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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叁十歲這年,順利博士畢業。 彭叔教關硯北商路里的彎彎繞繞多年,折騰到最后感覺自己都要折壽了,終于放棄了這個初衷,給了他一片不大不小的底商,打算讓他就這么坐著收錢。 紋身店的二樓變得十分空曠,關硯北干脆重新裝修也搞成了新的紋身室,東西全都搬進了和紀南一起住的家里,還收了兩個學徒看門打雜,店里常年貼著一張紙,是他提醒自己今天幾點去接老婆下班的課表。 他和母親的關系有所緩和,這一切還多虧了紀南。 她在婚禮前夕主動聯系了林淑珍,沒成想四十多歲的人會在一個小輩面前哭的泣不成聲,她顫巍巍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卡給了紀南,數額不多,卻是她攢了很久的錢。 她說自己不想成為兒子的負擔才選擇了這條路,當了十幾年的家庭主婦,最后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給兒子攢下些娶老婆的錢,她怕他將來一事無成,也怕女方家里會因此瞧不起他。 關爸給了她安穩愜意的生活,娶她過門,不愁吃穿,關硯北是他們的孩子,林淑珍從沒有過對兒子棄置不顧的想法。 母子缺乏溝通,她覺得關硯北恨自己,不敢過分的干預他的生活,關硯北覺得她不愛自己,干脆一走了之,時間久了,嫌隙便寬了,好在還有的填補。 紀南沒有收林淑珍的錢,還介紹了一個在社區圖書館值班的工作給她,工資不高,勝在清閑。 得知兒子賺了大錢,又娶到了老婆,林淑珍直接甩了那父子二人,在紋身店后面的舊小區里租了個房子,關硯北架不住紀南的軟磨硬泡,偶爾會去吃個飯,得空還會一起陪她走走。 要說現在的生活還有什么不圓滿,那大概就是紀南想要個孩子的心愿還一直未了了。 這些天,紀南在床上出奇的主動,可關硯北卻一點都不想有個小屁孩鉆出來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 店里的徒弟勸他叁思,旁敲側擊的說高齡產婦生孩子有多危險,他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叁十哪他媽的高齡了。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很難得的吵了一架,最后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冷戰的號角就此吹響,紀南睡覺都縮在床的最邊上,背對著他,態度堅決。 關硯北無語極了,他還沒過夠和老婆卿卿我我的日子不可以嗎? 紋身店里氣氛壓抑,老板本來就兇,現在還板著個臉,嚇人的很。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老板看了看時間,起身開車去學校接老婆了。 大徒弟望著師傅離去的背影說:“我還以為他們吵架了呢,這不還是去接師娘了嗎?” 小徒弟直言不諱:“吵架也不影響他去接師娘啊,畢竟師傅是個老婆奴?!?/br> 紀南的導師這天突然喊了幾個他帶出來的學生一起小聚,就在學校附近的火鍋雞店,她心里還生著悶氣,根本沒給關硯北說這事兒。 在場的男男女女,清一色的高學歷,就是年紀都不小了,喝了酒都分不清東西南北。 一個近四十歲,看著滿腹經綸的男人,坐在紀南的身邊,眼鏡下的眸子晦暗不明,一直在給她夾菜倒酒,暗示意味十足。 紀南心里不舒服,盤子里的菜一口沒動,“我結婚了,不好意思?!?/br> 導師被拉著說笑,她被旁邊的人盯的渾身發毛,早知道剛剛就不掛斷他打來的電話了。 她找借口和導師說了句話,一臉歉意的拎著包打算離開,沒成想剛離開不到十米遠,那個男人就跟上來了。 “紀南,我送你吧?!?/br> “不用了,我老公來接我?!?/br> 男人見她不給面子,忍不住要上手,被她給掙開了,紀南心里慌張,推了他一把拔腿就跑,身后的男人哪還有先前紳士的作風,罵了句cao就追過來了。 她叫苦不迭,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她根本騰不出手去報警,雙腿因為害怕開始發軟,跑著跑著就重心不穩了,好在關硯北及時出現,把她穩穩當當的扣在了懷里。 聞著熟悉的味道,紀南懸著的心終于落下,明明那個追著自己的男人還沒解決,可有關硯北在身邊,她就一點都不怕了。 關硯北現在火大的很,打了幾通電話都被她給掛斷了,學校門口也沒見著她的影子,又生氣又擔心的在附近轉悠,正巧就看見了她被一個男人追趕的場景。 他現在滿腔的怒火全撒在了這個大叔身上,一腳踹過去好懸沒給他送走,什么也沒來得及解釋的紀南被拎回了車里,狠狠的訓斥了一番。 “為什么不接電話?翅膀硬了還是欠收拾了?” “我剛才沒來怎么辦?你都夠不讓人省心的了,還嚷嚷著要孩子,那是隨隨便便說要就要的東西嗎?” 紀南原本還有點理虧,聽到他說孩子,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又上來了,他叭叭了半天,她哼的一聲把頭撇到一邊,看著車窗外面,就是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