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內射我的mama(2)圣天使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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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群龍戲母泉 2022年2月10日 字數:13714 【第二章:圣天使降臨】 遠處的天空上,一團黑云緩慢向魚城駛來,陽光暗淡下去,不祥的氣息紛至沓來,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魚城會發生一場可怕的變天。 馬澤宇并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災難,他正集中注意力偷看著一個女孩子。 漂亮的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寧遠航想要一個,馬澤宇也想要一個。 票子,房子,車子,章子,面子,本子,馬子。 人的一生需要這七個東西,馬澤宇認為,其中馬子為首,章子第二,票子第三。 騎不到好馬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他堅持這個觀點。 馬子即為像馬一樣騎在胯下的女人,指女友,情人,或者妻子。 他瞧不起自己那些兄弟,他們只注重女人的臉,奶子,和屁股,不關心內在,往往喜歡空有樣貌沒有靈魂的破褲襠,那種女人!馬澤宇說:一個字,爛!他馬澤宇相中的女人,可不是那些妖嬈sao貨能比的。 她有腦子,懂事兒,xiaoxue兒干凈,不化妝卻比其他人化了妝還好看,她的成績是年紀前二十,最好一次是第三,她會考上一所名牌大學,擁有光明的人生。 她就是寧歡歡,魚城第一高中高三五班第一名,寧歡歡。 舌頭抵住上顎,氣息從牙縫鉆出去,然后輪起嘴唇,吹起兩次,寧,歡歡、寧,歡歡,默念她的名字兩遍,寧歡歡,寧歡歡!他第一次看見寧歡歡就喜歡上她了,那時她圍著一個大紅圍巾,下巴埋進圍巾里,水汪汪的眼睛往上盼,他看她,她也看他,他對她笑,她也對他笑,于是他的心臟就不跳了,頓了一秒然后哐一下猛撞他嗓子眼,他的這顆心就永遠住下她了。 他每個星期都來找她,他和她說,說自己喜歡她,可是她卻陰下臉。 但他還是喜歡他,他堅信堅持就能改變,于是春天過去是夏天,夏天過去是冬天,朦朦朧朧的一年已經過去,而他依然在原地。 今天他又來找她,他站在十米外的走廊遠遠往教室里看,第二排左數第三個,扎起辮子的清秀背影就是她。 他在等,等她下課,等她畢業,等她回心轉意,他能等,一直等。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氲南抡n鈴不要命地響著,馬澤宇往教室門里看,看見寧遠航走出來,于是他一個攬臂攬住寧遠航肩膀,對他說:「把你jiejie叫出來,快點!」 「又是你,我都快被你煩死了,更別說我姐了?!?/br> 馬澤宇聽了這話馬上冒了火,掏出一把小匕首直接抵在寧遠航衣領上。 寧遠航看著脖子下的刀光,當機立斷表演慫包本色:「哥!哥!哥!有事好好說,我去叫她我去叫她,你放開我我馬上去叫?!?/br> 馬澤宇這才松手,他看見寧遠航急匆匆跑進教室,心里一陣苦澀,是啊,寧遠航說得沒錯,如果一個人不喜歡對方,對方的死纏爛打只會讓人厭煩吧。 但他又沒有辦法,他只想每天看看她,也讓她看看自己。 說不定,說不定哪天她就改變主意了。 對嗎?他站在教室門口等,他沒等到寧歡歡,一個瘦小的年輕女教師卻走出來了。 「我是五班語文老師,現在班主任不在,我負責管這個班?!?/br> 她一推眼鏡,神情尖銳帶著傲慢的問:「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門衛怎么會放校外人員進來!」 「以前是,在你沒帶這個班的時候,我在這個班?!?/br> 馬澤宇咬牙切齒地說,他簡直要被氣炸了,寧遠航這是把他當猴耍,居然去叫了老師,他哪里來的膽子!哪里來的膽子!「你既然不是學校學生,那就請你離開?!?/br> 馬澤宇感受到行人來來往往不方便發作,于是憋住氣,裝出笑臉對女老師說:「老師,我有事和您商量,我能去您辦公室說嘛?」 「行,跟我來?!?/br> 女老師推開一扇門,兩人走了進去。 馬澤宇打量四周,果然,這是間單獨的小辦公室,代表她的身份是副班主任,而憑她三十歲出頭的年齡,顯然不可能通過正常晉升渠道上來,那么她只能是被人提攜的,全校有這個權力提攜她的,有九個系主任和三個校領導一共十二個人。 