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柔柔終于回過了神，她驀地鉆出康時的手臂，惡聲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說你死定了，老娘不把你搞得懷疑人生唔唔唔……”

    她的臉直接被按在了男人的懷里，嘴巴被彈性的胸肌捂住，耳邊響起通話聲：“你好，公安局嗎，我要報警?！?/br>
    池柔柔：“……”

    她按著男人的手臂掙扎了一下，重新被按了進去。

    一個小時后，池柔柔被關在車里，啪啪抽著車前放置的小花。

    康時出警局的時候，便看到車前搖晃的彈簧小花花瓣掉了兩個，彈簧也被抽的歪斜了起來，正卑微無助地顫抖著。

    他走到車邊拉開門的時候，小花只是歪著壞掉的腦袋，是動也不動了。

    池柔柔揪著扶過小花的手，道：“沒事吧?！?/br>
    “之前打過預防，但到底還是我的失職，早知道今天下午就該讓他強制住院?！?/br>
    池柔柔在路上已經聽過一點，道：“他為什么攻擊你啊?！?/br>
    “他說你是拋棄他的女人?！?/br>
    池柔柔：“？？？”她立刻道：“我沒有！我從頭到尾心里就只有你一個，第一次……不，每一次做春夢都沒夢到過別人，我怎么可能會對他始亂終棄？！”

    康時只是看著她。

    池柔柔慌了：“你不會真的覺得是我吧，我，我怎么跟你證明你才相信……”她突發奇想：“要不我們現在去酒店吧，你一試就知道我是處……”

    一片面包塞進了她嘴里，康時道：“弄到現在沒吃飯，餓了吧?！?/br>
    “嗯……”池柔柔吞下去，道：“哪里來的面包?！?/br>
    “警察同志給的，說看我坐那么久辛苦了?！彼f給她，“先墊一下?！?/br>
    池柔柔接過來，是幾個小面包，她撕了一口，遞到康時嘴邊，道：“你也吃?！?/br>
    他看她，池柔柔堅持：“我要留肚子吃別的?！?/br>
    他就著她的手去咬面包，池柔柔順勢朝他嘴里塞，指尖碰到他的嘴唇，又立刻縮回來，道：“你要不要，去酒店看看我有沒有過別的……”

    “阿柔?！彼驍嗔怂?，道：“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女朋友，你會怎么樣?！?/br>
    池柔柔一下子盯住他。

    那眼神與患者直勾勾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盡管她的神情很快轉為懵懂與乖巧：“我當然，會退出啊?！?/br>
    沒有撒謊，但也不完全是真話，或者，她在不確定，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再次伸手，按了一下池柔柔的腦袋，發動引擎道：“想去吃什么?！?/br>
    剛才的問題讓池柔柔陷入情緒之中，她繼續很乖的樣子：“我都可以?！?/br>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你遇到這種事不該擋在我面前?！?/br>
    “我只是怕你受傷?！?/br>
    “我可以自保?！?/br>
    她不吭聲。

    康時再看了她一眼。

    患者對女友的偏執讓他總忍不住想到池柔柔。

    他想他給自己找到了又一個理由，一個不再抗拒他的理由。

    他不希望池柔柔變成那樣的人。

    “以后，你想來找我，不用挑時間?！?/br>
    池柔柔愣。

    康時：“……不說話？”

    “為什么啊?！背厝崛嵝÷暤溃骸澳悴皇桥挛颐??！?/br>
    “你還知道我怕你?！?/br>
    “……”

    “我也是，為了建立抗體?！彼溃骸岸?，你不是救了我么?！?/br>
    池柔柔垂下睫毛，道：“你一定又在騙我，打一個巴掌給個棗，我才不信?！?/br>
    他：“……池柔柔。你有點良心，我為什么會這樣，你不清楚嗎?！?/br>
    她又鼓了一下臉頰，道：“是，是我活該，愿打愿挨嘛，你可以提條件了?！?/br>
    到底是哪個愿打哪個愿挨啊。

    他擰了一下眉，一樣有些不悅。

    兩個人互相悶了一陣，池柔柔悄悄瞄他，道：“好嘛，我都聽你的，你說接下來的條件嘛?！?/br>
    他抿了下嘴唇，半晌才道：“沒有條件?！?/br>
    “？”池柔柔不信：“你說我可以隨時來找你，但又不給我設定條件，你確定嗎？”

    “除了不可以不經同意碰我?！彼逯?，道：“我只是擔心你變成今天那種極端情況?！?/br>
    池柔柔眼珠轉了轉，忽然明了，道：“真的，就這樣？”

    他橫她，拉門下了車。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找再多理由也掩飾不了他就是在意她。

    康時，可真賤啊。

    他們一起坐在了牛rou面館，池柔柔要了一份砂鍋面條，熟練地拿起辣椒就要倒。

    發覺他面無表情盯著，又默默放了回去。

    又菜又愛吃。

    兩人沉默地吃完了這頓遲來的晚飯，池柔柔腦子里還盤旋著奇奇怪怪的東西。

    放下筷子的時候，她一邊把紙巾遞給康時，一邊再次開口：“我真的沒有對他始亂終棄?！?/br>
    “……”他的確懷疑過池柔柔，但在警局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的確不是池柔柔，但他知道池柔柔突然這么提，是有話說。

    他懶懶瞥她。

    果不其然，池柔柔大加邀請：“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去酒店看看證據嗎？”

    他嘴角抽了一下。

    這個女人可真敢。

    他推開碗筷，道：“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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