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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她一直拼命的扭著頭,不然如此近的距離,又將是與他雙唇相接,字字碰在一起。 她繼續言道:“而我,就憑著與陳國有婚約在先,已非完人。未來誰若娶了我,都贊同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質! 蕭寐不以為然的掰過她的臉來,偏偏就要緊貼著她說話。 “那我就不要大統,”蕭寐說著,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發出一聲撩人的聲音,“我這輩子只要你?!?/br> 嫪婉怔怔的望著他,莫名想到巧彤今晚勸哄時所說的那些話。為何在得知二皇子是恩人時,一心以身相許。而在得知蕭寐是恩人時,卻要拼命逃開? 嗯,那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報恩方式,是以讓他失去江山為代價。 她想著,若是沒有與圭建裕的指婚,一切似乎都會簡單的多??赊D念一想,還是癡人說夢了。若是當真沒有那指婚,她又怎會因怕被亡國而去大梁找法子…… 嫪婉看著蕭寐,突然認真起來:“若是因為娶我而丟了繼承大統的資質,你當真不會后悔?” 蕭寐也無比認真的對視著她,搖了搖頭,篤定道:“絕不后悔!” 嫪婉終是將眼一閉,“若是你明日醒醒后還是同樣的答案,我便答應了你?!?/br> 蕭寐怔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身下的嫪婉。然后伸手撩了撩她的額前的幾縷亂發,似是要把她的每個細微表情都看個仔細,生怕哪里有不對勁兒的對方…… 沒有,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為了逃脫他而說謊。 蕭寐簡直是急不可待,“不用等明日!婉婉,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皇位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你,我是必須要定了的!” “就算你……要我,急在這一時嗎?”嫪婉吞吞吐吐的說出說這話時,還特意將胸前的外衫往里遮了遮。 蕭寐喜出望外的傻笑了笑,然后直起身子來,將她抱起,然后安穩的坐在榻沿兒上。 “婉婉,我對你……絕不是在意這一時之快?!边呎f著,他主動幫她裹了裹衣裳。當他看到嫪婉的手不自覺的蓋在那朵粉色小花兒上時,他竟有些愧疚之感。 “婉婉,我……我只是想不到其它奪回你的法子。你答應了蕭駟的求親,我能想到的唯一讓你離開他的方式,就是讓你成為我的人?!?/br> 嫪婉的手一直捂在胸口前,這會兒的交談模式甚至比剛剛在榻上時還要尷尬。到這會兒,她也看明白蕭寐的意圖了。 想來他今晚是明知她誠心要灌醉他,然后他便將計就計,借著酒勁兒的慫恿做些荒唐事,令她回不了頭。 嫪婉有些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忐忑道:“那……那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蕭寐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后從一旁拿過自己的袍子,披到了她身上,“我送你出去。天色晚了,外面有些涼?!?/br> “不用了?!眿裢屏送扑麛堉氖直?,還是顯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又道:“你腳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別出去了,早些休息吧?!?/br> 蕭寐低頭看了看那包的很是復雜的腳,這點兒傷倒是沒讓他覺得有什么,反倒是這包扎的技術著實讓他走路成困難了。 最后他不甘的幫嫪婉撩開帳子,“那我就不送你了?!?/br> 嫪婉點了點頭,算是告辭,然后便往寢殿的大門處走去。就在她抬起門閂欲出去時,蕭寐又從身后叫住了她。 “婉婉!” 她轉頭去看,想著該不會這時又反悔了吧? 卻見蕭寐只是笑了笑,不安且羞澀的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可當真?” 嫪婉別過頭,垂了垂,輕聲丟了句“當真”后,便打開殿門離開了。 嫪婉出來蕭寐的寢殿,竟看到巧彤和另兩個太監蹲坐在門口,他們一見到她,都錯訛不已! “公主,您……”巧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里,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她以為公主沒這么快出來的。 “走吧?!眿裰惠p描淡寫的說了句,便裹了下袍子往外走去。 巧彤怯生生的跟在后頭,想問些什么,卻又不敢開口問。倒是嫪婉自己半路停了下來,轉身氣呼呼的瞪著巧彤,“若是今晚真出了什么荒唐事,你當真就只在外頭傻等著?!” 巧彤一邊是自責一邊是委屈,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公主,是奴婢沒用。奴婢剛才慌了……而且,而且奴婢篤信歧王殿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的……” “你還真是強詞奪理!”嫪婉氣急敗壞的罵了句,便回自己寢宮了。 晚上,嫪婉倒在床上輾轉難眠。這一晚的事,她不再去細細回想。稍稍一想起,便是一陣意亂情迷…… 額頭,唇間,脖頸……處處都帶著蕭寐的溫度,甚至連那砰砰的心跳聲也就回響在耳邊。她掏出枕下的小銅鏡,借著燭光往頸部照了照,那朵粉色的小花兒似乎在夜間開的更加艷麗了。 她猛得將棉被扯起遮蓋住了自己的臉,繼而是一陣兒劇烈的心跳。 蕭寐給她的感覺,是任何人不曾給過的。 他既有溫柔多情的一面,亦有霸道無賴的一面,還有著皎如玉樹臨風前的瀟灑外表。這樣的男子,莫說是貴為皇子,就算是生在民間,也定是少不了為他癡情以付的千金小姐。 她還逃什么呢? 她想要報恩,剛好恩人想要她!她想要救國,剛好大梁愿意接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