其中七個人以校長兼教育局局長馬康樂為首,這七個人經常聚在一起吃飯,對于誰是誰的人都爛熟與心,作為馬康樂的兒子,馬澤宇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女人,也就是說她不屬于他們的隊伍,而是屬于另外四個人的……「有什么事嗎?」 女老師問他。 馬澤宇上下打量女老師矮小的身體,她臉小而圓,像一張小煎餅,目光無神嘴唇干癟,穿著一件牛仔上衣,胸脯塌進衣服幾乎看不見,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枯燥的氣息。 但當馬澤宇注意到她的鼻孔時,他頓時有了興趣,腦子里產生了奇妙的想法。 這個女老師的鼻孔圓熘熘十分寬敞,塞進一根手指完全不是問題,他就此產生聯想——鼻孔與后庭,都是一個孔,又全部通往身體的內部,如此相似的兩者,是否會有相似的形態,她的后庭是否也如她的鼻孔一樣敞亮呢?他想打賭,賭這個女老 師被男人大開后庭過。 「你后面被開過嗎?」 他昂起頭問。 「你說什么?什么后面?」 女老師茫然一臉沒有聽懂。 「你后面,是不是被人開了?」 他看見女老師扭著眉頭還沒搞清這句話的含義,他扯開嗓子喊:「我說,你菊花,是不是被人日松了!日松了!」 女老師終于明白了什么意思,臉上頓時長起了草,兩個眉毛糾打在一起。 「你在說什么?你有病吧,我要叫人過來?!?/br> 說罷就往門外逃。 但她哪里逃得了馬澤宇,他一把抱住女老師的腰,把她摔在辦公桌上,撕下試卷塞住她的嘴。 「我打賭你的后庭一定被你老公開過!」 「也不一定,不一定是老公?!?/br> 他看著她布滿恐慌的眼睛,喃喃自語道「不一定,對嗎?」 馬澤宇用褲帶綁住她的雙手,然后坐在她身上,女人用手肘抵住桌面使勁往上撐,卻起不到一點作用,她無助地蜷成一團,嘴里嗚嗚叫不出聲。 她一個勁地蹬腿,腳踹,卻沒有一次擊中馬澤宇。 「壞女人?!?/br> 馬澤宇拍拍身上的灰。 「你居然逼學生和你zuoai!你居然強jian學生!你居然摸學生的屁股!」 說罷,馬澤宇一個匍匐壓到她身上,胳膊繞到她屁股后面往下伸:「還不錯,挺軟的?!?/br> 他說。 回應他的,只有一張疼痛扭曲充滿仇恨和膽怯的臉。 馬澤宇依然執著地想驗證他的猜想,于是他打算把女人脫個干凈。 他拽掉女人的裙子,明亮的艷紅色內褲就顯現出來,內褲上清晰可見的丘壑讓人一點不懷疑里面一定有兩片肥美的yinchun。 內褲嘶啦一聲被扯斷,女人那整齊的陰毛和飽滿的yinchun赤裸裸暴露在馬澤宇面前,她弓起腿試著擋住視線,但臀下的洞xue就失去了遮擋門戶大開,她放下腿去保護rouxue,陰蒂卻又顯現出來,嬌羞挺立在男人眼下像一顆紅豆。 女人自誕生之初就被設計為男人的胯下之物,永遠沒辦法擺脫被插入的命運,馬澤宇這樣思考,看著女人的慌張的模樣,他感覺自己離猜想更近了一步。 他抓住女人的屁股往后翻,但女人大腿膝蓋死死抵在桌子上,怎么也翻不過去。 他一機靈,伸出手往女人胯中間探,女人一個驚訝就合攏腿,他揪住時機搬住女人腰,兩腿發力,腰腹收緊,一扭身就給女人翻了個底朝天。 他推開女人兩瓣屁股,看見后庭正富有節奏地一張一合,它慢慢地擴大,最大居然能張到了礦泉水瓶蓋大小——她的后庭簡直是個旅游景點,不知道被人來來往往多少次了。 他猜對了!嗷,他可真幸運,在高興的同時,他又產生了新的猜想。 他不顧女人的掙扎,一巴掌扇在女人屁股上,兩根手指插進rouxue,然后伏在女人耳邊,輕聲對她說:「有一個人開發了你的后庭,但他不是你老公,他是——」 他的手指被緊密地一吸,是女人xiaoxue在劇烈收縮,他回頭一看:她的后庭緊緊夾住,兩片yinchun害怕得顫顫悠悠,他抬起頭,又看見女人眉宇里寫滿了不可思議,用慌張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發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馬澤宇一邊笑一邊挺胯入xue,他又猜對了,什么事情能比接連兩次打賭賭贏能更讓人喜悅呢,他歡快地搖著胯,興奮地享受著勝利果實。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他問女人。 女人使勁點頭。 「可我偏不告訴你哈哈哈哈?!?/br> 他笑著抱住女人的腰猛地向前撞擊,rou筋一整根沒入到女人身體里,女人的身體立刻扭曲起來,口中發出咿咿的叫聲,眼角有淚光閃現。 他穩住腰,沉下跨,穩扎穩打地地在女人胯下送進送出,力求每一次都插入最深處,他用手指按住女人的后門,女人的后門像鯉魚的嘴,一張一合吸吮他的大拇指蛋。 漸漸地,女人的身體浮出一層細汗,小溪一樣的水流從女人身體下淌出來,沿著交接的長棒平穩流至大腿,女人的喘息也開始和諧了起來,乳尖在空氣中一遍又一遍畫出規整的橢圓。 他推胯推快一點,女人的擺腰也跟著快一點,他嘗試著往后退,女人的臀也跟著往后推,突然,他抽出roubang停下動作,但沒有一點遲疑和憂郁,女人就流暢地扭著屁股追了上來,xiaoxue一口吸住roubang。 