得有些冷清。琳娜站在薩羅揚河畔,隔著欄桿看著被夕陽映照的火紅水面。 這個時間,夕陽應該已經懸掛在海平面上,并且一點一點等待著沉入。 真可惜,現在她站的這個位置并沒有辦法直接欣賞到海面。 琳娜在河邊站了會,轉過身去,剛好看見不知從哪兒回來的阿諾德。 “不生氣了嗎?”她極其自然地問道,甚至還對他笑了下。 阿諾德不語,在琳娜走過時習慣性低頭行禮。 琳娜摘下手套,掃了眼手指上的略微復雜的飾品,補充說道:“剛才奧卡姆少爺的護衛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阿諾德,你看到是誰造成的了嗎?” 琳娜的語氣依舊輕飄飄的,被一旁薩羅揚河那洶涌無比的波濤渲染,更像是一次信心十足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