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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嫁到容家,不管是容謙,還是容夫人,都待她無微不至,沒讓她受一點委屈。這已比她設想當中的夫妻和睦,好上太多了。 以往謹守本分的她,也被引出了好玩的性子。她信任著她的夫君,不然即便是說上千萬遍,她也不會穿上男裝,與他去什么畫舫。 在熹微的晨光中,容謙醒來第一眼就看見她熬得雙眼通紅的樣子。 “二郎,你總算醒了,我真怕你出事!”林菀伏在他身上痛哭失聲。 作者有話要說: ☆、意濃 “你是哪家的姑娘?”容謙愣愣得問。 “我是你的妻子啊?!绷州掖糇?。 容謙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說:“你騙我?!?/br> “我真的是?!绷州胰崧暤?,“你餓了吧,剛剛給你熬了粥,我去端來?!?/br> 容謙見她要走,立馬說:“你是被我拆穿了,要逃跑了吧?” 林菀僵直了身子,“二郎,別玩了?!?/br> 容謙笑:“我的阿菀,明明是個笑起來很美的姑娘。這樣哭喪著臉,我都認不出來了?!?/br> 兩人在清河鎮又逗留了五日,容謙的傷已無大礙,只要記得換藥就行。他們算了算日子,不坐船,直接走旱路,興許能在中秋之前趕回平川鎮。 但現在有個難題擺在眼前——他們沒錢了。 檀香木手鏈被壓了低價,只抵押了十兩銀子。這夠鎮上的普通人家節儉生活半年多了,作為路費也勉強足夠??扇葜t一病,為了給他治病,銀子流水似得去了大半。 再過幾天,沒準連住店的錢都拿不出來了,更遑論雇車回平川鎮。他們急著趕回去,雇車肯定雇好一點的,馬兒有耐力才能跑得快,車夫也要在鎮上打聽過,素有名聲的人??煽坎徽f,車也行得穩,不然顛簸著,又得讓林菀吃苦頭,容謙是不愿的。 這樣算下來,手里剩下的一點銀子,連零頭都不夠。 “二郎,不如找官府求助吧?!绷州姨嶙h。開始她就有這個想法,但容謙一口否決了,甚至不許她去官府吐露半句。明明他們記得那兩個賊子的面目,可以描繪出來的。 如今不求助官府,哪還有可行之計? “我們又沒有被拐,只不過是不慎遺失了錢財,哪里需要去官府?!比葜t言之鑿鑿。 “???”林菀一頭霧水。 “前幾日遭遇的事情,我是無所謂,挺多被人嘲笑兩句也就沒事了?!比葜t低頭看著她,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來,“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女子,流言蜚語能把你名聲毀了?!?/br> 林菀心頭一沉,她怎么沒想到這點,她喃喃:“可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并沒有……被……如何呀?!?/br> “阿菀,你就聽我的吧?!比葜t拍了拍她的手,嘆道:“錢的事,我自會想辦法?!?/br> 既感念他對自己所思周全,又擔心兩人到時身無分文,有家不能歸。林菀沉默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不說話了。 容謙身上穿的是新買的棉布衫子,上面沒繡花,只有袖口有一圈極其簡單的暗紋,觸感比不上絲綢,但也輕薄透氣。她用臉頰蹭了蹭,容謙身上的熱氣透過棉布傳了過來,她心里一動,忽然覺得安心了。 被她蹭得有些發癢,容謙攬住她的腰身,有樣學樣的去親吻她的臉頰。他的聲音低沉:“阿菀,我的傷真的已無事了。今晚,你就讓我親近親近你吧?” 成親已有段時日,私下獨處時,林菀也不會再那么緊張了。眼前這個人,與她做過最親密的事情,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溫柔繾綣地哄過她,也妝模作樣的戲弄過她。 至親至疏是夫妻,他們也合該是至親的那一種。聽懂了容謙的言下之意,林菀沒像以往那樣紅著臉退開,而是抱住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說:“大夫交代了,你要靜養呢?!?/br> 她有心要捉弄下容謙,卻不知道男人是經不起挑撥的。 柔軟的兩團緊緊挨著手臂,呼吸間,細細的氣息噴灑在耳垂。林菀身上淡淡的體香,浮于鼻間,此時此刻,簡直比媚香還要吸引人。剛剛只是有所意動的容謙,頓時覺得身上發燙,一股火氣直沖下腹。 “好阿菀……”他低頭去尋她的唇,一口銜住。 一雙大手不自覺的揉搓著她的背脊。他親的重,林菀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嗚嗚的要往后退,正好被步步緊逼的容謙撲倒在床上。 有力的身軀壓著她的,讓她動彈不得。大手摸索著把她綰發的簪子取下,讓一頭青絲鋪在被子上,襯著白里透紅的臉頰,粉嫩可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容謙控制不住,在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當即起了緋紅的印子。這還是大白天呢,林菀欲哭無淚,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商量事情嘛,怎么……忽然就化身為狼了。 客棧就是個兩層小樓,隔音并不好。屋里頭動靜大了,樓下什么都能聽清。林菀捂住容謙的嘴,不讓他再四處作怪,“二郎,你先起來。青天白日的,窗戶都沒關呢?!?/br> 容謙哪聽得進去?他干脆伸出舌,一根一根的去舔她的手指頭,直把林菀癢得不行,再也不敢捂住他的嘴了。 “阿菀乖,一會就好了?!彼硢≈f。耐心被耗盡,他連衣裳都等不及脫,拉下擋事的小衣,直奔主題。 走廊上,小二正走來走去的打掃,有時客人喊了一聲,他也拉長了聲音答應著,然后利落得跑上跑下,把樓梯踩著響聲不斷。 --