她真的很會吸,她的身體里好像長了幾千張小嘴,全部的嘴包圍roubang一齊吞吐,她的身體就像一片花海里去,漫天的柔軟花瓣撫慰肌膚讓他欲罷不能,他一個抖身進到花海最中心,將男人的靈魂全部噴涌在里面,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彷佛到達了仙境。 他抽出身體,輕輕地拍打女人的臀向她告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花瓣。 他愿意再打一個賭,這個可愛的女人,會藏住他在她身體里殘留的靈魂,剛才的美夢,她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曉。 「魚城今晚二十二點左右可能出現暴雨天氣,降水量四十至六十,暴雨天氣將持續兩天,請各位市民做好范范措施,我市部分省道和國道將暫時關閉,雨城氣 象臺,十四點五十九分報道,接下來是魚城新聞節目——大家好,我是雨城新聞主持人,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雨城發展改革委主任涉嫌嚴重違紀,目前正在接受組織調查。同時,唐心科技有限股份公司創始人唐心在郊區五街失蹤,警方正在展開搜救——」 電視撲一下熄滅,無聊的新聞使女孩無精打采,作為服裝店的最后一名員工——年輕的兼職女大學生,陸小雪,她把窗戶關嚴實封上膠帶防止漏雨,她把零錢收納進咯吱作響的收銀機抽屜再把收銀機放進柜子,她把架子上的衣服全部收起來壘成一團然后用大塑料袋打包,最后她走向了那個女人——寧清竹。 快下暴雨了,不會有客人了,她做完了應做的工作,是時候向竹姐提起這件事了。 「竹姐,我想和你說件事?!?/br> 小雪吞下一口唾沫,目光停在寧清竹下巴上,她調整笑肌使面部表情看起來不那么僵硬,靦腆地說:「竹姐,我本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但我就讀的學校只是個普本,你知道的,我專業也很冷門,就業率沒法看,家里人擔心我找不到工作,所以他們想讓我考研?!?/br> 她滿臉都是難堪地繼續說:「這個學期已經是大三下了,如果要考研的話,我可能需要從現在開始備考,所以——」 「所以——」 她仰起頭來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卻吐不出去。 其實,三個月前另一個店員姐妹叫她一起辭職的時候,她拒絕了。 她覺得,在這里工作清閑,薪酬還行,適合業余兼職,但僅僅工作了不到一個月,她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家服裝店雖然地理位置優越,但少有顧客光顧,打掃衛生和清點賬目幾乎成為了工作的全部。 她覺得店里總充斥著一股冰涼的陰氣,她盯著燈看,冷色的燈光越看越暗,她盯著衣服看,灰黑的衣服死死得往下垂,盡管電燈已經全部打開,但總有一層看不見的灰塵籠住了整間屋子,朦朦朧朧好像跨越時空回到了二十年前,回過神想起已經半天沒有人進店了。 今天,她終于下定決心趁著即將來臨的暴雨向店主寧清竹申請辭職,但她一看見寧清竹的臉,「辭職」 這兩個字就卡在喉嚨里,被一根繩索拉住上不去。 「沒關系的?!?/br> 寧清竹說。 「我知道,你正是年輕奮斗的時候,你這個年紀,一切要以學業為重,考研是件大事,不能馬虎,以后考個好大學的研究生,奔個好前程?!?/br> 寧清竹一邊說一邊盈盈地笑「你可千萬不要像我年輕時候一樣只知道玩?!?/br> 她說。 「這個月的工錢發在你支付寶上了,店里沒什么客人,我一個人也能照顧過來,你就放心去吧?!?/br> 雖然小雪在這里工作了三個月,但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是看店,對小雪來說,寧清竹不像是老板而像是jiejie,她很好,不發脾氣,似乎沒人能惹她生氣,她從來沒有讓自己做過臟活累活,晚上她會為自己準備晚餐,回家的時候也會載自己一程,她對自己這樣好,但如今自己卻要辭職離她而去,所以心里很是過意不去:「對不起」 即將離職的小雪道歉:「竹姐。幾個月來,一直都是你在關心我,我的房子是你幫我租的,我生病的時候是你在醫院照顧我,你給了我很多,我卻要跟你辭職,是我不該……我不該?!?/br> 在一個擁抱過后,小雪走出店門,她回頭看向這個老舊的店鋪,心里隱隱有些酸痛。 突然,她看見寧清竹從店里追了出來,雙手各提著一件衣服,一邊小跑一邊喊著等等。 「竹姐,你這是——別這樣,別這樣,我不能再收你的東西了,你給我的已經足夠多了?!?/br> 「拿著吧,你不是挺喜歡這兩件衣服嘛,反正掛在店里也賣不出去,送給你我也不吃虧的?!?