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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方面來說,他倆也算心有靈犀了。 林菀笑了笑,讓她在門外候著,自己進了容夫人的房間。 因漸漸天涼了,容夫人也開始使人準備買炭之事,平川鎮的冬天比隆縣冷多了,不早點預備著,最冷的時候,好炭是有錢也沒處買了。 容夫人見林菀進了屋,讓春花端上熱茶,拉著她坐炕上說話:“炭火之事定好了沒?” “已經辦妥了,定的都是上好的銀霜炭,店家娘子說了,過段時間就能送來了。娘就放心吧?!绷州一氐?。 “今早剛送走了謙哥,又讓你忙活這些,難為你了?!比莘蛉耸嶂喓唵螁蔚膱A髻,身上穿著中衣,打扮得十分隨意。 自從容謙接過她手中的事情,她清閑下來,人也越發懶散,就連家里的內賬也不愿多理,全數交給了林菀。 容府人口簡單,事情少。林菀管起來游刃有余,卻還是每天要向容夫人匯報些緊要之事。 婆媳兩個你來我往,容夫人對林菀也更加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玉 以往婆媳倆說會兒話,容夫人便會拉著林菀打打葉子戲,聯絡感情也打發時間。今天為了送容謙,林菀一大早就起來忙碌,陪著容夫人略坐了會,面上就顯露出幾分疲態。 雖說平日里容謙也沒少出去晃蕩,這人真走了,還是給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容夫人興致不高,說完家中需要處理的一些瑣碎事,她就揮手讓林菀回屋了。 于mama讓春芽撤了舊茶,親自捧了杯新茶過來。多少年相伴過來,她和容夫人私下并不拘禮,也就坐在容夫人旁邊的小凳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自從林菀接管家事,不只是是容夫人閑了下來,就連她也空閑不少。 容夫人歪在炕上,看了會書又覺得費眼睛,打量著于mama低著頭捏針繡花,便笑道:“年紀大了,眼睛都沒以前清亮了,你還做這個作甚?交給春芽她們就是了?!?/br> “閑來無事,也就瞎繡幾針?!庇趍ama見主子一臉無聊,笑著提議道,“我喊她們幾個小丫頭來陪夫人玩葉子戲?” “算了吧,今日沒心情玩那個,我倒是想找個識字的給我念念書?!比莘蛉撕攘艘豢诓?,盯著茶湯出神。也不知道謙哥現今是到了哪?沒個女人家跟著他,路上是否有好好用餐,可別餓著凍著了。 于mama觀她神色就知道她又掛念兒子了,也不去點破。把針線簍子放下,笑道:“夫人想看哪本?我來給你念?!?/br> 容夫人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聽你念書,無趣得緊。我還不如直接去戲園子聽戲?!?/br> 于mama雖說識字,但認得并不全,讀起書來磕磕碰碰的。旁邊侍奉的春芽和春花聽了也捂嘴笑了笑。于mama被揭了短兒,也不惱,裝模作樣的瞪了兩個丫頭一眼,回過頭依舊笑吟吟的:“這平川鎮的戲班子,夫人不也看不上眼?還是等謙哥掙了大錢回來,專門給您養個像春喜樓那樣的戲班子,讓您在家天天聽,聽得膩歪了才行?!?/br> 春喜樓是隆縣數得著的戲班,尋常人家請還請不來。于mama這話容夫人就當個玩笑話聽聽。那樣的戲班得花多少錢財才養的起來,費工夫費錢,她可不愿做這賠本的買賣。 說笑幾句,于mama側首吩咐兩個丫頭去廚房燉個湯端些點心,屋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她才道:“我瞧著少奶奶這幾天氣色不好,想是被謙哥忽然走了閃了神吧?” “小兩口鬧別扭而已,少年夫妻甜膩著呢……等謙哥回來,估摸著就會和好如初了?!比莘蛉怂菩Ψ切Φ?,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家兒子的德行她還不知道嘛?這幾天他那樣不就是在不好意思了嘛。 想想又有些心酸,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現在卻是屬于另一個女子了。 “婢子倒不是擔心這個。是那個夏芙……”于mama猶豫。 “夏芙怎么了?”容夫人問。 “聽說兩個小主子發生爭端,起因就是她。這丫頭,不安份了?!庇趍ama嘆道,“要不要把她放出去?”說到這,又覺得不忍,便轉了個口風,“或者,把她調到前院去,眼不見心不煩?!?/br> 容夫人搖頭:“既然是謙哥屋里的人,自然該兒媳婦管。我們不要插手?!?/br> “就是怕奶奶面皮薄,拿捏不在?!庇趍ama重新捻針穿著線。 容夫人還是不同意,“謙哥我都能放了他獨自回隆縣,更何況是阿菀。我們老了,若事事為他們顧慮周全,日后,吃虧的還是他們?!?/br> 于mama想想也是,便不再勸,而是笑道:“夫人面上不說,只怕心里惦記的緊?!?/br> 容夫人覷了于mama一眼,伸伸腿舒展身子,不說話了。 自打容謙走了,東廂就安靜下來。林菀每次算賬理事,閑下來就畫個畫、看看書,日子過得很是悠閑。她一直沒露出要處置夏芙的意思,只是不太愛讓她到跟前伺候了。 一時之間,夏荷獨挑大梁。夏芙閑了下來,卻并未多嘴,有吩咐就聽著,沒吩咐就坐著做針線,她沒日沒夜的做,臉色倒憔悴了幾分。 這日林菀沒什么事,她忽然想到許久沒見到柚子,一下子怪想念的,便和容夫人說了聲,帶著夏荷去了許家。 結果許父許母還有柚子都不在,許青彥在店鋪守著。是新上任的表嫂柳曼娘來開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