/br> 說著寧清竹就把兩件衣服塞進小雪懷里,然后揮手讓她離開「快走快走,一會要下暴雨了你快走啊?!?/br> 「竹姐!」 小雪兩眼紅彤彤好像要哭。 看著小雪的身影漸漸走遠,最后消失在街頭人群里。 寧清竹的臉上的微笑也一點點轉化為憂愁,她轉過身搖搖晃晃地往回走,身子一軟便趴在收銀臺上抽噎。 天上的烏云匯聚起來,氤氳的力量正在蓄積,暴雨前壓抑的空氣讓寧清竹喘不過氣來,她的人生已經走進的灰暗的角落,店里的利潤甚至沒辦法維持正常的店鋪開支。 上個月的收入是開店以來最低的一次,一千四百二十五元就是全部的收入,稅收要交去八十六塊五,電費是一百一十三塊二,剩下一千二百二十五塊三里面八百給了小雪,最后余下四百二十五塊三。 其實小雪離開了,反倒是減輕了自己的負擔吧,以后掃地查賬的事情全部都要自己做了。 店里的工作壓力并不大,讓她憂心的是家庭壓力。 兩個孩子,寧歡歡和寧志偉都在讀高三面臨高考,自己是家里的全部經濟來源,是兩個孩子唯一的頂梁柱,全部責任像大山一樣壓在自己肩膀上。 自從她斷掉演藝之路后,這家服裝店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來源,只是服裝店的收益早已不能滿足三個人正常生活,現在的生活大部分都依賴于她曾經的儲蓄,幾年下來,積蓄已 經快要見底。 但她沒有和一個人說過這件事。 寧清竹蹲了下來,雙手抱住腦袋,腦袋埋進膝蓋下,眼角濕濕的。 我只是個女人,我不該承受這么多。 好起來吧,快好起來吧,暴雨快褪去,陽光和花朵請早一點回來。 她想。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境遇,濕熱的記憶像熱水壺里水的一樣,在她的心里加溫,沸騰。 二十年前,那是風光,自由,快樂的記憶。 她有令人羨慕的演員身份,有帥氣的男朋友,有揮不盡用不玩的錢,還坐擁兩層樓的服裝店。 橙子服裝,是店的名字,四個金邊大字掛在十八米長的大招牌上,紅黃藍三色的走馬燈圍著橘子服裝轉一圈又一圈。 是大紅大熱的店!是明星店!男男女女牽著走逛進店里,老大娘們為自己女兒挑選合適的穿著,小女孩拽著mama的衣服一邊唱歌一邊說著長大后要穿這樣的衣服。 她什么也不用擔心,那時她還是個即將走紅的小旦,她每天要做的,就是看看小報,畫畫眉毛,坐在椅子上和員工閑聊。 等到樓下滴滴滴的車喇叭一陣亂響,她就補好口紅梳順頭發穿著高跟鞋噔噔蹬跑下樓,然后一屁股坐上軟綿的真皮車椅上。 90年代的寶馬740i,90年代的潮流與明星。 銀色的儀表盤和男友高挺的鼻翼一齊反光,轟鳴的汽油發動機和男友強健的腰胯一樣有力,那是一個全舊的時代,那是一個全新的時代,那是一個疼痛的時代,那是一個愉悅的時代。 〇㎡ 一腳油門,機械飛騰,年輕的情侶放肆地駕車飛奔在街頭,從車窗里扔出自己的一件件內衣,扔到欄桿上,扔到路人身上,扔到站崗的交警臉上。 他們在大喊他們在歌唱,男人捧出一條紅寶石鑲嵌的項鏈獻給她,月亮和霓虹燈一齊被鉆進寶石里。 「TittanyElsasmart,玫瑰金鏈綴以珍珠母貝和鴿血紅寶石,你喜歡嗎?」 她當然喜歡,她太喜歡了,她熱烈地吻上男人的臉,她抱他,雙腿夾住他的腰,坐在他胯上。 「快點,再快點!」 她說。 寶馬740i的引擎發出老虎的低吼。 「快點,再快點!」 她說。 男友的舌頭鉆進最深處然后快速收回,他鉆入,他鉆出,鉆出又鉆進。 「快點,再快點!」 她說。 最后一次油門!車燈亮如炙陽,車胎轉似旋風,指針瘋顛抽搐,尾氣傾瀉而出。 終于,寶馬奔至此生從未達到之極速,男人胸膛似鋼鐵般堅硬锃亮,在到達頂峰的一剎那,無盡之快樂,畢生之喜悅,永恒之幸福,全部傾瀉而出,此刻之景呈華美,現壯麗,宛如彩虹,恰似天河!嗯嚀,寧清竹從回憶里醒來,她往窗外開,遠處的黑云凝成巨大團塊,沉甸甸壓往瘦小的樓屋,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這樓撞得粉碎。 風已經開始刮了,雜亂的樹葉與地上的垃圾全部被風吹起來,像地獄里爬出的卑賤惡魂,在空氣上張牙舞爪地拉出顫抖著的黑色直線。 快下雨了,沒有人可以為她抵擋這憤怒的惡雨。 現在的她,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也沒有,這么多年,總是孤零零一個女人,沒有關懷,沒有熱愛。 自丈夫入獄后,沒有一個男人擁抱過她。 她瞞著孩子偷偷地買了一根水晶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滿足自己。 可水晶柱終究過于纖細,每當她到達頂峰,她總是使勁地把柱子往更深處頂,但起到的作用確聊勝于無,巨大的無盡空虛感鉆入她的小腹,鉆到她靈魂里去,冰冷,無助和孤單的情感在她空無一物的身體發酵。 大家都拋棄她了,整個魚城都拋棄她了。 二十年來,魚城的發展迅如急雷,馬路像蛛網一樣攀生,高樓一個喘息就比百年大樹高了不知道幾倍。 橘子服裝左側,魚城商販大市場轟隆坐地,右側,安佳國際商務酒店倚天而起,兩個龐然大物將瘦小的店鋪擠在中間。 慢慢地,互聯網讓人們習慣了網購,于是橙子服裝的銷售額開始rou眼可見地下滑。 先是把二樓賣給了一家酒吧,每到節假日腦袋上都是叮嚀哐啷響。 接下來是兩個門面,一個賣給用地溝油煮面的早餐店,一個賣給一點也不福利的福利彩票。 縮減規模只能減少店面的虧損,延緩不了頹敗的趨勢。 頑皮的污漬沾在玻璃門上怎么擦擦不掉,剛換的白熾燈僅過了一周便鬧脾氣變得時明時暗,店員們一個個離去,只有寧清竹的憂心一成不變。 寧清竹已經不再年輕了,今天已經是她三十九歲的生日,還有三百六十五天,她將成為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四十歲,多讓人心寒的詞匯 ??!她往鏡子里看,她的皮膚正在失去光亮,那個叫做衰老的惡魔已經在她身上寄生下來了。 她自己騙自己,把頭偏向沒有光的一邊,把皺紋藏到陰影里去。 還有誰能喜歡這樣的自己呢。 她往天上看,她恨這天,上一次暴雨把她店里的東西全淹了,今天暴雨又要來一次嗎!她擦干眼淚站在門口,任狂風對她猛吹。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幾百公里外,一輛雪豹一樣的白色跑車正以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噴射尾氣穿越數十個紅燈,撞開狂風像一條閃電一樣滿懷著熱情對她追來。 晚上九點五十,魚城第一高級中學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面包車,面包車里黑壓壓一片,只有幾雙眼睛在發亮。 「宇哥,要下雨了,這時候堵人會不會不方便?」 馬澤宇一邊冷笑一邊說:「有什么不方便的,一會兒門衛會幫我們抓人,抓到人直接交給我們,我做事不會出問題?!?/br> 刀!邪氣從馬澤宇嘴縫里噴出來,他左手一揮,一把鋼制的砍刀就遞到他手上。 藥!他的眼睛冒著幽幽的綠火,他回頭一瞪,目光猛地炸亮,一瓶催情藥就被放進了他的衣兜。 沒有馬澤宇報不了的仇!沒有馬澤宇得不到的女人!今天,他發誓要讓寧歡歡在他胯下尖叫!天空巨大的黑云里彷佛潛伏著一只怪物,大地發出低啞的聲音像是魔物的低語。 暴雨終于到了,骯臟的雨水像長矛一樣扎了下來,砸在地面形成黑色的疤痕,惡臭的氣味隨即蔓延在地表。 無邊的黑云猖狂地傾瀉出水浪,漫天大水像瀑布一樣落下來,只是疏忽一小會,已經漫過了腳踝。 寧遠航和jiejie沒法騎車回家,他們被困在教室里了。 晚自習本來是語文,但一向嚴格的語文老師卻沒來上課。 寧遠航一整個晚自習都趴在窗臺上挖鼻孔,他想,如果這天是人變的,那這人一定是個女人,除了女人,有誰會說發火就發火,說要下暴雨就下暴雨呢。 他往樓下看,樓下的車在橫七豎八地暴雨里擠成一團,本來大門是不允許車輛進出,只是架不住幾個男家長跳下車強行把大門推開,于是十五米寬的大門里密密麻麻擠了不知道幾百輛車,尖銳的車喇叭一大片響起來,五彩繽紛的雨傘接連撐起來。 學生們站在樓梯坎上叫喊,穿著雨衣的家長跑進教室,樓道的走廊上一串串濕的腳印練成一條線,團成一大塊,最后變成一攤水坑。 趴在欄桿上等家長的學生不斷減少,剩下寥寥幾個人頭。 這些都是沒有家長開車來接的可憐孩子,又過了半個小時,最后幾個孩子也終于被接走了,碩大教室只剩下寧歡歡寧遠航兩個人。 本來他們是可以坐同學家的車回家的,只是mama打電話說要來接他們,但等了又等,mama還是沒有來,同學卻已經走光了。 mama出了什么事?嗶——嗶——mama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焦慮蔓延在空氣了,讓寧歡歡連「五三」 也不寫了,來來回回在教室里踱步。 沒心沒肺的寧遠航倒是一點不擔心的樣子,他一動不動對著窗戶外發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快十一點了,我們不能繼續等了,你看看隔壁教學樓,燈已經全熄了,學校已經沒幾個人了,我們必須得走了?!?/br> 「走吧,別發愣了,你打算要坐到什么時候,你個蠢東西,你倒是回應我一聲啊?!?/br> 「你再不走我就一個人走了啊,你就一個人呆這吧?!?/br> 說完,寧歡歡居然真的把外套裹住腦袋,直接往雨里竄去。 寧遠航不愿意出去,是因為他感覺這黑雨里不干凈,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背后看著他,整個學校已經黑了,連路燈都不亮了,他總覺得有什么壞事要發生。 他站起來去追寧歡歡,想叫她回來,可是等到寧遠航跑出門,寧歡歡已經被黑雨吞了進去,連影子都看不見。 他跑進雨里,衣服瞬間就掛滿水,沉甸甸的褲子讓他邁步艱難。 他幾乎什么都看不見,憑借記憶在黑暗里摸索,天空噼拉一閃,他才勉強認出路來。 突然,他感覺自己跑進了死胡同里,前后左右都出不去,他感到又冷又累,眼睛里滲進辣的雨快要睜不開,他抬起頭,天上的雷蛇蜿蜒出無數細枝,又一次把世界照得閃亮,一瞬間,他看見了幾個白色的圓球浮在他身邊,再一看,居然是五六雙人的眼睛,這幾人全部穿著黑衣服,在黑夜里如惡鬼一樣把他圍在中間。 他一屁股嚇得坐進水里,一個黑衣人卻把他拉了起來。 「把他們兩帶到車里去!」 馬澤宇的話和雨水一樣冰冷讓人心寒,他點亮手電筒直照過來,刺眼的光透過眼皮扎進寧遠航眼睛里,寧遠航用手擋住光,瞇著眼從手縫里往外看,看到jiejie寧歡歡正被馬澤宇抱在懷里。 他居然對jiejie也動手了!馬澤宇以前雖然狂妄,但在寧歡歡面前從來都是低眉順眼,不敢大聲講話。 但現在,他居然摟著她的腰放肆地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他這是要強jianjiejie嗎?寧遠航想。 寧遠航一左一右被兩個人拉住,整個人都快被提了起來,他用腳往水里蹬,水花噗啦噗啦亂竄, 卻起不到太大阻礙的作用,絕對不能被他們拉進車,他想,他看著寧歡歡神志不清地靠在馬澤宇身上,眼睛半睜半合,任憑馬澤宇啃她的脖子,如果jiejie被帶到他們的車里去,天知道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寧遠航蜷起腿往地上一賴,小腿高的水就淹到了他屁股上,幾個黑色的人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往車上拖,其中一個人跑到他身后對他屁股狠踢一腳,大喊:「你他媽給老子站起來好好走路?!?/br> 寧遠航一個臉朝地摔了個狗吃屎,他一口吐掉嘴里的臟水,在心里使勁地求爺爺告奶奶,耶穌佛祖元始天尊您救救我,列寧斯大林萬壽無疆毛太陽您救救我。 但老天爺除了打雷下雨還是打雷下雨,沒有一個神靈出來幫他,可惡啊,今天他發誓如果有誰能幫他,他一定給那人燒香拜佛供起來。 車門就在兩三米前了,寧遠航心如死灰不敢去想之后的事情,馬上,他就會被幾個人丟進車門里,不,也許是后背箱里,jiejie也會被他們玷污,這輩子算是完了。 突然,他隱約感覺到雨下的底面傳來低聲的震動,像是地震,水波好像激蕩了起來,不安的浪花亂成一片,遠遠地,一陣連續的轟鳴聲傳了過來,它上一秒好像還在幾千米之外,這一刻卻已經來到身邊,只一瞬,低沉的獸吼就到達了身邊,同時到來的,還有細而尖的破水聲,似乎有深海的巨鯊正在逼近。 希望的種子在寧遠航心里生了根。 這兇猛的來者,是否為他的救星?亮了亮了,有鋪天的亮光蔓延而來,整個街道全部亮了起來,強烈的亮光爆閃開來,好像神王出世的征兆,緊接著兩只巨大的白色眼睛出現在了眾人背后,回頭看去,那眼睛可怕的亮光讓人無法直視,像是阿薩神族眾神之王的奧丁降臨于此!劇亮的光團一眨眼就閃了過去,數米高的水瀑飛濺而起把眾人砸了個噼頭蓋面,冷冽的疾風撕拉過寧遠航的臉頰,讓他感到火辣辣地疼痛,他的衣領一下就被吹得立起,心里的希望卻在一點點枯死。 原來,不是來救自己的,他苦笑,是啊,他這樣一個卑小的人,又值得誰來救呢。 轟一聲巨響,彷佛山崩地裂,天空裂開一條亮縫,一條閃電急轉而下,猛擊在樹上。 再一看,寧遠航面前的黑色面包車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樹前的一攤亂鐵,只見面包車車門已經消失,車殼已經嚴重變形,整個車從中間凹陷下去顯然已經無法正常運行,只見車燈閃過最后幾閃,然后再也不亮。 撞上它的,是一輛白色的流線型跑車,它當頭頂在殘骸上,發動機余響著咆哮,車頭車尾光亮如新,奇跡般地一點損傷也看不見。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立在寧遠航面前,身影轉身,舉臂,手肘重重落在寧遠航右側人的脖頸交界處,那人就倒了下去。 寧遠航左側的人終于動了起來,他掏出刀往前刺,卻見高大身影一個閃動,撐腰踢腿而出,足尖正擊那人手腕,噗嘟一聲刀就落進了水里。 「你們還不快滾!」 高大的身影像將軍一樣大喝。 這聲音雖略有粗狂,卻赫然是女人的嗓音,寧遠航往前看,只見她雙手叉腰,胸脯飽滿地鼓起,乳尖居然與寧遠航的頭齊高!黑衣一群人呆立在原地看向馬澤宇,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個白色的人出現了,除開頭發,他全身上下一片雪白與黑夜格格不入,渾身的白光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 「Goodnight,everyone!」 他舉起手中黑色的物體,長長的槍管使人獲悉了它的身份。 「This''sHK416madebyDeltaForce…」 一口流利的英文讓人毫不懷疑他是白皮藍眼的白種人,但他卻長了一頭黑發但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摸了摸頭,「啊不好意思,剛回國還沒習慣?!?/br> 他不合時宜地笑著,「這是美國三角洲研發的軍用步槍HK417,使用7.6251NATO子彈,采用了短行程活塞傳動式系統,擁有冷鍛碳鋼槍管能夠經受兩萬次子彈發射,啊但是」 他突然停住,重重地吐出但是兩字「這些都是研發人科赫王婆賣瓜自己說的,我懷疑這槍沒他說的那么好用。你們說對嗎?」 他架槍上肩,準心在不同人的頭上游離,黑乎乎的槍管埋進黑乎乎的夜色,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對準了誰,于是一群黑衣人不約而同地慫起肩膀把頭往下壓。 「哪位好心人幫我試一下槍,剛剛開箱的槍一發子彈還沒射過,有好心人嗎?」 「喂!你!就你!」 他眼光一閃,一把抓住馬澤宇的頭發,把馬澤宇從人群里拽出來,用槍管對著馬澤宇眼窩往里戳:「我看你挺厲害的,所以你幫我一下吧?!?/br> 馬澤宇像一只小雞一樣被提著,兩腿發抖,牙關哆嗦,終于擠出一句話來,「你,你知道我爹——」 還沒說完,馬澤宇就就感覺肚子上傳來一股劇痛,緊接著他就橫飛而出,整個人向后仰去,后腦勺在臺階上狠狠地一磕。 還沒完,白色人影一腳踢上他的腦袋,于是馬澤宇的頭顱帶著脖子和肩膀向上飛起來,然后啪一聲砸進了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這下那群黑衣惡徒再也站不住了,一 個人率先拔腿,其余人也四散而逃。 最后站在雨里的,只剩下寧遠航,寧歡歡,高大的女人,還有那個穿白衣的人。 寧遠航抱住暈倒的寧歡歡,抬頭看白衣人,那人的白色風衣被風吹得鼓起,看上去如同一只令人膽寒的白色幽靈。 「勞倫,把車開來?!?/br> 「好的,主人?!?/br> 高大的女人踏著水小跑過去,白色的俊美跑車慢慢駛來。 「上車吧!」 白色的人影為寧遠航打開車門,筆直地站在一邊,他的聲音陌生又熟悉,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讓寧遠航感到安心。 「是我,我是織女。好久不見啊遠航?!?/br> 他臉上掛著友好的微笑,潔白的牙齒組成一輪彎月。 在遠方的高樓上,有人在電腦上發送了這么一串字符:二零二零年十一月十二號,姚織女重返魚城。 車子里開了空調,暖融融地,寧遠航抱著jiejie坐在后排上,柔軟的車座緩建了他的疲勞,但jiejieguntang的體溫卻讓他擔憂。 他往前排看,那名被叫做勞倫的高大女性正在駕駛汽車,她的肩膀很寬,比一般的成年男性還寬一些,脖子像人腦袋一樣粗,兩側更挺立著厚實的巨型三角肌。 寧遠航把頭再往前伸一點,看見勞倫長了張方方正正的臉,她剪了短發,寬厚的咬肌使她的臉看上去有棱有角,簡直比男人還像男人。 只有那對堪稱豪乳的大胸響亮地證明著她女性的身份。 「她是勞倫,她是我的司機?!?/br> 「也是我的保鏢,秘書和保姆?!?/br> 織女向寧遠航介紹。 「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養母,我在美國時都是她在照顧我?!?/br> 養母?寧遠航在心里默默吐槽,啊喂,又是保姆又是養母的,這關系到底該怎么算啊,有錢人的生活過得可真復雜。 「請不要這樣說,主人?!?/br> 勞倫轉過頭否認這個說辭,同時她又對寧遠航打招呼,臉上掛著憨憨的微笑,「里豪里豪」,她說,她的發音非常奇怪,語調全部跑偏,顯然是不擅長講中文的外國女人,但寧遠航還是聽出來她剛才在說什么,她這是在說你好,于是寧遠航回以她一個微笑。 「你可別小看她,她是從美國空軍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中校,以前在國際特種兵大賽女兵格斗組拿了銅獎,你不會想嘗一嘗她拳頭的滋味的,相信我?!?/br> 織女說。 誰會小瞧她嘛,整個魚城的男人聚在一起怕是都不夠她打,她光是站起來這一個動作就給人嚇出心臟病,一個女人長這么壯,能找到老公嘛,寧遠航正胡思亂想,卻被一聲哼嚀打斷思維。 「嚶……嗯~」 寧歡歡好像醒了過來,在寧遠航懷里扭動肩膀,她的額頭發燙,汗水止不住往下流,嘴里發出含煳而嬌媚的言語。 寧遠航已經喂她吃過了藥,但jiejie的眉頭還是皺在一起,他只能把jiejie抱得更緊一點,用體溫去暖她的身子。 「她被人下藥了?!?/br> 織女一臉嚴肅地提醒到:「她的發燒一部分是因為淋了雨,更多的是因為她被人下了春藥,是性激素類春藥,她脖子到臉一片發紅,口水止不住地流,這正是中了春藥的表現。你可以看她的手在做什么?!?/br> 于是寧遠航去找jiejie的手,他看見jiejie一只手伸進跨間,兩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小腹一收一收地跳。 他終于聽清jiejie含煳的話語,「我要,宍,宍我,好想要?!?/br> 她一邊說一邊揉自己的rufang,兩個膝蓋并在一起前后磨蹭。 寧遠航當即嚇得松開手臂差點讓jiejie摔倒。 他把jiejie抱回來,jiejie卻用屁股在他胯上扭來扭去,整個人就好像一團柔軟的水,軟綿綿地在他懷里晃晃悠悠,她的腰很細,是獨屬于花季少女的干凈的細,寧遠航一只手攬住腰,于是整個jiejie就像風里的柳條一樣在手臂里搖擺。 他聞到一股香味,清澈的香氣從jiejie身上散發出來,滿溢在整個車子里。 他聞過這種味道,在jiejie內褲上,只是這一次比之前強烈了百倍。 他順著jiejie的脖子往下聞,鼻尖觸碰到rufang,奶香就甜甜地順著鼻子熘進肺里去,肺部的舒爽很快就激蕩在五臟六腑里,讓寧遠航覺得好像全身泡在牛奶溫泉里。 他一抖腿,感到一股溫熱從jiejie身體里流到他腿上,他一抬腿,溫熱就往他的腿的凹陷里聚,他實在沒辦法猜測,這是jiejie的尿汁,還是jiejie的蜜水。 「她需要宣泄,春藥的藥力匯集在她體內,如果不讓她宣泄出來,藥力就會傷害到她的身體?!?/br> 織女說,「你可以先試著親她?!?/br> 親她,親我的jiejie。 寧遠航看著jiejie似張似抿的嘴唇下閃著瑩瑩的水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嘴唇輕輕地噘著,沒有唇彩沒有口紅,是原本最真實的粉嫩色。 她上唇稍薄,下唇柔嫩地往下翻,即使是看著,也能感受到它糯米一樣的綿軟,車子輕輕一顛,jiejie腦袋稍稍一仰,她嘴唇就分出一條縫來,一條明媚的線在她兩唇間閃動了一瞬然后立刻就消失,寧遠航忍不住想含住她的下唇,品嘗它到底是甜的,還是香的,亦或者又香 又甜的滋味?jiejie迷離的眼望向他,他也望向jiejie的眼,雙目兩對,滋生起曖昧的情意。 「航航,親我?!?/br> 寧歡歡在呻吟。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你是我的親生jiejie,我不能…」 「他是你親姐又如何?難道為了所謂的倫理綱常,你要眼睜睜看你jiejie遭受這樣的折磨?你為了標榜自己的道德,寧愿讓你jiejie付出代價?」 織女接著說:「世人講倫常,是因為這些規矩,可以穩固門第和階層,子為子,父為父,不可逾越,于是人的高下分別就被建立起來。你如今嘴上說著她是你jiejie,可是你心里又如何不想對她尋歡,又何必如此虛偽呢?」 「可他就是我jiejie啊,我就是不該——」 寧遠航就是這樣的人,他認定了一件事的對錯,就拋棄懷疑沒有遲疑地照做,他眼睛灰淡地暗下去,一條光蛇又從眼珠里亮起來,他突然就有了主意:「你,織女,你來滿足她?!?/br> 他咬定決心,把jiejie推到織女身上,「你來做!」 寧遠航吐出鏗鏘之辭。 「我?可她是你的親人?!?/br> 織女問到:「你就這樣把你jiejie讓給另一個男人,你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么可惜的,總有一天,她要經歷那些事情,那些事可以由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來做,除了她的弟弟我?!?/br> 寧遠航目光灼灼地盯著織女,在昏暗的車內,他的眼睛像霜天里的大星。 「在我眼里,你就是其他男人中的一員,僅此而已!」 「做!」 寧遠航吐字如鋼。 于是jiejie的唇一口被吸進了織女的嘴里,細嫩的嘴唇一下變成了扭曲的形狀,包裹它的大嘴像是在品嘗美食一樣咀嚼它。 對于織女而言,他似乎不會憐香惜玉,他粗暴地凌駕在jiejie頭上,狂野的食用著jiejie的小嘴。 憑借細微的車內燈光,寧遠航看見他們相接的嘴互相吞吐唾液,厚大的舌頭伸下去,窈窕的小舌攀上來,兩個舌頭盤踞成一團就像兩只正在交鑾的蛇。 「最后問你一遍,你確定要我這樣做嗎?」 織女抬起頭目光像一條柱子一樣盯著寧遠航。 「做!我就說這一遍!」 寧遠航怒吼:「做!」 jiejie的上衣當即裂開,rufang像白兔一樣一躍而出,寧遠航第一次發現jiejie竟然如此美麗,只是下一刻它們就被無情的大手抓住,大手擰住rutou向外一旋,jiejie就顫抖著驚呼起來。 她居然這么快就高潮了!此刻,車內與車外一齊傾瀉著暴雨,這匹一千六百馬力的白馬布加迪正和窗外的狂風一起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